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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分数线终于出来了,我考了522的高分,当时在学校里好像是前十来着,而那年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录取分数线是482,四川警察学院则是512,本来前者应该是我的首先的,不过考虑到我终究是个四川人,而且本地的分数线也比较高,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四川警察学院!
在本地的县级医院体检过关之后,我就一心在家中等待着开学了,这时候已经有录取通知书递到我家里来,告诉我到时候还有体能测试,最好在家里先做好准备。
当然,对此我只是笑笑罢了,论其他哥不敢,但体能嘛那怎么也得堪比运动员吧。
拿道通知书的第二天,我爸便大张旗鼓的支了二十几张桌子的流水席,凡是这附近沾亲带故通通都给宴请过来了,那天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我爸喝了那么多久。
等他转悠到我这桌时,早已经是满脸涨红,他一把把我从桌子边上拉了起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声道:“好子!争气!争气!”
这时候我在心里已经安安发誓了,以后怎么着也得混上一个队长以上的职务才行,要是工资低于五千的话,没事还能去大桥上给人家算算命,这样东拼西凑的不定几年就能给我爸买辆车。
我爷爷的精神头也是格外的好,与一帮老头老太太凑了一大桌子,不时抬起脚边的老烟杆子,美美的嘬上一口大叶子烟,许是在他老人家看来,我现在的情况就如同往久的秀才一般了吧。
至于我妈更是没话,不停地忙里忙外,不过脸上止不住的喜意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我想过去帮忙搭把手,也被她连同几个婶婶堂姐把我撵开,今天我是不该干这些活的。
其实,今天我也很开心!
在县里的体育馆几下测试完体能后,之后整个假期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感觉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一不留神这些日子就全都给溜走了。
实在的,我从未想过生活里少了石杰居然会这样无趣,以往虽然我也有些沉默寡言,但架不住这厮是个话痨,虽然我嘴上常叫他别吵,但实际上有时候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我家其实也就是个普通农村家庭罢了,不过我爸那时候已经开始揽下一些工程了,而且手下也有一批人常跟着他,算是个包工头。
虽然在看到五千块的学费时有些惊讶,但我们一家人从没有吝啬的习惯,更何况这事还关系到我将来的大好前程,所以我爸大手一挥就给我定下了,同时一个月还有六百五的生活费。
当这么一大笔钱转到我手里的时候,实话我的手指都是哆嗦的,不怕谁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亲手拿着这么多钱,那一张张的毛爷爷红的我眼睛都有些发晕。
该来的终究要来,又饱食终日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的心情开始逐渐变的忐忑了,因为明天我就即将踏上大巴,一路奔赴到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今天我起的格外的早,老爸同样也是,我俩在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就迎头撞见了,他并没有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出了家门。
我收拾好东西后,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里面装的全是些香烛、元宝之类的东西,临行之际我打算再去跟三姑奶奶上柱香,毕竟隔着这么远,以后怕是托梦都难咯。
这时候早已是三伏天了,虽然还是清早,但我在这荒地里就走了这一会儿功夫,脸上全都已经沁满了汗粒。
这里我后来也接连来过几次,不过却再未见过三姑奶奶的痕迹,而且也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想来应该三姑奶奶没有加害我的想法的缘故。
我倒捏着三根青香的香尾,香头则向下微微倾斜,然后再用火机燃,同时心里默念:“两道难聚神鬼皆清。”
一香居正中,呼天地交感以立其形,二香居斜左,召宏庸之灵以端其位,三香居斜右,敬此列诸种以收钦哉!
道家的上香方式有许多,而且复杂的甚至能称为一门学问,上面的不过为我众阁道脉单独的法门罢了,而且也是其中最简单的上香法,用来祭祀先人或者敬奉神明皆可。
实际上不单是众阁,基本上其余道脉最基本的上香法也是三柱清香,因为道家信的就是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所以此为基本法。
三香插毕,我跪在地上磕过头后,刚想再和这位三姑奶奶唠什么,但眼神却又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当初毛狗子精老窝的方向,不过我此时惦记的自然不只是它,而是离那里没多远深水潭中的那条墨龙。
实在的,自打我知道这河里边住着一条龙后,这整个假期我宁愿泡在齐腰深的沟渠里洗澡,也从未再下过一次河,甚至就就连河边上也是避之不及。
那件事之后,我也在《众阁道志》中翻阅到过类似的记载,不过前人们所的此类生物实际上都是蛟属,大多是由山中上年岁的老蟒化成,有的生性好恶,性喜食人,有的则与世无争,一般就是寻出风水宝地静心修行。
所以我估摸着我见到的那头墨龙应该也是后者,准确的应该是头黑蛟,毕竟我从到大也不知道跟这河里洗过几次澡了,要是它真有害人之心,我怕也早没了。
而且此前也从未听过这条河里有什么人无缘无故始终的事情,大多数即便是溺亡的,那也基本上是能寻到尸体的。
更何况不管怎么,这黑蛟的的确确是救了我一命没错,就算它当时并没把我这个半大子给放在眼里,但就真这样与它断了瓜葛,我心里始终感觉不太得劲。
想到这里,我索性打道回府了,然后从去石杰家把他爸的摩托车给借来了,一路直奔集市用我往日积攒下的钱买了只又肥又大的母鸡。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讲价的缘故,卖鸡的那大妈居然把加工费都给我省了,将赤条条的鸡身子递到我手里时还一个劲的笑,当时我心里就一阵M M P,不知道这个鸡场老手这一单究竟赚了我多少钱。
不过现在已然身价上千的我显然是不会在意这事的,而且这左耽搁一、又耽搁一的,太阳都快移到头了,我回家后直接马不停蹄的又重复走上清晨去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