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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这样,我好好配合,怎么会抗拒。”
队医眉头紧缩,摇摇头,“你答应我,是你的意识答应我。但是你的潜意识非常抗拒我揭露真相,可能真相对你来太过残酷。人的机能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一旦出机能的承受范围,那么机体就会自己启动应急措施。就好像,人在受巨大刺激以后会疯,就是因为大脑的痛苦到达上限,不能再继续痛苦下去,所以它自我切断,造成人的神志出现问题。如果我强行催眠你,你的大脑就会强行实行自我保护,不让你回忆出当年的画面,那样我很有可能把你弄疯。”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非常复杂,人脑太复杂了,现在去探究它到底怎么回事,即浪费时间,又没用用处。
我抽泣着问:“这么起来,是我自己的潜意识阻止我自己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你的催眠才不得不打断,我才想不起来任何事情。换而言之,是我因为无法承受残酷的事实,所以选择自我封闭意识?”
“也不全是这样。起先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后来在回忆自己受到袭击以后突然中断,接着我就无法控制你。为了你的安全,保险起见,我只能提前唤醒你。”
我垂头不语,非常沮丧。原本还以为一举可以解开我心里多年的疑惑,从十年前的事情找到线索,找到我爸爸失踪的真相,甚至找到妈妈。现在看来走这条路行不通。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失望。失望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队医托着下巴沉吟一会,问我:“在你的意识之中,描绘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一栋房子,那里好像是你的家。现在你还住在那里吗?”
我内心都是苦涩,刚才的催眠让我想起那是我以前的家,自从我妈妈出事以后,我和爸爸就搬离了那个家。
爸爸把房子卖掉,买了现在住的老公房。一大套别墅只能在市中心换一套楼房,我一直以为,我爸爸是想在妈妈失踪以后换一个环境。我记得他过,大隐隐于市,藏在人群中别人才不会怀疑你。时候没懂,现在明白他指什么了。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这段记忆我丢失了十年,今天也才重拾。我记得,我们早就搬离那里,我爸爸把房子卖了以后,我就再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已经不存在了呢?”
队医对我的垂头丧气有些好笑,:“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回忆起那是你的家。据你的描述,那里应该是新建的,十年的时间还不至于拆迁。现在会比以前繁华很多,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去那里看看,不定还能回忆起什么呢。”
“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会去那里看看的,但我估计这次我很有可能会死在斗里。”我所言非虚,秦承志要弄死我,虽然我现在看不出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现在没有任何人能保护我,就算秦承志他们两父子不打算弄死我,斗里的危险也很难。我们这一队,连斗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有看见,就已经死的死,伤的伤。
完这句话,我们四目相对。我看得出他想安慰我,但是他听到我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吃惊,只有一秒都不到的时间,他就收回了吃惊。
他到底是因为得知我洞悉了秦承志的计划而吃惊,还是知道我的新消息而吃惊。如果是前者我们很有可能是敌人,如果是后者,也许还有一线机会,我们会成为朋友。
看的出他没有话要对我了,临出帐篷以前,我刻意回头留给他一个侧影,问他:“你真的不会告诉秦承志?”
“我想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不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耸耸肩,“好奇。就像我当初因为好奇新的疗法,所以未经许可就用在病人身上,而被医院除名一样。我只是个半瓶子晃荡的心理学医师,一个在手术台上不听命令的外科大夫。”
“还是一个能看透人心思的怪人。”我补充,在走出去前,对他莞尔一笑。
今天才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出了帐篷,我伸头探脑地往四周望,只见有几个人在用野营锅烧东西,围着火堆休息。用来燃火堆的柴火已经不多,更多的是只余下袅袅青烟。营地正中间,夜里最大的篝火堆已经烧得只剩下灰烬。
我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圈,大致上数了留在营地的人,大概有十四、五个。看样子全是愣头青。
我慢慢转到中间,属于秦承志住的帐篷空无一人。我见没有人注意我,就往秦承志的帐篷里面偷瞄几眼。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秦承志准备的有多充分,我看到电机,电脑,各种设备和电线,甚至还有做饭用的灶台。帐篷的中间是一张可以折叠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摆着很多文件。一边还放着一只水杯。
有像居民搭的地震棚。这种帐篷很大,里面有好几只背包,看样子除了秦承志还住了其他人。里面起码可以睡四个人。帐篷的防水布上还挂了一些杂物,比如手电筒、夜视镜甚至还有手机充电器。
我凑近打算再看仔细,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样,一回头,有人盯着我。
这个人远远的站着,和我隔了有两个帐篷的距离,看见我要靠近秦承志的帐篷也没有声,更加没有动作,只是远远地观望。
我定睛一看,这个笔直站着的男人,我认得,是大勇。就是当初出卖柳昭,把柳昭的动向告诉秦子涵,我们才会在地下停车场被秦子涵带人堵个正着。
我站在帐篷门帘处和他对视,从后面刮过来一阵微风,带过来帐篷里一股香港脚的味道。我皱下眉头,往后退了几步。更加清晰的看见站在暗影里的大勇。
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大勇一不勇,各种怂。他的面色黄,身量也不高,人也不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