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旧怨平兮新怨长(继续小小2合1)(第3/4页)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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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去易水收我兵马了,对不对?”公孙瓒依旧冷笑。

    “卫尉既然心里清楚,我就不再多言了。”张颌着,便将手中加盖了卫将军印的表递给了一旁完茫然的王门。

    “我清楚个屁?”廊下灯火之侧,公孙瓒面色通红,愤然拔刀而喝。“如何便要如此对我?!”

    “请卫尉自去寻卫将军问个清楚便是。”张颌见状不慌不忙,直接也拔出刀来。“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吏”

    公孙瓒环视左右,见到门前廊下俱有甲士扶刀望此,反而收刀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吗?反正我兵马此时也该没了,孤家寡人,去当面问一问,乃至骂一骂,他又能奈我何?难道要为此负上杀兄之名不成?”

    “卫尉当然敢!”张颌肃容而言。“在下与卫尉相持一载,如何不知道足下的胆气呢?但既然受命传送书,有句话还是一定要的,请足下心中务必清楚,有些事情跟打仗不一样!去当面问了,不定只会自取其辱。”

    公孙瓒笑意无,只是冷冷盯住张颌,半晌才扶刀而走。

    不过,公孙瓒又一次误判了局势,仅仅是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三,他刚刚折返回了鄚县,就在路边遇到了等候他的公孙珣后者正在一处亭舍的院中闲坐,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今日的场景,根就没有亲自去易水畔的军营收拢那些骑兵。

    “大兄怒气冲冲是要找我吗?”公孙珣抬头见到公孙瓒与几名被收缴了兵器的心腹愤然而入,也是然不以为意。

    “为何如此对我?”公孙瓒到做到,见到公孙珣身影,不顾莫户袧、张晟在侧,也不顾身后张颌、关靖跟入,直接愤然相询,其人天生嗓音响亮,一时响彻亭舍。“阴私手段夺我兵权不,卫尉也太苛刻了吧?!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九卿也苛刻的话,那三公如何?”端坐在桌之后的公孙珣不慌不忙。“大兄满意否?”

    公孙瓒直到桌前,才压案冷笑:“我这经造诣与年龄,当三公是要被人笑话吗?”

    “那袁绍刚死车骑将军无人,大兄想要吗?”公孙珣也干脆冷冷相对。

    “若做这个车骑将军,哪怕只是去长安闲置,恐怕过大河时也要被你的那群属下沉入河底,步袁初后路!”公孙瓒愈发愤怒。“你欺压到这种程度还不算,难道还真想要我死不成?”

    “那兄长到底想要什么?”公孙珣听到死字,终于也不耐了起来。

    “只是想知道,为何如此对我?”公孙瓒面色涨红,依旧情绪难制。“只是因为讨董后我未受你命?”

    “怎么会呢?”公孙珣依旧端坐,并幽幽言道。“若是为此,当日便不会让你在易县安置,而且我连张儁乂这种降人都能容,如何不能容自家相处数十载的兄长而且这个营州牧当日在界桥专门空置下来,不是为你又是为谁?”

    “那又是为何三月不到就变成了卫尉呢?”

    “卢师长子怎么死的?”公孙珣低头轻言。“我来到涿郡才知道有这回事”

    “何意?”公孙瓒如遭雷噬。“他长子死活关我何事?”

    “卢师有数个成年儿子。”公孙珣不慌不忙,缓缓言道。“之前多年,或是遇到瘟疫,或是直接得病,或是遭遇战事不测,皆在他乡任上而亡,但唯有一长子,因为犯过罪被我施行过髡刑一直未曾出仕,却在两年前,见到自家父亲另一个生在渤海起势,便去投奔,孰料一去不回,以至于卢师回到家中,一无所见,便只好弃家隐居”

    “彼时我在渤海为政不错,但渤海人口百万,战乱之下死伤无数,如何算到我头上?”公孙瓒半惊半怒,愤然而答。“你不我都不知道有此事!凭什么疑我?”

    “尚记得年少时,咱们去緱氏求,在范阳卢宅中相聚,此人倨傲无礼,兄长当时便对我,若一日得势,必杀此人此言忽然记起,你让我如何不疑你?”公孙珣昂首相对。“咱们几十年兄弟,你的性格我不知道吗?而且你也了,渤海当时是你为政怎么可能不疑你?”

    “仅是疑我,便要如此对我?”公孙瓒忽然恢复了冷静。

    “若只是兄弟,我自然不会如此对你,但营州牧一事不是兄弟之事,乃是君臣之事。”公孙珣盯着对,毫不迟疑。“君臣之间,有了疑虑,我欲如何还要与你解释吗?再了,你要强论兄弟情谊大兄,此番愚弟我没有亲自去易水收你兵马,只让张既去寻田楷,今日又在这路边野地专门候你,便是要为大兄你遮掩这件丑事,便是让大兄你不在外人面前失了立足之地,你还想我如何?”

    “我没杀他!”公孙瓒定定看了自己这个族弟许久,多少是去了一些愤懑之气,却忽然摇头不止,连连后退。“今日我无话可,暂且受你任命,现在便往长安为卫尉,但却不要想我日后为你所用了!”

    公孙珣默然不应,公孙瓒转身便走,兄弟二人就此分开然而公孙伯圭出门接过佩刀,上马率寥寥心腹愤然南行,不过数百步,其中一骑便忽然驻足。

    公孙瓒只以为是有人见他失势,不愿再追随,可满脸不耐的回头来看,却发现竟然是关士起,后者正满脸羞愤之色,立在马上踌躇不前,也不知道有什么为难之事。

    “士起。”公孙伯圭见状不由叹气。“此事不怪你,亭中那人俨然是早就下定决心不给我个结果的”

    “非止此意。”关靖翻身下马,面色愈发难堪。“主公,当日你在平原,渤海归我处置,卢植长子确实是我当日故意为之当时有郡大族高氏谋逆,我让他去乱地运粮,实际做饵,结果死在了乱刀之下今日事,在于我!”

    公孙瓒目瞪口呆,一时茫然。

    而王门却忍不住在马上追问:“为何要做此事,害人害己?”

    “因为当日高柳败退路上,主公曾与我过那番话他他少年时曾为卢植儿子所辱,将来得势必杀之”关靖根不下去了,只能朝着还在发愣的公孙瓒跪地谢罪。“臣万死,误主公大事!”

    “不怪你!”公孙瓒怔了片刻,心中满腹怨气烟消云散之余却又赶紧下马扶起对。“事已至此,我只有足下与此间诸位了若是再因此弃你,岂不是真的沦为孤家寡人了?而且乱世当中,慈不掌兵,以他为饵又如何?只为他是卢植儿子吗?!也罢,也罢大家随我去长安享受一番悠闲富贵又如何?”

    关靖、王门眼见自家主公如此坦诚,也只能俯首称命。

    另一边,公孙珣得知公孙瓒远去,才起身出亭,却是准备往鄚县城中进行整军。

    毕竟,此番万事已了,战事皆消,总要作出处置的,而且处置了此处各部兵马,还要南下一趟虽然了万事交给吕范,可是袁绍都死了,河北也已经实际上拿下,吕范的大略任务完成不,更有书信到此汇报了一些他也难以处置的事情,总是要再走一遭的。

    当然,最主要的一条是,春耕已过,公孙瓒的事情也已经结束,身为九州之主,难道要在这里整日养孩子吗?

    就这样,公孙珣思虑万千,出门上马,但甫一抬头,却发现牵马之人竟然是莫户袧。

    “你有何事?”公孙珣先不以为意,但很快就醒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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