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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翎远避产子,赵尧尧在三滩镇陪伴在身边的那段时间,尽管频次高了赵尧尧便难以消受,但他也没觉得怎样,哪怕范晓灵、叶韵两朵花成天在眼前晃悠,关键还在于自律。不过此时白翎喜怒无常,最好顺着她话,遂道:“有你在,我连看外面女人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点白翎有足够信心。
“再问你,赵尧尧和周容加起来,能不能抵上我?”
“不能。”
她更笑得媚眼如丝:“我很欣赏你的坦率,来,复习开始……”
当晚回到别墅,晟安静地看电视,罕有地没有骚扰赵尧尧。因为夜里元气大伤,赵尧尧总是睡不够,倚在身边没多久便进入梦乡。晟觉得赵尧尧这样的老婆两个不嫌多,而白翎一个就足够了。
此时黄海县招待所改制工作,因为杀出老板这匹黑马,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他的如意算盘是收购海陵大酒店,再拿海陵股份入股招待所,成为控股大股。这个案庄彬不认可,拿到常委会讨论也遭到大多数常委的反对蛇吞象的意图过于明显,只要真正站在黄海地利益立场,绝无可能同意。
包括曾卫华在内,要求老板将海陵大酒店和县招待所的收购区分开来,各是各的案,资金也是两账,不可混为一谈。
碰了钉子后,老板在邱海波等人的授意下重新拿了份收购计划书,直接以现金式收购县招待所,但要求正府在下一步收购海陵大酒店时提供优惠政策,包括减免税收、低息利率贷款和土地面的政策。
计划书还是将招待所与海陵的收购行为挂钩,不符合曾卫华的要求,但庄彬清楚这是于铁涯、邱海波能作出的最大让步,再苛求就要闹僵了。正左右为难,晟刚好回来上班,便赶过去商量。
听完庄彬的介绍,晟略一思索,道:“老板要求的优惠可以前移到收购招待所,因为不排除其它投资商对海陵有意向,倘若现在答应,等于排它性收购,将来价格还不是他了算?”
庄彬叹道:“不仅如此,近年来尽管县里很多接待分散到各大酒店,招待所依然承揽不少公务活动,地位相对敏感,我实在不放心交给来历不明的京都老板。”
“你想得很深远,估计到更复杂的情况,但燃眉之急得排解,不然疽会愈发严重,形成坏死,”晟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圈,道,“除了老板,没有投资商愿意接手?”
“有,但都被补偿金吓住了,如果于铁涯承认财政贴补的风声传出去,保证他们趋之如骛。”
“既然这样,何不公开招标?”
“我提过,于铁涯听后态度就变了,不能给财政增加压力。”
“我呸!”晟怒道,“姓的到底是他什么人,这般不要脸地护短?”
“只能水很深,具体情况不明。”庄彬谨慎地。
晟道:“我觉得应该阳光操作,给老板的优惠,也可以给其它投资商,大家坐到一块儿报价,公平公正,避免给外界造成暗箱操作的非议。”
“于铁涯不肯贴补怎么办?他是县长,这个问题有解释权,招标前他不会把比例死,如果老板中标贴百分之八十,换其他人也许降到百分之十,谁也拿他没办法。”
“我想过,与其被他扼住咽喉,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在招标书里明财政不贴补,把补偿金因素考虑进去调低标底,做一锤子买卖!”
庄彬沉思良久,道:“破釜沉舟,要想摆脱老板只能如此……我得抓紧时间跟之前有意向的投资商接洽,别没人参加造成流标,让于铁涯、邱海波笑掉大牙。”
“不会的,你尽管筹办。”晟满有把握。
消息传开,邱海波怒火冲天,跑到庄彬办公室大发雷霆,指责他出尔反尔,戏弄京都投资者。
“人家大老远来支持黄海经济建设,容易吗?你倒好,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案,弄得人家无所适从。照你这样以后哪个敢招商引资?”
庄彬冷静地反驳道:“老板的收购计划非将招待所与海陵绑定,不符合常委会要求,我也是没办法才另砌炉灶。老板要真心投资,可以参加招投标,阳光操作,公开透明,没有一丝猫腻!”
“那几项优惠是我和铁涯好不容易帮老板争取到的,属于一揽子协议里的组成部分,凭什么列入招标书?”
“我就不明白了,”庄彬以暇好整道,“国民待遇对所有投资者一律平等,何以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邱海波暴怒,露出京都纨绔子弟的嘴脸:“耍流氓是吧?你等着,老子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流氓!”
县招待所改制,面向社会公开招标的公告通过报纸、站和广播广为宣传后,引起众多投资者兴趣,短短三天就有二十多人或单位报名并交纳保证金。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从第四天起报名者们陆续退出,宁可不要保证金,理由千奇百怪,从家里有人生病,外地有紧急生意处理,老婆闹离婚等等。庄彬十分着急,亲自打电话询问,投资者们均支支吾吾,再打干脆不接电话。
到投标日前一天傍晚,二十七位报名者有二十六位主动退出,剩下那位便是老板!
这是公然打庄彬的脸!
庄彬也是服软不服硬的臭脾气。投标日那天上午,当老板得意洋洋独自步入招投标中心大厅时,工作人员面无表情通知他,因报名人数不足三人,招投标办公室紧急磋商后决定取消投标!
关于这一点,其实存在如何解释,或者地正府约定俗成的问题。按招投标相关法律规定,竞标低于三人时应该取消实际操作中,为提高效率以及避免重新公告、办理一系列手续造成的麻烦,通常采取议标式确定合同价。
因此庄彬的做法基于法理但不合乎情理。
邱海波这下抓到话柄了,逐个常委办公室串门指责庄彬昏庸无能,无力掌控招待所改制进程,职工们意见来大,单位处于瘫痪状态,投资商也怨声载道,对黄海经济改革和吸引外资持怀疑态度。他要求撤换并追究庄彬的责任,让招待所改制进入快车道。
另一面,招待所少数干部和职工在万所长暗中怂恿下,纠集一帮人到县正府门口上访,打出“我要吃饭”、“我要工作”等旗号,搞得庄彬非常被动。
为平息事端,晟专门到于铁涯办公室,请他居中调解,并:
“庄县长主持招待所改制工作是县长办公会的决定,邱书记非闹到常委层次一是对正府工作的干预,二是严格来庄县长做法没错,只不过缺乏充分沟通,怎能上纲上线嘛?”
于铁涯表情十分暧昧,笑笑道:
“海波和老板的关系……我也被缠得没办法……眼下要从根上解决问题,恐怕还得坐到谈判桌上一对一洽谈啊。”
这段话弯弯曲曲含有极为丰富的意思。第一强调邱海波与老板关系非同寻常,远非通常所理解的铁哥们第二撇清自己,暗示迫于情面才给予特殊照顾第三转达邱海波的要求,依然通过协商式确立收购招待所案。
晟叹了口气,道:“于县长,老板在京都是什么来头,想必你更清楚,我们担心请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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