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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这些外省兵和二十组亲手训练的千人队,如果他们再失败,大人就要陷入被动,甚至以前的所有努力,都要付诸流水,大人为此而牵挂,是么?”
杨凌定定地望了她一阵,忽然闭上眼睛疲惫地道:“唯有你知我心,绮韵,这次若再败了,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rì子我在人前一副沉定自若的样子,心中却如坠大石。
我的头一直在疼,如果这些兵不能放飞成功,让他们处处开花,一改我军颓势,我我耗尽了朝廷的军饷,面对沿海六省的烂摊子,恐怕唯有一死”。
“绮韵此生,有得遇大人、追随大人,再也无忧无挂,大人若真的以死赴国,绮韵愿陪伴大人了却xìng命,此生便无憾了”。
杨凌霍地张目,看着仍捡拾着棋子的成绮韵,听她轻描淡写所述说的誓言,动容道:“绮韵”。
“不过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大人不必这么担忧,只要战事真的不利,军中就会有人弹劾、朝中就会有人指认,自会有替罪羊替大人来挨这一刀。”
她亮亮的眸子注视着杨凌,深深地道:“你愿意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总之,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一切布置妥当了。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他们也会按照我的命令去准备。”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说不出的动人,可是所表达的意思却带着杀伐的无情和血腥:“我本来就该下地狱,这恶人就由我来当吧。大人为国为民,所思所虑绝不能半途而废!”
她捡起杨凌皆力维护,导致将军输棋的那只“马”,轻轻一敲道:“该弃子时,就要弃子!包括我!”
杨凌被她话中对自已赴死无悔的深情和和行于官场则冷酷血腥的两种态度弄呆了,他既感动,又觉的这种行为和自已的良知太过相悖,怔怔地望着她,杨凌心思百转,无论是斥责还是劝阻的话竟然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大声喊道:“报~~,报总督大人,东南大捷,鲁军、川军、狼兵连破四股倭寇,现在正向上海方向扫荡!江苏、山东传来消息,千人战队胜多败少,倭寇连连溃败,我军士气大增”。
杨凌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的语声发颤,不敢置信地道:“成功了!只要几场胜仗打下来,原有的卫所官兵必定恢复勇气,这死气沉沉的军队就要脱胎换骨,攻守之势马上改变”。
成绮韵幽怨地瞟他一眼,盈盈裣衽一礼:“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样一来,绮韵也不用想着法儿害人了,省得大人老象看蛇蝎似的看我”。
杨凌心情大好,也不理会她似嗔似怨的语意,只是兴冲冲道:“待我先去前边了解一下详情”,说着已转过身匆匆奔去。
杨凌仔细了解了各地的战报,在他分发各省的千人卫带领下,明军果然连打胜仗,迫的倭寇不得不聚兵自保,但是这些倭寇各有头目,只是迫于形势暂时聚合,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指挥,在士气逐渐恢复的明军打击下气焰渐消,明军已经渐渐由守势改为攻守相持。
明军有兵力优势,并且占据了地利、人和,这样的相持势必在短暂的实力均衡后,从量变而质变,变成明军一边倒的战场优势。
杨凌兴奋地听罢汇报,和欣喜若狂的白重赞等人又赶紧将最新的指示传达下去,然后兴冲冲赶回成绮韵房中说道:“绮韵,我对你说说详情,你写份声情并茂的奏折出来,估计皇上在京中这些rì子也愁坏了”。
成绮韵摆摆手,一个青衫儒袍的汉子向杨凌恭敬地施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成绮韵起身道:“卑职也正想呢,北方九大重镇,以辽东、延绥、宣府、大同驻扎官兵最多,而以上四镇皆有大人的部众。如今东南六省各处卫所都以大人的亲卫为主军,这场仗打下来六省将校加官封爵皆由大人而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势必也要站在大人一边。这封奏报传回京去,又搏得皇上的欢心,到那时威风八面,朝野上下谁敢再撼虎威?”
杨凌怔了怔,脸上兴奋的神sè敛去,沉思片刻道:“如今倭寇连连受挫,正利用南部多岛多山的地形象福建移动,就说我正集结大军逐步向南追击,务求歼敌与东南一隅。调子放低一些,大胜之语,不要提起”。
成绮韵忍着笑一揖道:“大人是光想赚钱不想赚吆喝了?嘻嘻,卑职遵命!”
杨凌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给我找什么替罪羊的账还没和你算,身为幕僚,谏劝上司明明是你的本份,偏要正话反说,可恶!”
成绮韵对他的训斥不以为意,只是莞尔笑道:“大人听得懂,我才这么说,要换个呆子,我还懒得和他说呢!呵呵,大人,海狗子那里有了谈判的意思了,他的胃口果然如我所料,明为招安,暗藏祸心。不过他既有贪心,就难免要为我所趁,我看用不了多久,这一猫一狗就要完蛋啦!”
她眼珠转了转,又道:“这个梦想做海上总督的大盗对大人倒是孝敬的很,不但送来一堆金珠玉宝,还有一位异国的绝sè美人,我已着人送去大人房中了”。
杨凌吃惊道:“甚么?你搞什么鬼?我岂是岂是”。
成绮韵不以为然地道:“岂是好sè之徒是吧?官场上逢场作戏、消遣解闷的事多了,白大人年近五旬,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战事又这么紧张,还不是隔一晚便跑一趟‘倚红楼’?”
她说着说着脸蛋一红,瞟了杨凌一眼道:“大人孤身离京,一直洁身自好,要不是要不是时常来卑职这里,早被人怀疑身有暗疾了”。
她垂下头,委委曲曲地道:“只是白白的冤枉了人家,真是不甘心”。
“要是两人真的**暗渡了,是不是就不会说‘白白的冤枉’了?”
杨凌被她暖昧的语气和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弄得心里一跳,明知道她是有意挑逗,却不敢点破出来,他跺跺脚道:“你呀你,让那女人在我房中多呆一刻,不吃鱼也要惹一身腥了,咳!”
成绮韵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直待他拉门出去,才抬起头来狡黠地一笑,象只得意的小狐狸。
杨凌说完急匆匆奔向自已房去。他的院子和成绮韵隔着一个花水池塘,穿过两道月亮门便是。杨凌一进了屋子,两个侍候的丫环便连忙屈膝施礼退了出去,显然早受了成绮韵的吩咐。
杨凌也顾不及理会她们,急忙又冲进内室。江南之地原本奢华,他的住处衾帷床席,更极珍异,极尽富丽奢华而又不显一丝儿俗气。
一个华衣美女正察看着房中床帷的饰玉,忽地听见脚步声,急忙转回头来。杨凌一看,见这个美貌的胡女一头黑发,麦sè的滑润肌肤,一双妩媚的眼睛。
她穿着一身中原女子在内室的衣着,纱罗对襟窄袖衫襦和曳地的长裙,薄如蝉翼的纱罗衫襦内,紧身无带的‘诃子’裹束着丰满的酥胸,一道诱人的rǔ沟深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叫人面红耳热。
此女虽出自海盗之手,可端的是天香国sè,艳光四照,那深眼高鼻,xìng感丰满的嘴唇,别具一种异国风情,在熟悉外国人相貌的杨凌眼中没有初见的别扭感,她的嫣然妩媚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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