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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钻石交出来让我看看。”
农夫往裤裆里一阵捣鼓,从里边掏出两块鸽子蛋大小的黄色骨灰钻石。
朱可夫意识到了什么。
他立马把军队里的参谋和指挥官喊来,众人扎堆聚在马车前,神色兴奋地搓着手,调走了所有巡逻兵,生跑这些嘴巴大的兵员把财宝的消息传出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农夫让四五条枪指着,把马车货斗的夹层打开,从密密麻麻的玉米叶下,翻出一个铁锅,锅里全是钻石。
不等农夫多说一句话,指挥部的几个军官一拥而上,把农夫扯到一边,满脸贪婪欣喜,捧着钻石发呆。
农夫还想说上几句,叫朱可夫一枪打碎了脑壳。
两个探雷兵躲得远远的,参谋回过神来,从朱可夫的肩上夺走森七七,瞄准动作流畅自然,枪法犀利精准。
砰
砰
这两枪断了任何消息,任何念想。
也断了宪兵来找他们问话分钱的可能性。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农夫的尸身旁,一支火柴梗刚刚熄灭。
尸首的后脑血肉模糊,尸体的脸颊上带着难以磨灭的恨意。
马车的夹层中,藏着十来枚土制炸药,引线刚刚烧到鲜红的雷壶土壳。
在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
朱可夫瞎了一只眼睛,右臂炸得飞上了天。
裴罗庚离得远,让突如其来的热流吓得丧胆,就这么一路淌水,往南边逃,当了个逃兵。
他看见漫山遍野的尸首,内心还在怀疑一个可笑又可怕的事实。
为什么几个副官的尸体能洒得如此均匀,手臂和腿脚能飞得这么远?
屠牛岭的崖洞深处,钟乳石窟的游击队伍里。
卫生员小哥披麻戴孝,热泪盈眶,刚刚他失去了一个父亲,换来了宝贵的战机。
盘羊听见爆炸声时,和战士们敲定了突袭路线。
“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