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北线决战(上)(第1/3页)汉当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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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叫着下达了全军集结侯命的命令,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周殷全然忘记了疲惫与困乏,先是手忙脚乱的穿好衣甲,然后马上快步赶来中军大帐调兵遣将,准备发起自己梦寐以求的北线决战。

    来到中军大帐时,一半以上的西楚军文武已然抢先一步赶到帐内侯命,还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汉军周叔兵团终于有胆量发起决战的问题,周殷见了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也不理会众人的行礼,只是快步走到了帅座前,又迫不及待的去看漏壶,心中甚是埋怨那些还在没能赶来侯命的军中文武。

    再接着,西楚军北线兵团中的重要大将项冠和一名传报亲兵几乎同时入帐,传报亲兵还抢着拱手说道:“启禀大司马,我军斥候刚刚来报,确认汉贼的出营兵力大约是在六万八千人左右,其中骑兵数量接近万人。”

    “出动了这么多?”项冠抢着开口,颇为惊讶的说道:“贼军兵力总共不过八万来人,一口气出动将近七万决战,周叔匹夫这次魄力不小啊,居然敢不留后手,把所有赌注一把押上?”

    “这样最好!”周殷狞笑说道:“顺利的话,今天之内,我们就可以全部歼灭北线汉贼了!”

    狞笑说罢,周殷先是挥手让亲兵下去,又赶紧看了一眼帐角的漏壶,甚是恼怒的说道:“怎么还没到齐?叫刀斧手准备,一柱香时间内没能赶来侯命的,无论是谁,立斩不赦!”

    还好,西楚军的群众纪律虽然败坏,军纪却十分严格,所有的统兵将领还是按时赶到了中军大帐侯命,结果让众人颇为意外的是,项家子弟中口碑最好的项睢竟然是最后一个赶来的统兵将领,还一进帐就向周殷问道:“大司马,贼军大举出动,你又叫我们的军队全部集结侯命,该不会是想出兵和贼军决战吧?”

    看在项睢素来支持自己的份上,周殷没有计较项睢的质问,还微笑着反问道:“这还用问?周叔匹夫好不容易要堂堂正正的和我们决一死战,本帅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末将反对!”项睢的大声回答让周殷和众人愕然,然后项睢又赶紧说道:“如果换成是在平时,末将倒是绝对支持乘机发起决战,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们绝对不能冒险决战!”

    “为什么?”周殷按捺住性子问道。

    “因为今天我们的决战准备严重不足!”项睢马上就说道:“昨天我们误以为汉贼会来劫营,根本没让我们的将士做好全面决战的准备,大部分的主力战兵昨天晚上又没有休息好,肯定会影响到士卒体力,还有士气斗志。汉贼军队却和我们完全相反,昨天他们不但已经大飨了士卒,晚上还得到了充分休息,士卒体力和士气斗志都正处颠峰。此消彼长,这个时候出兵决战,形势只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末将认为,我们今天最好不要冒险和汉贼决战!”

    周殷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可是又顾忌项睢身后的背景,只能是继续按捺住性子,和颜悦色的说道:“项睢兄弟,你说的这些情况,本帅全都心里清楚,但是战机难得,稍纵即逝,我们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和汉贼主力决一死战,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司马,没有机会也总比弄险好。”项睢拱手说道:“恕末将冒昧直言,昨天周叔匹夫故意主动寄书约战,又在晚上两次惊扰我军营地,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我们只顾夜防,不去准备今天的决战,还有就是消耗我们士卒的体力士气,现在他的险恶用心已经基本达成,我们如果还要坚持出兵决战,只怕更中他的下怀。”

    项睢的分析极为清晰合理,周殷也还没有卤莽到不可救药,听了项睢的劝说难免有些动摇,项睢忙又说道:“大司马,末将知道你早就希望与汉贼决一死战,末将其实也很希望尽快歼灭汉贼的北线主力,彻底扭转中原战局,但是正面决战实在干系太大,我们只要稍有闪失,后果马上就会不堪设想,甚至直接影响到我们西楚和汉贼的整体战局。所以末将认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冒险,应该暂时采取守势,避开汉贼的锋芒,待汉贼锐气受挫,然后再设法破敌不迟。”

    周殷犹豫难决,半晌才说道:“如果今天不打这场决战,以后汉贼再不肯和我们决战怎么办?我们的南面有汦水拦路,撤不能撤,战又没有办法战,如何是好?”

    “无妨!”项睢回答得斩钉截铁,说道:“我们只要忍耐一天,避开了目前不利局面,明天就可以放心出兵找汉贼算帐,汉贼如果不战,我们就强攻他们的营地,左右在一天之内,汉贼绝无可能把他们的营地修筑得有多坚固,我们照样有把握拿得下!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能拿下汉贼的营地,我们也不用担心,汦水距离巨鹿已经不远,我们的粮草补给要比汉贼容易,就算是对峙对耗,我们也耗得过粮道漫长的汉贼!”

    周殷更加的犹豫动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忽然又有亲兵入报,拱手奏道:“大司马,汉贼派遣数十骑兵,跑到我军营外高声搦战,说是大司马你答应过今天出兵决战,你如果言而无信,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旁边的项冠好奇问道。

    “小人不敢说。”亲兵哭丧在脸答道。

    “就是婢女生的!”周殷黑着脸说道:“本帅昨天对汉贼使者说过,今天谁要是言而无信,食言反悔,谁就是婢女生的!”

    就连项冠都不敢吭声了,惟有项睢神情镇定,说道:“大司马,兵不厌诈,一句戏言,何必放在心上?忍得一时之辱,换得我军稳居不败之地,有何不可?”

    周殷的神情无比复杂,青黑着脸盘算了许久,周殷还是咬了咬牙,吼道:“传令全军,谨守营地,不许一兵一卒出战!”

    项睢松了口气,忙向周殷拱手道谢,又好言安慰让周殷不必把昨天的许诺放在心上,周殷却是脸色益发青黑,根本听不下去,只是挥手让众将下去各自统兵守卫营地,又不断对自己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忍,一定要忍住!”

    想忍住?有那么容易?当汉军主力推进到了大营南面的数里外,提前抢占了有利地形排开阵势后,见西楚军还是没有出兵决战的迹象,周叔只是努了努嘴,马上又有数十骑簇拥着一名身穿婢女衣服的士兵出阵,打马跑到了西楚军营外辱骂搦战,一场滑稽大戏也很快就在西楚军的大营门前开演。

    众目睽睽之下,那名身穿婢女衣服的汉军士兵搔首弄姿,忸怩作态,自称是西楚大司马周殷之母,一边高声问候周殷的全家亲人,一边佯装照料稻草捆成的婴儿,对周殷百般羞辱,大肆嘲弄,其他的汉军骑兵则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着周殷破口大骂,还扬言说周殷只要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婢女生的,汉军就马上退兵回营,不再计较周殷昨日的承诺。

    这个时代的人极重尊严,在营中看到汉军将士如此侮辱自己,周殷当然是气得全身发抖,几次都想再度召集西楚军将领出兵决战,好在项睢也早有准备,从始至终都坚持守在了周殷的身旁,死死拉住了周殷,这才没让周殷在冲动之下冒险出战。

    如此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见西楚军依然还是没有出兵迹象,就连随军出战的周叔参谋商山老头周术都难免有些担心,忍不住向周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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