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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这里勃然大怒, 但还是第一时间看向萧遥。
进去抓|奸, 驸马蓝时迁固然名声毁了, 也要受到惩罚,可是最丢脸的,是他的女儿, 萧遥公主啊。
在大婚当日,驸马撇下她跟另一个女子提前进行洞房花烛夜,还口口声声说那个女子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哪个女子受得了?更何况是从小被他捧在手心宠爱的天之骄女了。
萧遥满脸难以置信,浑身发抖, 早些时候端在手上的面一下子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汤水撒得满地都是。
她恍若未觉,当然也没有看皇帝,而是马上抖着身体, 快步走到屋前, 深吸一口气, 伸出颤抖的手一把将门推开。
满眼的大红色刺伤了她的眼睛。
也让皇帝更加暴怒。
百官在听到那些暧|昧的声音时就够目瞪口呆了, 再听到蓝时迁仿佛发誓一样对那个叫“幻景”的女子说的话,更是呆若木鸡,及至看到公主推开门后里头满目的大红色, 丝毫不亚于前头的布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和公主大婚的当日,暗地里和另一个女子布置了一样的婚庆喜堂, 还提前洞房,跟那个女子说她才是明媒正娶,完全没将公主放在眼内。
简直岂有此理!
这样的羞辱,皇帝和公主能忍受吗?
就是他们这些百官,都无法忍受!
门“当啷”一声被推开,里头办事正激烈的男女,终于听到动静了。
他们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处,看到暴怒的公主和皇帝,再看到两人身后一群百官——蓝时迁首先就软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待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扯过被子遮住了不着片缕自己和席幻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尴尬和狼狈,当然还有慌乱。
席幻景被人撞见如此私密之事,顿时面红耳赤地尖叫起来,待看清来人——不认识百官,可是见过萧遥,也知道一身龙袍的是皇帝,涨红的脸瞬间变得面如死灰。
现场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这时萧遥颤抖着声音开口了:“岂有此理!”说着,快步走了进去。
百官们打了个激灵,马上回神,目光炯炯地看着萧遥。
这亲自进去,会不会有些不合适,这种事,一般由身边的宫女代劳啊,宫女不够力气,还有皇帝身边的护卫呢,哪里需要公主亲自动手?
不过想到公主受到如此羞辱,百官都觉得,公主怎么做,似乎都可以理解。
要是他们大喜之日被妻子背叛了,还被百官都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手撕了那对贱人!
却不想,萧遥走出几步,还是停了下来,说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拉出来!记得穿上衣服!”
说完快步走了出来,背对着屋社。
皇帝马上看向自己的护卫。
萧遥的宫女和皇帝的护卫马上行动起来。
百官们还想继续看蓝时迁这位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如何狼狈的,见事主萧遥都出去了,也只好露出一脸“非礼勿视”的表情出去了。
皇帝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的羞辱,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安慰的,他也有些后悔让女儿胡闹,叫百官都看去了,若百官不来,他亲自处置,女儿的脸怎么说也保住了。
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儿说,皇帝索性转向蓝家父母,一脸勃然大怒,说道:“蓝家教出来的好儿郎,果真叫人吃惊啊。欺君犯上,很好,很好。”
蓝家父母听到“欺君”这个词,腿一下子软了,马上跪了下来:“皇上,犬子一定是被那女子蛊惑了,他绝对没有欺君的意思,请皇上一定要听犬子的解释。”
皇帝怒极而笑:“解释,还需要怎么解释?先前他说什么,朕每个字都听清楚了!请朕赐婚的是蓝时迁,在与公主大婚的大喜之日,与另一女子另设喜堂洞房花烛夜的也是蓝时迁,还口口声声说那个女子才是发妻,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咳咳……”
他说到最后,勃然大怒似的吼叫起来,可因为这样,不大好的身体,又剧烈咳嗽起来。
萧遥连忙转过来,扶住皇帝,一边抹眼泪一边劝:“父皇,你别动怒……也是女儿瞎了眼,被这样的人骗了。”
皇帝见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居然还来安慰自己,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对蓝家更加怒意勃发。
蓝家父母自然是各种求情,说一定是因为蓝时迁被那女子蛊惑欺骗了,不然绝不会做出这样有事体统的事来的。
与蓝家有过节的丞相仔细看了看萧遥的神色,见她虽然难过愤怒,但眸中也有决绝之色,心中一揣度,决定放手一搏,上前一步说道:
“蓝侯,恕老夫直言,驸马爷今天这些做派,可看不出蓝家有‘体统’二字。”
丞相开口了,他那一派的百官,马上纷纷附和起来。
反正暗中不对付,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连丞相都亲自出马下场搞蓝侯了,他们这些人,自然得跟着吆喝的,不然被丞相看出不肯帮忙记小本本怎么办?
百官附和着,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皇帝和公主看起来的确很愤怒,可是公主是女子,痴心起来,那是什么委屈都肯受的,万一公主发怒过后,最终还是选择原谅驸马,之后更是被驸马的甜言蜜语哄好了,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叫公主日后想起来不痛快?
公主不痛快,到皇帝跟前告个状,他们可不好过。
大家想到这里,看了丞相一眼,心中略定。
丞相都亲自出来了,到时就算皇帝被公主告状要找茬,应该先找丞相的。再说,就是找他们,一来有丞相在前面扛着,二来法不责众,附和的人可不少,皇帝还能跟所有人都计较不成?
蓝侯怒得脸都涨红了,叫道:“丞相何必落井下石?并侮辱于我蓝家?”
丞相叹息一声,用一副我也不想说,但是实在太愤怒了不得不说的表情说道:
“老夫以理服人,何来落井下石一说?至于侮辱蓝家,难不成不是令郎么?今日乃令郎与公主大婚之日,普天同庆,皇上率百官出席,可见重视程度,可是令郎却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私设喜堂,与另一女子洞房,并口口声声说那女子才是他的发妻。老夫以为,但凡有点体统的人家,也做不出如此荒唐之事!”
丞相能当上丞相,战斗力自然是杠杠的,说到这里不等蓝侯再说,继续口若悬河,
“当日金銮殿前,令郎求娶公主,言辞恳切,深情款款,云一定爱护公主一生一世,老夫与百官亲耳听见,可如今令郎却另承认发妻,这岂不是欺君之罪?蓝侯家教欺君,说一句没有体统,并不为过!”
百官已经看出来了,丞相这是要搞死蓝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怕公主之后原谅蓝时迁回头找茬,但老大都冲锋陷阵了,他们如何能不上,当即纷纷附和:
“丞相所言甚是!驸马爷便是要纳妾,大可与公主成婚一年半载之后,再禀明公主,纳一妾室。可偏偏选在与公主大婚当日,暗中私设喜堂,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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