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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朵,酒至微醺。
抛开齐子桓心中的一点心思不,桌上众人吃得那是宾主尽欢。
黄火土看到凯莱特偶尔会去沾着桌上的辣碟吃菜,好奇问道:“凯,你也喜欢吃辣么?”
“我是德州人,所以特别爱吃辣,也特别能吃辣。”凯莱特有些骄傲地道。
黄火土闻言立即起身,从餐桌后的矮柜里翻出一罐江记辣椒酱,仅仅打开后散发出来的辣味就让人头顶冒汗。
他殷勤拿了个干净勺子,往凯莱特碗中舀了一大勺。
“你又不早,来,试试这个吧,看看合不合口味。这是台湾的朝天椒,虽然听没有你们美国那个什么死神辣椒辣度高,但也是这边能买到的相对较辣的品种了。”
完又开始敬酒、扯谈,完没有注意到刚试了一口的凯莱特开始四处找纸巾擦汗。
凯莱特一边苦着脸应付黄火土的聊天,一边默默将碗里的辣椒拨到角落。
君怡看到德州友人的窘相,一下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至少在这一刻,一直盘踞在她脸上的那丝疲惫终于不见,只剩下明艳。
黄火土坐在对面,看得呆了。
美美已经吃完离桌,悄无声息地回到她的桌子前写着作业。
齐子桓没饮酒,再吃了一会儿便也放下碗筷,慢慢踱步到女孩身边。
“只要做好功课就有了生的模样,这是对的。可朋友也有其它的乐趣嘛,你可以尝试着接触接触。”齐子桓似乎话里有话。
美美停笔,抬头,漠然地看着他。
齐子桓与她对视,半晌后,突然神秘一笑道:“上次叔叔过要给你变魔术,还没有实现承诺的。来,现在给你变一个,变得好要鼓掌哦。”
完齐子桓像上回一样,将手伸到女孩的一侧耳朵附近,轻声喊了一句“变”。
手缓缓收回,手掌上已经托着了一个巧玲珑的木塔,很是致。
美美看着木塔,在一瞬间好像睫毛轻颤了一下,又毫无兴趣地低下头开始写作业。
齐子桓看着塔顶的模糊铜镜,微笑了起来,手往背后一藏,再拿出来时空无一物。
他已经看到了想看到的西。
其实他上次就听君怡过,美美出意外之前后,不仅是不再开口话的问题,还有突然开始爱好习、性格变得强硬好斗等等变化。
但那时他并未留心。
直到今天,听她连一直最喜欢的画画也丧失了兴趣。这些种种变化加在一起,他才觉得不对了起来。
他认识寂静岭中爱画画的莎伦,她在梦魇缠身之后依然热爱着画画,只是画风变得诡异。
他还认识咒怨中爱画画的俊雄,他在惨死变鬼之后依然热爱着画画,只是画风变得诡异。
所以嘛,只听过画风突变,由田园风转哥特风的,从没见过突然从渣到霸的。
这又不是穿。
接下来美美不再理他,他也没什么动作,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给自己泡了壶功夫茶,美滋滋地喝着。
一瓶酒见底,黄火土和凯莱特也离桌来到齐子桓身旁,接过递来的茶杯,各自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君怡起身收拾着碗筷,她今天也喝了一些,脸颊、脖颈的白皙皮肤开始泛出红润。
“凯,要不然今晚别回酒店了,留在我这再喝点儿。齐,你单身一人反正也无事,晚点走,再陪我们两个老家伙聊一会。”黄火土口中着挽留的话,眼睛却溜到正在进出厨房的妻子身上。
也不知是破了案高兴,还是喝了酒神,总之他今天不再给人以丧丧的感觉。
“不啦,今天这白酒真香真醇,就是度数有些高,我现在已经开始犯晕了。”凯莱特的眼神确实有些迷离,但是多年办案的敏锐感觉仍然让他发现了黄火土的注意力所在,“反正齐警官几乎没有喝酒,他可以送我回去的。我们好了,下次我圣诞节假期过来玩,你可不能不招待啊。”
齐子桓连忙应着,保证将凯莱特安送到。
黄火土见状,也不再强留,将两人送至楼下。
……
至于接下来黄火土怎样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这事就不再多。
凯莱特不太适应白酒的后劲,上车后摇晃了一会便倒在后座呼呼大睡。
齐子桓开着车,脸上看不出忧喜。
他没有开去酒店,而是带着凯莱特往台北市立医院开去。
富、妙、景、旺,不信鬼神者。
下一个目标,就是这不信鬼神者。
原齐子桓在媒体面前苦心营造了一副唯物主义者的形象,就是为了开嘲讽拉怪。可由于没有尽早发现美美的问题,刚才在饭桌上当着美美的面又和凯莱特了几句神鬼的问题。
于是这不信鬼神者的头衔还是落在了美国人的头上。在原片中,他就是中了真菌的毒,自己拔舌而死。
所以在解决问题之前,他只好和凯莱特形影不离。
同时他也相信,在第五个“人魈”被杀之前,黄火土暂时不会有事。
黄火土是成仙的最后一个要件而已。
谢亚理的病房是个双人间,她被安排在靠里头的床位,床位四周用挂帘与外头隔开。这时她已经醒来,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拷在病床上。
靠外的床位躺着轮值的警员,正在翻开杂志打着瞌睡。
“嘿,师兄。”齐子桓将死沉死沉的凯莱特丢在病房里的座位里,摇醒轮值警员轻轻道,“李组长让我来锻炼一下,这几天晚上都由我来值班守着,白天再给你们重新排班。现在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轮值警员睁眼看到是齐子桓,他也知道这案子差不多就是这个菜鸟警察破的,再加上看守目标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女人,就是个无聊的任务,因此也并不怀疑,交待几句后就回家去了。
齐子桓掩上病房的门,替歪在椅子上打着呼噜的凯莱特带上医用口罩,一撩帘子走到谢亚理的床前。
“我原以为只是个少阳太阴的预言而已,可现在看来又不太像,因为你们姐妹真在这黄火土身上花了太多力了。”齐子桓盯着谢亚理的眼睛,冷冷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