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可怜天下父母心(第1/2页)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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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孟胜乐喝的眼神儿都开始迷离,我咧嘴笑了笑没作声。

    作为一个资深“酒懵子”,我再了解不过他此时的心态。

    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喝点逼酒,恨不得欲与天公试比高,第二天酒醒了发现还是特么躺着比坐着更舒坦。

    看我不搭理他,孟胜乐又举起酒杯跟陶亚鹏碰了一下,意气风发的吹牛逼:“大鹏,跟你哈,我这个想法一旦落实,三年之内成立公司,五年之内美国上市,到时候你也别干护工了,我直接给你包个妇产医院,让你见天研究人类诞生的地。”

    陶亚鹏的酒量明显比孟胜乐强得多,听他这么郎朗的吹牛逼,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干涩的招呼我们举杯:“来,喝酒喝酒,往后再研究你那点事业吧,刘洋你也喝点”

    我轻抿一口酒,借口上厕所,晃晃悠悠的离开包间,寻思着去把账结完,直接抹油闪人。

    我的目的就是到市里,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老实话我并没有想清楚。

    我琢磨着先找个不需要身份证的工作干着,起码能解决吃饭和睡觉的问题,等把市里面情况摸熟以后,再支个买卖啥的,毕竟身上挂着事儿,谨慎一点不会错。

    我正低头看消费单子的时候,陶亚鹏从包间里走出来,赶忙摆摆手,推搡他结账,这家伙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我根执拗不过他,眼睁睁看着他把钱结完。

    付完账,陶亚鹏搂住我肩膀憨笑:“乐子这个人就爱占便宜,别跟他一般见识。”

    “来就该我请的。”我舔了舔嘴皮干笑,感觉陶亚鹏这个人靠谱,至少不是那种抠抠搜搜的性格。

    陶亚鹏搂住我肩膀乐呵呵的招呼:“还剩两瓶酒,喝完咱撤了,明天我还得上早班。”

    回到包间,孟胜乐正捧着手机笑的前俯后仰,见到我们进门,抻着手机屏幕介绍:“我这两天经常看这个傻球直播,话老特么有意思了。”

    陶亚鹏很是操心的叹了口气:“研究点正事儿吧大弟。”

    听到她“主播”俩字,我的心仿似被什么西给突然扎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出现王影的模样,情绪一下子变得无比失落。

    如果不是因为侯瘸子这个逼祸害我们,这个时间段我应该和兄弟们在美食广场忙碌,和王影成双成对,可就因为他,老子现在有家不能回,还必须得偷偷摸摸的苟延残喘。

    想着想着,我脑瓜子一热,端起酒杯就往嘴里闷。

    孟胜乐也赶忙攥起酒杯:“诶,别一个人喝呐,我陪你走一个!”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里要是揣点事儿,很容易不知不觉就喝大。

    尽管我一直提醒自己千万别多喝,最后还是迷糊了,人一迷糊就容易不受控制,把最后一瓶酒干光后,我来劲儿了,非拉扯着他俩一块到再喝会儿。

    孟胜乐是个占便宜没够的选手,自然乐的拍手叫好,大鹏原想拒绝,被我俩硬拽着薅出门。

    我们也没远跑,就从附近找了家,要了一大堆啤酒。

    比起来我们,大鹏显然要自律很多,不喝就一口没再喝,任由我俩怎么劝酒始终摇头。

    劝不动他,我和孟胜乐举杯换盏的对瓶吹,大鹏捣鼓了一会儿点歌机,随即捧起麦克风开唱:“钟声响起归家的信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

    一听到前奏声,我不知道怎地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音乐这西,开心的时候入耳,难过的时候入心。

    我低下脑袋,不漏痕迹的擦抹一下眼角,声音嘶哑的干嚎:“来,喝!”

    也不知道这天晚上我俩到底喝了多少,反正我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掏钱结账的画面上,后面的事儿完断片,只记得好像是被人扛着离开的,而且还吐了不少。

    再次睁开眼,我是趴在一张钢丝床上,床头放着个洗脸盆,盆里是呕吐物,我脑瓜子嗡嗡直响,半张脸都没啥直觉,我捏着鼻梁仰头张望,仔细回忆昨晚上的事儿。

    想起来昨晚上好像是我结的账,我马上条件反射的伸手摸口袋,结果发现空荡荡,一下子坐了起来,使劲扇了自己个嘴巴子咒骂:“你他妈咋这么没度呢?”

    这时候房间门开了,孟胜乐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倚在门框旁,冲我翻了翻白眼嘟囔:“往后啥不跟你一块喝了,太特么吓人,昨晚上要不是我拦着,咱仨得卖肾结酒钱,你知道消费多少不?总共花了三千七,我和大鹏一家给你凑了二百多。”

    我搓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撇嘴道:“别跟我扯犊子,喝的时候你嘴咧的比谁都大,就凭哥们昨晚上的表现,你借我二百块钱路费不过分吧?”

    “啥?”孟胜乐的嗓门瞬间提高。

    瞅他那副恨不得要弄死我的样,我无语的:“算了,当我没过,从你们这儿到市中心坐公交得几块钱?”

    他想了想后:“五块。”

    我使劲摇了摇这会儿还迷瞪的脑袋:“借给我五块总可以吧?”

    他苦着脸把自己兜翻出来解释:“老铁,不跟你吹牛逼,我这会儿兜里真一毛钱没有,昨天刚发的工资,交我妈一千,我自己就留二百零花,昨晚上浪出去了。”

    “告辞!”我双手抱拳拔腿就往出走。

    走到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里摆桌子,微笑着朝我招呼:“醒了啊,快来吃点早饭吧,年纪轻轻别喝那么多酒,昨晚上我在堂屋都听到你干呕了。”

    我扭头看向那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穿件青色的工作服,胸口印着“第三棉纺厂”的字儿,模样和孟胜乐七七八八相像,柳眉圆眼,想来年轻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

    我歉意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阿姨,昨晚上高兴,没留神儿喝多了。”

    孟胜乐拽了拽我胳膊介绍:“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哥们洋。”

    这时候,一个同样穿着青色工作服,瘦巴巴的中年男人也从堂屋里走出来,瞄了我一眼,冷着脸呵斥孟胜乐:“一天天不务正业,尽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孟胜乐不耐烦的顶了一句:“爸,话就话,别总人身攻击,我朋友咋地你了,就不三不四?”

    “我错了吗?正经人的后背上会有伤口?你看看他的脑门疤刚长好。”孟胜乐他爸指着我,呼呼喘气,随即又瞪向孟胜乐:“你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给你找多少工作了?哪个你坚持下来过?”

    孟胜乐声喃喃:“你咋不你找的都是什么地,要么出苦力要么看大门,正常人有几个能干下来?”

    “老子就这点事,嫌丢人你认市长当爹去!”他爸直接怒了,“咣”的一脚踢翻脚边的板凳,唾沫横飞的咒骂:“不乐意在这个家呆着,你可以马上滚!”

    孟胜乐他妈赶紧劝架:“老孟,你干嘛呢,大清早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爸恼怒的叫骂:“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天天不让,看看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门口卖部欠人家好几百,我特么一天到晚替他擦屁股!”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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