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恐怖平衡的起点(第2/3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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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

    农民挤出一副笑脸。

    “北约老爷来了!我们这些种地的,才能自由呀!以前是地主老爷收租,一年要三分息,现在北约老爷只要一份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当然得好好孝敬老爷们!只是报恩无门,只能搞点粮食送到军营去。”

    两个探雷兵还有怨言,挂斗三轮摩托的前车胎都给马车撞坏了,他们自然是不服气。

    朱可夫瞅见兵员脸上有怨,心中有恨。

    他把两个农夫喊道探雷兵面前,对农夫们说。

    “你们两个,把兄弟的座驾给撞坏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些红毛土著哪里知道怎么办,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赔笑认错。

    探雷兵只是翻白眼,不说话,等着朱可夫下令。

    “要不这样。”朱可夫指着山坳,“到屠牛岭还有三十里地,你们给我这两个兄弟代个班,把路都探明白了。车也不用你们来赔,我也知道你们赔不起,这样行吗?”

    一句话都没答,两个农民为了保命,连忙爬上车架,赶着马儿往前跑。

    朱可夫回头给两个探雷兵发了烟。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越往西北,和人心一样,越薄凉。

    他和兄弟们打着招呼。

    “我这没法和后勤班的交待,橡胶轮胎是紧俏物资,车轮的铸铁钢圈也是,让你们给搞坏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

    两个兵员立马异口同声答道:“没有!长官!”

    “这样吧。车我喊参谋带人拖走。要修一个礼拜。”朱可夫帮两位兄弟点上烟,大手一挥,喊车队绕道继续行军:“这一个礼拜,你们就跑着行军,排雷的器材,无线电和探雷针很沉,我知道你们辛苦。但是任务不能放下。过了这道山坳,我的枪交给你们,你们想打几枪,射死几个农民,那是你们的自由,营长要罚也是罚我。”

    两个兵员像是杀红眼的恶兽。

    一口怨气终于吐了出去。

    “好的!长官!”

    解决完这点麻烦,在队伍到达屠牛岭时,两个农民顺利完成了任务,正准备离开。

    军队在各处穴窟安营扎寨,朱可夫叫住这两个土著,把探雷兵也喊了过来。

    “都辛苦,你们都辛苦。”

    裴罗庚躲在岩壁拐角,抿着嘴,看着这一切。

    伤心河顺着南部支脉一路拐向西,溪流的响动盖过了很多声音。

    朱可夫二话没说,将手里的森七七交给兵员。

    他向农夫下令。

    “跪下。”

    两个农夫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

    “老爷老爷这是要干什么?”

    同时抱着脑袋,跪在朱可夫面前。

    “我们不是已经把活干完了吗?老爷?”

    朱可夫的靴子踢在农夫的膝盖上,让他们跪得更踏实,跪得更标准。

    “跪下,跪好点。”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像是处理公务那样简洁自然,和兵员商量着。

    “来吧。”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探雷兵反而下不了手。

    他们心里的怨恨在路上就消散大半,没那个心气朝平民开枪了。

    “什么意思?”朱可夫砸吧着嘴,往舌头上贴烟叶,“你们是什么意思?”

    探雷兵颤颤巍巍地把步枪递回去。

    朱可夫掏出手枪,指着探雷兵的脑袋。

    “我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我怎么看不懂了!”

    他装作一副惊讶又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是说好了!你们动手杀人!我来担责任吗?枪是我的,子弹也是我的,死的是森莱斯人!有什么不对?”

    探雷兵舔着嘴唇,不敢与朱可夫对视。

    农夫跪地求饶,脑袋磕得发淤肿胀。

    朱可夫皱眉:“你们要违抗军令?”

    探雷兵唯唯诺诺地答了一句。

    “我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另一个兵员跟着附和。

    “对呀,长官,他们还给军营送粮食。至少能留来干活。”

    朱可夫骂道:“宪兵听见你们这番话,你们的手指都得叫斧头砍断了!蠢东西!”

    听见宪兵的名头,两个兵员跟着颤了一下。

    朱可夫又说:“他们的命值那两条轮胎吗?我告诉你们!这两个土著红毛的性命!连钢圈上的铁丝都抵不上!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你们的怜悯应该留给炼钢厂高炉旁劳作的工人!而不是可怜这些敌人!”

    听了长官的训斥,探雷兵终于鼓起勇气。

    他们一个按住农夫的脑袋,另一个拿上枪,抵着农夫的太阳穴。

    农夫的同伴只是磕头,叫骂,跟着北约老爷附和。

    “对!就这样!打死这个没长眼睛的狗东西!老爷你杀得好呀!真他妈解气!又威风又厉害!能饶我一命吗?”

    裴罗庚捂着嘴,他感觉喘不过气。

    这一切令人窒息。

    砰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尸体瘫在溪流旁的鹅卵石里,脑袋开花。

    兵员脸上一开始是恐惧,从新兵变成老兵只需要这一枪,变得麻木而冷血。

    抓人的和拿枪的比划把式。

    “让我试试,让我也试试。”

    拿枪的不肯松开,内心还弥留着刚才扣动扳机时,心跳在一瞬间加速的莫名快感,是肾上腺速激增时,诡异而古怪的兴奋。

    朱可夫蹬在农夫背上,将俘虏踩下地。

    “快点,要开饭了。”

    两个兵员拿着一把枪,一个端着枪托,一个扣着枪栓。枪口胡乱地甩来甩去。

    农夫凄惨地喊着。

    “我不想死!老爷!饶我一命!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朱可夫骂道:“你这畜牲怎么不饶了那两条车胎呢?”

    农夫:“是我不长眼!是我贱!”

    朱可夫又说:“你哪儿来的勇气送粮食,屠牛岭还是三元县里藏着你们的军队吗?”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农夫惊恐万分,不敢有半句假话:“我不能说呀!”

    “哦!是不能说。”朱可夫撩开森七七的枪口,佝下腰:“为什么不能说?”

    农夫苦着脸,从衣兜里掏出火柴和烟盒,给老爷递过去:“我的儿子参军老婆在你们营里,我不去送粮食,他们都得饿死呀我不敢说,我不敢”

    朱可夫接走香烟:“现在怎么敢了?”

    农夫打上火柴:“说出来能活命吗?”

    朱可夫:“那得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农夫点点头:“在马车的隔层里,有钻石,我给森莱斯的军队运钻石,卖到西边去,换医药品。”

    “钻石?”朱可夫眉头一挑,来了精神。

    农夫:“对!就是钻石!能活命吗?”

    朱可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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