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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实在话,这里边我最头疼的还是卜算一道,别学了,单单看着都头疼不止,可这玩意偏偏又是众阁的必学之道,别的不提,单它能占星定位、测吉避凶,其实就已经大有必要了。
而且更关键的还是众阁道脉的一个弊端,如一些像我老祖高凌青般的老道,若是遇到邪崇,或许单凭几十年的修为就能直接看破,但若像我们这些辈的,尤其是初窥门径的很有可能就是一抹黑了,可以根本就没有多少使用快捷的办法,敌明我暗是最恶劣的情况,若又会卜算之法,则可弥补这个缺陷。
易算卦起爻难理,众阁当周序顚秘!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此为八卦者,八卦相重,又画六四,意指经卦为八,六四为别,一封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
即便是最初的取象,也得需清晰背下爻数画理,此中难度我觉得恐怕高中所有课程加一起也不外如是了。
不过好在我的时间还多,水磨工夫应该不会太难,老实我的改变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到后来甚至我都觉得自己过于孤僻了,但要我花时间去融入圈子里,我没那个心情不,也懒得如此。
还好又石杰这个话痨三年来乐此不彼的常在我身边自言自语,按他的话,哥们以后是要考脑子吃饭的,这嘴上功夫是千万荒废不得的,遇上我就是上天给他的考验。
不过有一我是极其郁闷的,在初三的时候这货其实身高跟我差不了多少,我一米七五,他多就一米七八,但转眼间我是磨磨蹭蹭的长了两三公分了,但这子却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窜到了将近快一米九了。
我常怀疑这货是不是吃激素了,要不然就凭他爸他妈那个子,怎么会生下这样的怪胎,当然也不排除基因突变以及隔壁老王的可能。
我每天的日子都过的算是极为充实,学习成绩更是不知道比石杰这个拖班级后腿好了不知道多少,当然我也成功的体验到了以往那些好学生受到的优待,有时候上课上厕所甚至连举手都不用,只要一个眼神基本上就能同意了。
不过石杰的个子虽然比我高,但他的力气却远没我来的大,我跟他掰过一次手腕,结果这老子连半秒钟都没坚持到,直接被我轻松至极的撂倒,我当时甚至还在怀疑这厮是在逗我玩,但他同样难以置信的表情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要我是天生神力,我自己都不太信,毕竟以前我也没少和这货打架,但通常结局都是五五开罢了,现在我力气变的如此之大,我认为多半还是因为我日复一日的修行造成的。
毕竟众阁尚武,仔细想想,我每日的打坐、纳气除了静心养神之外,其实完全可以把它看成一种内功心法,虽然没有招式,但基础确是实打实的,有这好处似乎也不足为奇。
但石杰这子却不服啊,毕竟换谁长这么大个,却被别人像鸡崽儿似的撂倒了,谁心里恐怕也不会乐意吧。
当时石杰就把话撂下了,是等他感冒好了,咱们再好好比一次,但后来连着好几次他基本上不是发烧就是拉肚子之类,这事儿最终也没分出个高下,渐渐就不了了之了。
实在的,这时间是真的过得快,在高二的时候石杰这子居然谈了个女朋友,人是隔壁班的李娇,我用眼光粗略丈量了一下,这女的天了也就一米六三左右,两人牵着手走在路上基本上不是父女都没人信。
不过我每次向石杰提及此事,他总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对我扮鬼脸,特么的还老是嘲笑我居然可以单身十七年,对此我只是嗤之以鼻,哥将来是要当警察的人,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高三总算是日熬夜熬中苦苦来到了,在模拟考试中我也获得了五百三十分算是比较优异的成绩,至少在我们这个地方算是极为难得。
在我将高考志愿表交上去之后,我这位相处还算融洽的新班主任多半是觉得有些过分了,这一溜看上去,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系、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侦查系、四川警察学院侦查系,虽然都是重警校,但一旦进去了,将来基本上也算是定下了。
于是他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谈了一次话,劝我换成别的大学,毕竟我的成绩足以考试很多其它对将来发展好的大学,不过这毕竟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目标,自然不会被一番促膝长谈就改变想法,最终班主任也只有由着我了。
至于我爸我妈那更是没话,毕竟在我们藏龙坎那时候出个几个大学生啊,而且将来出来后又是板上钉钉的铁饭碗,那时候的警察可比现在威风的,他们自然一百二个愿意。
在弥补了中考的遗憾后,我放下手中的考卷,收拾好东西在监考老师的注目下离开了考场,轻轻走出,轻轻走下楼道,轻轻越过花坛。
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宽广的操场上,坚硬的水泥地面踩在脚下是那么的踏实,我转着圈对着这个如同四合院般的学校扫视了一眼,学部、初中部、高中部,这里几乎记载了我到目前为止一大半的人生。
石杰也随着我的脚步走了出来,看得出他的神情似乎也不太自然,隐隐透着些难得的黯然,不知道他是为了这十二年的人生感慨,还是为自己当初的不上进感到一丝丝后悔。
我们这样并排站着,眼神前所未有的深邃,大概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大人了。
良久以后,石杰开口了,他埋着脑袋道:“虎子,恭喜你啊,总算是要如愿以偿了,以后放假回来了可得常来找我啊!”
“啥呢你,我回来不找你还找谁啊!瞧你这丧气劲儿,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这次考试我的发挥十分稳定,警校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一听到石杰这话,心里还是突兀有些难受,脸上的笑意我不看都能猜出到底有多生硬。
“我爸打算安排我去二叔的木材厂帮工,将来要是发展好了,不也是条好路子吗!”石杰声音越来越。
“你二叔?你二叔不是在云南吗?这么……”我迟疑的看着他。
“没错,以后咱俩见面的机会真没多少了,等拿到通知书我就得走了,趁还有些时间,咱们不如再去把张庆家那颗橘子树给解决了吧!”
“你子,到哪儿都忘不了个吃!”我笑骂了一句,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一起缓缓走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