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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齐雨箬也失踪了,但我的内心深处不想他死。还抱着一线希望。将心比心,阿珞本也抱着这股希望,但是亲眼见他被烧,失去了,没有了。一切都如镜花水月的幻灭之感。
我抬起手想要拍拍阿珞,给她一勇气,但是想想又收了手,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仍旧有事情没弄明白,比如地缚灵是怎么把“皮夹克”运到营地附近,又是怎么得知营地有大队人马外出。还有为什么看到尸体以后总有人迷失神志。
我太难受了完全想不通任何问题,头晕眼花,只好靠在睡袋上,迷迷糊糊又睡着。期间队医似乎进来过一次,对阿珞交待几句话走了。我又醒了一次,阿珞给我喂药水,药物的味道很奇怪,不过我逐渐恢复了力量,头昏也缓解。
我问阿珞,那个叫耗子的鬼有没有事。
她:“你放心吧,他轻微脑震荡外加一些跌打损伤。他身体素质比你好。早就醒过一回,之前队医一直在给他医治。他吃的比你多,喝的也比你多。多休息就好了。你什么也不用想,好好睡觉。”
我没有力气再话,也没有话的,虽然身体已经好很多,但更多是精神上的疲惫。
在我睡觉的时候,阿珞一直坐在我身边。每回我睁眼,帐篷外面总看见有人来来回回地走,一方面因为受伤的人很多,另一方面周围的警戒加强了不少。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有力气爬起来。由于受伤的人不少,大家都顾着伤员,所以死去的地缚灵也没顾上清理,就胡乱的堆在营地外围。
我还是头昏,脑震荡没那么容易好,我像脚踩棉花一样,一步一歪,总感觉脚踏的地上不是实地。
我走到地缚灵的尸体前。
地上堆满了尸体,一眼望去有十几具。上次加上这次,它们的种群快被我们灭了。仔细一看这些地缚灵,并不十分像狼,起码脸比狼脸短且扁,獠牙突出嘴唇外。这么近的距离看,即便是死了还是让人觉得脊背凉。
地狼的全身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皮,感觉上面有一层硬壳。每具地狼的身上都有很多伤口,有些是被烧焦的,黑并且抽搐。因为一直放在外面没人管,地狼伤口的部位开始白骨化,都臭腐烂。
我心翼翼地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其中一头地狼的肚子居然动一下,吓得我往后一跳,但是仔细一看,有一条蛆虫从地狼腹部的伤口,也就是弹孔的位置钻出来。曾经怨毒的赤色眼睛,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云翳。离我最近的这一头,几乎脖子快被子弹打断了才死。
轮到巡逻的人一直都在注视我,见我一直看着这一头,他上来:“地狼身上的硬壳不知由什么组成,我当初砍了它好几刀,愣是连个印子也没留下。”
我抬头一看,这个人是上次在会所见过,想来他也记得我,不待我开口,他就自我介绍,“我们在地下车库见过,我叫王胜远。”
我抬头看他。他长着瘦长脸、狭长的眼睛,眉毛很淡,四方大嘴,实在不好看。生的骨节粗大,身板很宽。
我头,意思是我想起来了,哑着嗓子:“我是钟淳。”
他也头,好像对我很好奇。他一直站在那里不走,又围着我转了一圈。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地下党在接头,我们之间的氛围就差一句接头暗号。如果情形没那么紧张,我不是站在地缚灵成堆的尸体面前,背景音乐一定会响起虎口脱险里的插曲鸳鸯茶。
“梓哥约你一个时以后在他的帐篷里见面,他有事找你商量。”王胜远。
“梓哥是谁?”我问。
“你不知道梓哥?梓哥就是咱们的队医呀。”
“队医找我?”我有些怀疑地问他,这唱的是哪一出?霸王别姬?
王胜远答:“话我已经给你带到。你自己看着办。”
他离开了,就剩我一个人僵在一堆地缚灵的尸体前面。本来我的心情比较平静,甚至平静中带着沮丧,却在这里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调转头,回去找阿珞商量,因为心里有事走路磕磕碰碰的,差没被帐篷的支架绊倒。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不成熟,或者没我自己想的那么成熟。心里有事情就藏不住,性格中不稳定的部分还是幼稚。
我跑回去找阿珞,现帐篷里面是空的,我马上问附近巡逻的人,他们都没有找到阿珞。
阿珞这几天身体恢复的不错,会出去散步恢复体力,但是她不会离开营地的。她的失踪让我的心里更加没底。我顾不上队医和我有约,找阿珞。她受了伤,能跑到哪里去。我到处问营地里的人都没看见阿珞,只好先放下阿珞的事情,转而去找队医,有些阿珞的不见和队医有关。
在这个节骨眼上,队医找我会有什么事情?还是他现解开我记忆的钥匙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进入队医的帐篷,现身材肥胖的队医正背对着我,坐在行军床上。当我刚一进帐篷,帐篷的门帘就被人从外面放下了。
背对着我坐得男人,微微侧过肥胖的身躯,我看清他的侧脸,心坏了,这次上当了。
行军床上坐着的人,不是胖队医,是秦承志。
我僵直的站在帐篷里,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太简单。
有的时候觉得是自己太蠢,但是想想也不是因为蠢,而是因为我这个人总把别人往好处想。
这时身后有光透进来,帐篷的门帘被掀开,队医五花大绑的被带进来,嘴里还封着胶条。秦子涵押着队医从后面走上来,从他的眼神里我只看到四个字:你不该来。
一边的队医倒是神情凛然。
秦承志:“我方才还想,要是钟姐不来怎么办呢。我不愿意绑钟姐,所以只好绑了他。”他用手指队医,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