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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接触,据背景在京都,”晟想了想,“对了,上次指使审计厅查怡冠公司,剑指发改委姜主任和何省长,据与他有关。”
谁叫董平欲对爱妮娅不利呢?趁机阴他一道。
接下来于道明逐个询问省委常委成员,不管晟是否认识,传闻也好,风评也罢,每个人总得个三五句话。提到黄中将时于道明意味深长一笑,这位不提了,不提了。倒把晟闹个大红脸。
喝了会儿茶稍作休息,于道明又问:“何世风关于沿海大开发的思路,你觉得要可行性如何?”
双江省沿海大开发案报到京都后,引发空前激烈的争论,重点不在于是否开发,而是正府有没有必要投入数千亿为沿海省份锦上添花!
在财政资金使用问题上,京都历来分成态度截然相反的两派,一派认为必须加速沿海地区经济开发,发展高尖新技术和金融产业,力争短期赶超欧美发达地区另一派认为钱要用在最需要资金的边远偏远省份,大力发展矿业、交通和旅游,面提高贫困地区特别是山区的生活水平。
应该两派的观点都不错。中国地域辽阔,资源分布不均,经济发展参差不齐,着国一盘棋的思路,孰轻孰重,侧重点放在哪一边,一直是摆在当局者面前的难题。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高层提出改革开放初期,出于树立标杆示范的想法,让珠三角和长三角等沿海城市冲在前沿九十年代起实现以点带面,确实以省会城市为中心的发展模式如今业已形成相对成熟的几条经济带,但沿海与内地、部与西部落差来大,北京、上海、深圳等一线城市汇集国最英的人才、最雄厚的资金、最优势的政策,虹吸效应愈发明显。
近几年来采取的策略是,拿发达地区上缴财政贴补落后地区,出钱的一心甘情愿,拿钱的一心安理得,彼此相安无事。
不过涉及到项目建设资金,又免不了明争暗斗。总蛋糕是确定的,划给谁、谁的份额大,谁就得利。拿国家的钱上项目,出了问题财政兜底,不用地弥补损失,有政绩却能算到自己头上,这种美事哪个不削尖了脑袋想办法?跑项目、跑部委,大抵如此。
具体到项目落实,黄海的沿海观光带建设是省里出的钱,怡冠监督资金使用,晟只不过负责规划、施工和管理而已,退一步讲倘若森林公园以及景区运营失败,黄海财政没有一分钱损失,少了些人气罢了,真正买单者是省发改委。
对何世风来,沿海观光带不过是沿海大发展整体战略中的试验品,作为省长他出得起这笔钱,也赔得起。但上升到梧湘市主导的沿海经济带,以及战略性的沿海大发展,何世风不敢拿双江财政来赌,必须依靠更高层面的支持。
所以又回到原来的问题,国家有没有必要支持这样一个庞大的经济发展战略?
据案拿到发改委后,有位老司长给西部省份一百个亿,立马能搞个水电站或有色金属矿出来,那可是真金白银地赚钱给双江一千个亿,他何世风能给我什么?
关于这一点,晟觉得自己最能理解何世风不管他推动沿海大发展战略出于什么目的,单那份气魄,那份豪情,以及勇于做实事的态度就值得赞赏。其实象何世风这样的正部级高官,不必如此冒险,只要经济面没有问题,生活作风面稍微检点些不出岔子,按部就班应付日常事务,搞好上下级关系,混到一定资历总能有个满意的位置。
晟思索了两三分钟,道:“在沿海省份当中双江经济相对落后,既有地域、港口、交通等不利因素,也与保守势力占据上风,地正府放不开手脚、迈不开步伐有关。在上一轮快速发展过程中,双江已被甩到后面,因此无论如何要抓住调整产业结构、优化资源配置的春风,让双江经济奋起直追!我个人认为何省长的思路就源于此,倘若错过此轮机会,双江与兄弟省份的差距将来大,恐怕要向中部省份看齐了。”
于道明哈哈一笑,用手指点点晟道:“你呀这是地道的土派思维,如果站在国一盘棋的角度,你在不花钱的前提下,京都这边是希望沿海与中西部拉开悬殊,还是大家齐头并进?”
好像有道理,晟滞了滞,重新梳理思路,道:
“这笔钱并不单单对双江有利,而是贯穿四个省的经济大动脉,一面固然双江能借助碧海等发达地区资金、人才、交通优势发展经济,另一面也能向它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农副产品和轻工业产品,是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的双赢。”
于道明含着笑意望他,道:“来去回到最初的话题,从国家层面上讲,把钱花在哪里最合算。”
“是哎,”晟不得不认同他的法,“站在双江的立场有一万个理由推动沿海大发展战略,可站在京都立场,任何一个理由就足以否决,唉,我只是个的副县长,还轮不到我考虑上千亿投资问题。”
于道明再度大笑:“瞧你,开始耍赖了!很对我的脾气,很好!”
见他态度和蔼且不拿长辈架子,更不象副部级高官拿腔作势,晟壮着胆子试探道:“叔叔准备到双江工作?”
“是有这个想法,但人事问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准,”于道明坦率得出奇,跟于老爷子半含半露的语言风格截然相反,“京都呆得太久了,到地转转也好。”
“听叔叔以前也在地担任过领导?”
“西北那边,我工作的那个市恐怕你连名字都没听过,太穷太偏僻了,”于道明摇摇头道,“除省会等中心城市,绝大多数县市的总产值抵不上发达地区乡镇绝非夸大其辞,那些贫困山区的家庭,真的会被几十块费难住,然后只得辍、打工,好端端的苗子从便被扼杀掉了凡是从中西部上来的干部,其实都会反对何世风庞大的烧钱计划,我也如此,不过倘若去双江工作,当然要力支持,不定还要帮他到京都跑各部委,没办法,屁股决定脑袋嘛。”
晟被他的直白逗笑了,道:“据我所知这个项目跑好几年了,一直搁在发改委领导桌上,有叔叔亲自出马肯定没问题。”
“工作上的事按程序办,谁还会豁出命似的动用私人关系?”于道明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晟又一窒。
习惯于官场那套虚情假意,客套奉承,一时间晟很不适应于道明直来直去、毫不隐晦的风格,这些话让于老爷子听到了恐怕会大皱眉头吧。
接下来又聊了些双江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特色菜肴,正聊得高兴,于老爷子手里盘着核桃回来了,于道明遂起身告辞。晟和赵尧尧稍微逗留了会儿,也向于老爷子辞行,带着贝在赵母的陪同下直奔机场。
途中赵母问女儿散步时聊的内容,赵尧尧老爷子主要强调京都教育氛围好,注重素质培养和个人兴趣发展,相对而言习压力不大,只要成绩不太差考个好大没问题。
晟感叹双江生大概国最辛苦的,变态而怪异的高考模式,剑走偏锋、晦涩难懂的高考题目,几十万考生争夺少得可怜的高校名额,还在逐年压缩、把宝贵的教育资源以援边、援困等名义送给人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双江教育厅热衷于各种改革,只要教育部号召的,哪怕是想到的,这帮人立即响应而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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