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第1/2页)最是光阴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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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素退伍没和其他战友一起回南州,而是直接去桑海探望了奶奶和姑妈。

    时惠卿看到孙子时,一边眉开眼笑,一边用手绢抹眼泪,很是激动。

    “囡囡长这么大了,这几年苦头吃足了……”

    “没吃苦,没吃苦,长了一身肉回来的……”

    蒲素赶紧扶住奶奶,边边拍着老人家的后背。

    “让阿嬢好好看看,呦,泡泡(名)变成大人,长的这么高……”

    蒲素笑着配合地挺了挺胸脯。

    “嗯,是比以前结实多了,老早就听北馒头养人,看来有道理的……”

    奶奶拍了拍蒲素健壮的胸脯道。

    蒲素:“额……”

    “呶,你三个表阿哥就没一个有你长得这么好,到底是蒲家的种气好……”

    老太太完不顾她女儿蒲秀纹就在边上,自顾自着。

    “这么的囡,哪能舍得送到部队去的,胆子忒大了,还偷偷瞒着我,不然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自自话!”

    接着老太太又很是埋怨了一顿老蒲,责怪老蒲太狠心。

    老太太了一会儿就拉着蒲素的手,要带他去大壶春吃生煎馒头。

    蒲素表示不饿,老太太怎么肯?

    “侬辰光,最最喜欢他们家的生煎了,垫垫肚子,晚上再吃油爆虾和酱鸭,腌笃鲜已经在灶头上炖到现在了。”

    之后老太太拖着蒲素的手出门,弄堂里看到哪个邻居都打招呼。

    “阿拉孙子部队回来看我了,长的高伐?比他爸爸都高,还没回去就先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泡泡,快点叫三爷叔,你时候他老宝贝你的。”

    “……”

    一路上,蒲素不记得被奶奶拉着给多少老街坊打过招呼。

    晚上老太太执意让大头孙子和她睡一张床,好好话。不容拒绝就铺好两个被窝卷,一人睡一头,临上床前老太太拿出铁皮饼干桶里的一沓钱交给了蒲素。

    “呶,泡泡,这是阿嬢的私房铜钿,拿着买买衣服,喜欢啥买啥,这么大伙子蹩手蹩脚哪能来三?”

    三千元在当时很厚的一沓了,蒲素怎么好意思要。只是推来推去也拗不过奶奶,最后还是收下了。

    蒲素在桑海陪了奶奶一个多星期,因为还要回去到安置办报到,回南州的时候老太太虽然很是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蒲素家去年就搬家了,回到南州的蒲素按着信里的地址,费了点功夫才找到新家。姐姐蒲泓也去了日留,已经去了一年多了。

    在家里好好陪了父母几天后,等到把安置办的登记手续办好,蒲素发现自己现在基算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大闲人。

    于是他开始和老同和战友们联络。很快便得知中专同里,有几个因为斗殴被判了刑,其中就有胡先春,据是舞厅里争风吃醋拔出刀子捅了人。

    蒲素在惊讶的同时,非常庆幸自己当时选择了去部队。

    一次和老同聚会的时候,已经在银行上班的童炎电话回了一个传呼,蒲素听到对要托她买卧铺车票后,便主动提出帮忙。

    第二天,蒲素找劲松在票房弄了三张去首都的卧铺,在当年这意味着几百块钱的黄牛利润。

    蒲素给童炎送票的时候,童炎介绍认识了一个4岁左右的男人,是一家集团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姓刘,之前是水利厅办公室的干部。

    应该是看中了蒲素在铁路的关系,加上蒲素又是刚刚退伍,在当时有着莫名的人品保证。刘主任之后好几次提出邀请,希望蒲素到他们集团工作。

    蒲素找童炎了解了公司情况后,觉得靠谱。

    又和莫权、劲松两个交了底,以后可能要麻烦他们。在知道问题不大以后,蒲素和刘主任约好了时间去集团办了手续后,当天就上班了。

    集团有多个分支,甚至还办了一所中专校,蒲素进的是信息咨询公司。

    集团在国内刚创办了三年,老板是海外华人博士,在专业领域颇有建树,同样是桑海人。公私合营时家族企业被公有化,整体从桑海搬到南州,后来算是从南州出去的。

    这到是和蒲素外公当年来南州的情况一样,只不过外公是作为员工跟着饭碗来的,而老板家一直是老板。

    集团有自己的主力产业,用专有技术以及知识产权,和国家某部委联合生产专项电子设备,暴利不暴利不清楚,但绝对是垄断行业,强制性接受的那种。

    蒲素后来和集团去某省会开会,下了车就一路有警车开道。

    蒲素所在的信息咨询公司,占了集团一个楼层。当时信息咨询是个时髦产业,集团有海外新奇特产品进口的渠道,因此设立了这个独立法人的子公司。

    信息咨询公司除了信息类服务项目,也有自己的实体产业,挂着国字头青少年基金会、红十字会联合出品的自主研发专利、母婴用品的生产和销售。

    原公司里人也不多,一帮工科男都是搞技术分析和新奇特产品的可行性报告,蒲素加入后没多久,就直接负责了专利产品的生产销售和采购运输,产品上真正的一把抓。

    销售点都是之前建立好的,百货大楼等几个柜台代销一直很稳定,每个月蒲素去对个账,补下货就好了。

    生产加工是外包给一家制衣厂,每个月来领料的时候送一次货。质检这一块专门有个阿姨负责。

    辅料采购分五金件和面料,自从蒲素加入没多久就由他接手了。

    根据销量,几个月去少兴采购一次面料,五金件之前有按照固定规格生产的工厂,打个电话那边就发过来了。

    外地经销商需要发货,当时只能走铁路物流。车皮很紧张,而莫权二姐莫兰就在车站运输处上班,之前最麻烦的运输难题,在蒲素这里一点问题没有。

    除了偶尔要帮集团买卧铺票比较头疼以外,蒲素对这份工作非常满意。

    13年的南州,那一年的夏天热的反常,蒲素从出(黄)租(面)车(的)下来走到“天鹅”舞厅,没几步路衬衫已经黏在身上了。

    他和劲松约好了在这里见面,最近劲松谈了一个女朋友,据是家里介绍的。和蒲素了几次了,想让大家见见。

    中午劲松给蒲素传呼台留言,下午在这里和她女朋友跳舞,让他有空就过来。

    蒲素忙完手头事情,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舞池里只有几对舞伴在跳舞,他看到舞池里劲松正搂着一个略显单薄的姑娘在跳两步,劲松也看到了蒲素,冲着他挥了挥手。

    “天鹅”算是南州舞厅里比较高档的一家,在一家老牌涉外酒店楼上。有包间和卡座,装修和灯光也布置的很雅致,不像其他社会舞厅那么粗暴,折叠椅都不够坐,大多数人只能站着。

    蒲素站在柜式空调前吹着凉风,他看了一会和劲松跳舞的姑娘,窄眉细眼,相貌一般。但从穿着来看,肯定是正经家庭出来的。姑娘穿着一件素净的短袖白衬衣,下面一条到膝的藏青色百褶裙。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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