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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给他们指路,果真在闹市一隅里找着了司马家的客栈。掌柜给他们安排了三间上房,又是在二楼备了厢房给他们用膳。
长生早就饿了,狼吞虎咽把一整桶米饭都吃完了。那掌柜吃惊得很,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会有食量这样好的姑娘。
卦燎也是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鸭腿吃得满嘴的油光。
弗恃问道,“听说这里街上有小贩专出售一种草人,能有助姻缘的,掌柜的知道那小贩是在哪里摆摊的么?”
他问过慎灵的徒弟,只是那种小贩随意往地上铺块布,搁上要卖的东西,就算是摊位了,今日在城里的东边做生意,明日可能去南边,说不准的,所以慎灵的徒弟也说不清楚。
掌柜的知他是司马鹿鸣的师父,纳闷他一个道士问这个做什么同时仍恭敬道,“助姻缘的草人?这个没听说过。”他都是成家立业抱了孙子的人了,这种东西可能没出阁的姑娘家会注意些,“我帮道长去打听打听。”
弗恃道,“有劳了。”
掌柜笑道,“道长不必客气。”他让店小二把空的木桶拿走换上一桶填满了米饭的上来,又问了司马鹿鸣是否还有其他吩咐,司马鹿鸣摇头了,他才出去。
长生问,“师父是来查那厌胜术的么?”
弗恃没有动筷,“吃饱了你们也到街上打听一下。”
长生和司马鹿鸣挨个挨个问街上那些摆摊的小贩,开始时倒是遇到几个热心助人想帮他们的,但问起卖草人的那个叫什么名字高矮胖瘦长什么模样。长生除了知道是卖草人的这线索之外,再答不上来,那几个热心的小贩也是爱莫能助。
卦燎觉得无趣,拉着长生撒娇,“媳妇,我们往那边逛一逛吧。”找人对他来说真的是乏味,看到街上卖玩具的,他还没多瞧上两眼,长生就拉着他走了。
长生歉意道,“可我还要再去问问。”这个城好像挺大的,这样大海捞针都不晓得今天日落前能不能问到消息。
卦燎不开心了,背过手去脚尖一直点着地,再点下去都要把这新做的鞋子鞋头点出洞了。
司马鹿鸣对坐在他肩上的小猴子道,“你和他去玩吧,但不要捣乱。”小猴子跳到了地上,学人那样站立。对着卦燎搔首说着它的猴话,也不晓得他们言语不通,怎么沟通得了的。
反正卦燎好像是明白了,虽然他比较希望和媳妇去,但媳妇没空,退而求其次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心里是乐开花了,但还是鼓着腮帮子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那我这次先和小猴子逛吧。”
长生之前就给卦燎做了一个小荷包。她让卦燎把荷包拿出来。卦燎从他的布袋里把荷包翻出来,看到长生往里头放了些碎银子,再把荷包挂在他脖子上,“有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用银子买,不能白白拿人家的。”
在帝都已经是遇过几回了,那些卖吃的卖玩的商人见卦燎生的可爱白白送他东西的。她又是叮嘱让卦燎申时之前一定要回客栈。卦燎掩不住玩心,和小猴子往反方向跑了。
长生又是接着问。
有的小贩想做她生意,长生问了话,小贩却是答非所问的开始推销起商品,弄得长生不懂怎么拒绝,都是司马鹿鸣面无表情的站到了摊位前,推销的小贩才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
重明躺在瓶子里倒是舒服,见他们找的这么认真,嘲笑司马鹿鸣道,“顾长生蠢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蠢,你家的伙计不是说帮你去打听了,他们随便找个小摊坐一会儿,回去问你那伙计有没有消息再答就是了,何必找得这么吃力。”
“嘘!”长生左右望了望,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小声道,“你不是答应过人前不会乱开口么。”
她用布条把瓶子裹了绑在腰上,布料之间是留了缝隙能让重明瞧见外头的景象,他们是约法三章,她才带他出来的。
重明道,“那日那只鸽子捎来信……”长生把他放在窗口通风的柜子上,那位置正好是能瞄见几个字的,“我看到最后写着绯钰,这绯钰是谁?这臭道士估计是来这里找人的,找的有可能就是这个人。”
长生摇头,“不认识。”
司马鹿鸣没理他,他做不到像长生那样,对重明之前对他们所做种种都一笔勾销,重明也知道司马鹿鸣至今还在提防他,一旦有了他有可能会从瓶子里出来的迹象,这男人估计会第一个采取行动。
重明道,“不认识你不会问么,你都不好奇么?”那臭道士肯定有什么想隐瞒,不然不会偷偷摸摸开溜。
“师父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反正师父让我做什么我照做,等师父想说了,他会说的。”
重明无言。
是他被关得太久,太久没跟人说话了才会觉得沟通这么艰难么,可他之前跟司马鹿鸣和姜曲说话时却没这感觉,只有顾长生,让他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不管他怎么引诱,她始终听不明白。
他实在想问谁把她养得这么蠢的,蠢得让他想撞瓶子。
前头有人掉了钱袋,长生瞧见了,捡起来拾金不昧就去归还。丢钱的人应该是个富家子,还带着两个护卫。
街道上有个乞丐披着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衣衫褴褛朝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两个护卫戒备的将人拦住,破布滑落露出半张蓬头垢面的脸,脏的看不清楚五官,还散着恶臭。
那两个护卫皱眉,觉得这人靠近他们的主人是一种冒犯,挥手赶人。谁知那女乞丐由不死心,急迫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却是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她伸出脏手似要接触那富家公子。
其中一个护卫抓住那女人的手一拧,全然不顾那女人疼得面部都扭曲了。司马鹿鸣上前在那护卫的虎口处打了一下,让他松手,护卫反击朝着司马鹿鸣挥拳头,拳拳生风不过使的都是蛮力,两三下就被司马鹿鸣制服了。
司马鹿鸣冷着脸道,“欺负弱小可不是习武之人该做的。”
另一个护卫见到了要去帮忙。
长生把手里的钱袋扔了过去,那钱袋里装了不少银子,颇有重量,被砸到可不是玩笑的。
长生那三招护身术已是练得越来越熟练了,几步跑上前,先朝那护卫脚上踩了一脚,手肘撞他腰,再用她那硬实的脑袋顶那护卫下巴。全无招式可言,但可怕的是她的蛮力。那护卫被她撞得一时间晕头转向,身子往后倒,把街上摆摊的小贩卖的果子都给压扁了。
那富家公子见自己的两个护卫被打得无招架之力,并没有慌乱,抱着拳对司马鹿鸣道,“我这两个家仆防备过头了,有时下手确实不知轻重,若是冒犯了,请原谅。”
那公子文质彬彬,态度又是真诚,应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司马鹿鸣松了手,护卫赶紧回到富家公子身侧。
那人低头瞧见自己的钱袋,往腰上摸了一下,长生赶紧把钱袋捡起给他并澄清道,“这是我刚捡的,来归还的。”她可不是小偷。
富家公子笑道,“二位路见不平,可见有侠义心肠,相信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谢谢姑娘。”
女乞丐冲上前拉住那公子的袖子,她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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