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场去世(第3/4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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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双手,目光灼热有神,鹰钩鼻下淌出鼻涕,浑身发热新陈代谢加速带来的副作用。

    “看来是死了。”

    得不到回应,老恩菲尔德一拍脑袋,扼腕叹息。

    “怎么就死了呢?我还能上战场呀!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死了!马上就要打仗了呀!嗨呀!嗨呀!真是可惜!”

    陈小伍缄默。

    贝塔先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恩维女士眼中有泪花。

    老恩菲尔德爵士还沉浸在自己的死讯中,不能自拔。

    他喃喃自语,嘴里没有血亲,只有对战争的渴望。

    “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吗?”

    他恍然大悟。

    “我生的养的都是白眼狼!哈!我就知道!这些个孬种,这些个婊子和婊子养的,只看上我的钱!要他们上场杀敌!那是痴人说梦!”

    他看大儿子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感。

    “很好!贝塔!好呀!好!你快拿走铁盔和枪!选一匹马!快去为国争光!跑到北方去!杀了那些高地人贱种!钱不重要!杀人才重要!”

    他又看见陈小伍。

    “嗨!这还有个东方来的泥巴种?!是来给我送葬的?哈哈哈哈哈!泥巴种也给我来送葬了!泥巴种也配?!”

    他最后看见恩维女士时,却不敢大声说话了。

    “小百合……小百合……”

    老恩菲尔德开始流眼泪。

    “小百合呀……我对不起你。小百合……”

    恩维女士跟着哭,哭得越来越凶。

    老恩菲尔德用袖子擦着脸,一头白发里掺了几根红丝,哭得非常难看。

    “我要是不让你生孩子,不让你生出那两个混账多好呀……我死了,他们都没来给我发丧,只剩下你和贝塔了。我就知道,只有你俩是最亲我的。”

    老头子拍着膝盖,捶胸顿足。

    “你也别光是哭呀,你说点什么,小百合,你说点什么吧……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虽然丑是丑了点,不能看了,我想你,想你的声音,想你的屁股,想你的腰和胸脯肉。”

    恩维女士骂道:“你没死呀!老色狼!”

    “什么?”恩菲尔德老爵爷傻了眼,“什么东西?”

    陈小伍跟着说:“您没死,恩菲尔德爵爷,我是一位炼丹师,是我治好了你的心脏。”

    爵爷问:“你说的是真的?”

    陈小伍:“千真万确。”

    爵爷大笑:“哈!我命不该绝啊!”

    陈小伍:“是的,您命不该绝。”

    爵爷又问:“其他人呢?还有人呢!我要所有人都过来!我要他们给炼丹师大人做饭!给你这个泥巴种敬酒!”

    贝塔觉得不太合适,小声提醒道。

    “爸爸,父亲大人……别说泥巴种,别说那个词。”

    爵爷怒道:“我就说了!怎么了!泥巴种!泥巴种!泥巴种!你看炼丹师大人在乎吗?他在乎吗?”

    陈小伍:“是的,我不在乎。”

    爵爷畅怀大笑。

    “把他们给我喊来!约克呢!我那个不争气的次子!给我喊来,他躲到庄园外边去了,让他杀一头生猪,再杀一头乳猪!要请客,要把这泥巴种喂饱了,请他喝酒!”

    贝塔和恩维女士犯了难。

    次子已经死了,这可怎么办?

    炼丹师大人说,要老爷做梦,可这梦该怎么编呀?

    陈小伍的回答简单直接。

    “爵爷,您的次子走了。”

    老爵爷问:“去哪儿了?”

    陈小伍:“去世了。”

    老爵爷一愣。

    “死了?”

    陈小伍:“是的,死了。”

    爵爷:“死得好!”

    阿明在一楼挖坑,能听见这声洪亮的呼喊。

    他呢喃着

    “是亲爹。”

    二楼房间里。

    老爵爷又问:“那个只会哭,只会下跪道歉的三娃呢?!也把他喊来!喊来给泥巴种炼丹师表演磕头!磕到你满意为止!”

    陈小伍:“他也去世了。”

    老爵爷跟着一愣。

    “怎么走的?”

    陈小伍:“走的很安详。”

    老爵爷又问:“幺娃……”

    陈小伍打断:“他们走得很安详。”

    老爵爷一拍手:“双喜临门呀?”

    紧接着,这一家之主去看恩维女士。

    恩维女士和贝塔都不敢说话。

    老爵爷又问:“我的老婆呢……”

    陈小伍:“当场去世,她们走得很安详。”

    这回老爵爷坐不住了。

    “为什么!”

    陈小伍:“他们是药,给您治病的药。”

    老爵爷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邪法!”

    陈小伍:“不死,您的心病治不好。”

    老爵爷拍手称道。

    “简直神乎其技,是奇迹。”

    贝塔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在刑场上捡回一条命。

    爵爷从床上站起来,不像其他体态匀称的南方人,他年龄六十有二,身体却壮实得像一头犀牛。

    陈小伍得仰起头才能看见爵爷的下巴,估摸着约有两米二出头,刚才在病床上还不明显,下了床,这老头儿的将军肚上都长了疙瘩肉,突出一个健壮——比楼下金刚芭比阿明还要夸张。

    爵爷的太阳穴外凸,前额两侧鼓起青筋,牙齿白净得像是瓷器,手指头粗得像是婴儿的拳头,手掌上的纹路好比刀砍出来的伤口那样深刻。

    他的脸上气血旺盛,一呼一吸,从白到红,从红到白,毛孔中散发出浓烈的汗臭和体味,完全不像个老人。很难想象几天前,他还因为心脏病卧倒在床奄奄一息。

    陈小伍这才想明白。

    ——原来贝塔勋爵谈到,老爷子下床大吐六碗血,这不是夸张,也不是修辞,很可能是事实。

    一米七左右的陈小伍站在老爷子面前,就像是一只刚刚长大的鸡崽子。

    爵爷弯下腰,瞪大了牛铃一样的眼睛,鼻子几乎要戳到陈小伍的额头。

    “小家伙!泥巴种炼丹师,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大得像是扩音喇叭,在陈小伍耳边嗡嗡直响。

    “陈玄穹,叫我小伍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爵爷大笑:“喊我恩菲尔德!喊我的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泥巴种不配喊骑士的名字。这是森莱斯的规矩,不能坏了它的规矩。”

    陈小伍:“好的,恩菲尔德爵爷。”

    老爵爷又问:“你当过马夫吗?”

    陈小伍说:“我在东国是贵族,从来不当马夫。”

    老爵爷咧着嘴嫌弃道:“那你当过侍从吗?”

    陈小伍又说:“我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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