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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后,大船上的黑衣人已然被清理完毕,尸首被丢江里喂鱼后,伤亡的军士也在有条不紊的接受救治和处理遗体,亲自在现场看了一阵的孙若愚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世界的生命似乎脆弱的有些过头了,亦或者,古代冷兵器战争虽然没有热兵器时代那么猛烈,但冷兵器面对面的残酷,却是谁都没有办法能够做到心平气和面对的。
无论是孙若愚,亦或者是至诚于剑的步天祈,都没有办法不在意眼中的惨景。
还未死去的军士在救治后发出低声的哀鸣,被人打理,规整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的军士,孙若愚微微摇头,面对这种场面,心中总是会显得莫名沉重。
“王上,那七人已经被挖出来了。”刘泉轻柔的走到孙若愚身侧,低声道。
孙若愚神色一动,“带我过去。”
“是。”
到了大船顶层后,这里依然火把延绵,昏黄的亮光将这里照得一清二楚,看着清出一块空地,被一众军士刨出来的七名黑衣人平整地躺在地上,当中有四名气绝身亡,只有三人存活下来,孙若愚眉头一挑,下巴扬了扬,吩咐道:“检查一下他们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有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武器。”
刘泉领命后便要上前准备检查一番时,当中那么黑衣女性蓦地一动,却见她左手轻轻一拍地面,身体犹如弹簧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向孙若愚冲去,右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寒光熠熠的匕首。
铛!
孙若愚面色淡然的看着迎着自己面门而来的匕首被步天祈的长剑架住,步天祈面沉如水,踏步上前,手中长剑一挑一翻,轻喝一声。
“撒手。”
步天祈用长剑剑身拍在女杀手手腕上,女杀手手腕一麻,再也握不住匕首。
孙若愚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匕首,道了一声,“留她一命。”
步天祈无声地点点头,长剑一转,毫不留情地用剑身一下子排在女杀手太阳穴上。
这女杀手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孙若愚神色一惊,“你不会将她杀了吧?”
“王上放心,我拿捏得准的。”步天祈答道。
孙若愚微微点头,捏着下巴看着这身材曼妙的女杀手,开口道:“这女人能成为七人中的一人,应该会知道很多秘密。”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出口,不定这女的就是想要杀他的源头。
远在芦苇中站立在一艘船上的老者目光沉凝,良久,他慢慢收回目光微微摇头,低声自语。
“看样子还是不行。”
到这里的老者不由得笑了起来,略有自嘲。
“那孙若愚的成长速度可真快,短短数月的时间从骨鸣跃至虎汇,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加持?”
“你对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意吟吟的声音让老者神色微微一变,他想也不想,五指并拢,犹如鸟喙猛地向后啄去。
身后人与老者毫不示弱的碰了一手,其逸散出来的气劲竟是将周围的芦苇吹得低垂。
老者这才扭身回头望去,眉头一动,“老匹夫,是你!”
站立在老者身后的赫然是儒家夫子,夫子闻声笑道:“乌子健,想不到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阴险狡诈,毒辣得不行。”
名为乌子健的老者冷笑一声,“我不信那劳什子测算。”
“既然不信,那你怎么不亲自出手,还要找人去试探?”夫子反问道。
乌子健面色阴沉,“我杂家做事,万事心为上,当然需要将那孙若愚的底细摸清楚,才会定下万之策后下手。”
夫子哑然,“你们杂家的杀手组织可真是没有下限,这次又是收了什么利,让你要对钟吾王下手。”
到这里的夫子摸了摸胡子,肃声道:“你们杂家似乎来肆无忌惮了,连一国之主都敢下手。”
“一国之主,嘿,这些年那些国君主死在我手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这不一样,钟吾乃是生机之地,我绝对不会任由你胡来!”
乌子健听得简直笑出了声,冷笑道:“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寻生地,还讲得这么高仁大义,为了所谓的华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夫子面色淡然,“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只要你别给我们捣乱即可,你们杂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到这里的夫子语气犹如铿锵,坚决无比。
乌子健嗤笑一声,负手而立,傲然道:“你能奈我何,我杂家主杀,行的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事情,就算我不及你,我亦能脱身而走,更何况”
他身子微微前倾了下,一字一顿,“更何况,你一个儒家大儒,你行吗?”
夫子笑而不语,“我是不行。”
“加上我的话应该可以了。”一道平和的声音陡然在乌子健身侧响起。
乌子健脸上傲然的神色一僵,扭头看去,咬着牙道:“渊微,是你!!”
来人正是道宗宗主渊微道人。
“你杂家以前做何事我不管,但此事事关华夏生死存亡,绝对不能由你胡来。”渊微道人面色平静,话语平和,但却能够听得出他话语中充满了果决。
一旦乌子健敢一个不字,那么渊微定然会与夫子练手,就算付出代价,也会将乌子健留在这儿。
三人周围的气氛彻底凝固了下来,仿佛万载寒冰不可化,三人的气势在这一刻压抑到了极致。
良久,乌子健微微点头,眼神阴霾,平静道:“好,此事我杂家不参合。”
随着乌子健的话语响起,渊微道人与夫子这才神色稍稍一松,夫子道:“乌子健,我还是希望你加入我们。”
乌子健冷哼一声,“我不信命!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语言上面,实在是太可笑了!”
完,他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眼中含杂着嘲讽,转身边走。
只见他步伐凌空一踏,身形一窜,眨眼间便彻底隐入空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