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叔嫂(第1/2页)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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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叶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那卷棉布拿出来交给白纯,因为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叶青突然间发现,自己跟白纯好像是叔子跟嫂子的关系,并不是什么朋友,或者是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

    叶青因为并没有见过所谓的兄长叶宏,加上这白纯过门的时候,叶宏都已经死了,而且两人之前并未成亲,甚至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完是在他从建康府回到临安不到三天后,白纯就被白家人送了过来,然后不由分的就住进了那栋楼里,然后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嫂子。

    所以叶青对于白纯,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嫂子,毕竟他一个穿者,对于所谓的兄长叶宏,也根就没有兄弟之情,心里很难把白纯当成嫂子一样看待。

    在白纯刚来的时候,叶青曾经问过白纯,白纯只是模棱两可的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你兄长去世了,但既然当初已经定亲了,那么自己现在就必须嫁过来,人不可言而无信。

    叶青不太相信这样的辞,虽然这个时候的人,把声誉看的极为重要,但……两个只是定了亲的人,在另外一去世后,还有必要搞得这么山盟海誓、凄凄惨惨、誓死不渝的吗?

    这一嫁过来,可就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啊,难道白纯她自己不知道?还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吃过晚饭后,搬来一把躺椅坐在院子里的桑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品着自己买来的劣质茶水,与坐在二楼阳台的白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

    “我的差事儿今日又被换了。”叶青仰头看着阳台上的白纯,淡淡的道。

    “换了?”

    “嗯,今日被禁军正将卢仲叫了过去,把我跟李横调给了临安城鼎鼎有名的大富豪燕员外,明日起开始给人家看家护院。”天色已黑,叶青看不清楚白纯脸上的神色。

    二楼房间内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处透到阳台上,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明亮,所以叶青也依稀只能看见白纯一个大致的身形,至于白纯手里正在忙乎着的西,他是完看不清楚的。

    耳边传来白纯微微的叹气声,原一直忙乎的双手也暂停了下来,顿了下后又继续忙乎手里的女红,低头道:“那……叶大人还可能山再起么?”

    “叶大人?”叶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立刻道:“叶衡啊,那谁知道呢,现在被贬到了岭南,具体是降职还是撤职,咱们也不知道啊。何况,就算是有一天山再起,朝廷给他官复原职,我一个的看家护院都头,他会理会?恐怕到时候他压根儿想不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戚的都头吧。”

    “你大哥在世的时候,倒是颇得叶知府器重,要不然也不会被破格提拔为部将,这些你都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么?”白纯再次停下手里的活儿,透过栏杆的空档,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桑树下的那一团黑影问道。

    “记不起来。那这么……叶知府当初还是很器重我大哥,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叶青眨巴着眼睛,紧紧注视着白纯的身形,虽然看不清楚嫂子的面部表情,但不准今天这谈话,能够让他得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白纯拿着手里的女红,思绪像是陷入到了回忆中,而后道:“你大哥与我的……亲事,就是叶知府当初亲自做的媒,自然是从叶知府嘴里知道的。”

    “哦……。”叶青敷衍的在躺椅上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些对白纯答案的不满。

    听着叶青那漫不经心,明显对她的回答不满意的语气,白纯不由的在阳台上白了一眼那桑树下的黑影,而后彻底放下了手里的女红在膝盖上。

    “我父亲当初是江南路的转运使,建康府、宁国府、徽州、池州等地,都是在我父亲的管辖之下,但转运使的官位品阶并不高,所以想要办好皇帝的差事儿,自然是要与建康府等这些朝廷真正的大员搞好关系。所以叶知府便替你兄长做主,向我父亲提了亲,明白了吗?”白纯美目流转,看着院子里的那团黑影解释道。

    但心里的疑惑却是来多,虽然她并不知道人失忆后,会是什么样子,但像叔子这样失忆的,怎么总感觉有点儿反常呢。

    看着叔子的一举一动,以及这两个月来的行为,白纯感觉叔子不像是失忆了,倒像是变成了弱智一样。

    除了不认识人以外,就连一些生活常识,以及大宋的风俗习惯都不懂,天天傻乎乎的净闹一些笑话,惹得有时候碰见三婶等人,都会时不时在她耳边提醒她:“在家好好管管你家二郎,你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的闺女,平日里多教教他。这失忆不认识人也就罢了,怎么变得好像这里也不正常了呢?”三八的三婶指指脑子,而后继续长舌道:“这些日子,去酒馆总是时不时的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干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或者唱一些古怪的曲调。俗话:长嫂如母,如今你们二人相依为命,看看不行就赶紧给找门亲事儿吧,我看老刘头的姑娘就不错。”

    每次白纯面对三婶等好心人的提醒,白纯就觉得当初自己不顾家人反对,非要在叶宏死后继续过门到叶家,是一件绝对绝对莽撞的事情。

    “哦……。”某人继续躺在躺椅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继续问道:“那转运使是多大的官儿,都能够掌管一个路了,按理就算是不比行都建康府的知府官儿大,那也应该比宁国府或者是什么州的官儿大吧?”

    白纯很心累,这些应该是很常识的西,自己的叔子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强忍一口气道:“过些日子我再跟你,这两天我心情不好……。”

    “那你父亲白伯伯现在如何了?能不能找找你父亲,看看给我换个地,哪怕是不再当这个都头呢,你可不知道,李横那货今天差点儿炸了,一听给燕鸿渊家……。”

    “炸了?什么意思?”白纯真的心很累,这又出现她以及街坊四邻听不懂的话了,人怎么会炸了,他又不是烟花爆竹!

    “炸了就是很生气很生气,快要气炸了。”叶青觉得气炸了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李横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因为……。”白纯拿起膝盖上的女红站起身,看了看桑树底下的黑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父亲跟叶知府一样,一起被谏官汤邦彦在陛下面前弹劾了,也被流放至岭南了。”

    “可惜了……。”

    “你……。”

    “哦哦哦,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嫂子……你听我……对了,这里有一卷今日我回来时买的布,麻烦你能帮我做几双袜子吗?”叶青意识到自己错了话,于是急忙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看着朦胧的昏黄灯光下,白纯高挑的身子走进了房间内,连忙仰着头对二楼那扇发出砰的一声的门喊道。

    “扔上来。”白纯不疑有他,在房间里冷冷的对外道。

    平日里一幅波澜不惊、枯井无波的性子,一跟叔子叶青话,便不知道为何,变得气不打一处来,加上这几日来了月事,白纯的性情就变得更加烦躁了。

    而楼下那货话也不过大脑,于是白纯此刻正坐在房间内生闷气,一双玉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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