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数学(第3/4页)揭棺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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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士们喊起动员令。

    “我的朋友们!这里来了一位新人。他和我一样,从星界来。”

    达奇先生这个信使迫不及待地跺着脚,在工人岗位上沉默了太久太久,重回一线的感觉令人心驰神往。

    “来吧!来吧赶紧的!给我点儿**的活计!”

    往衣服上佩证件,名字叫伍德普拉克。

    陈先生要丢下执政官的工作了,把权力还给姐姐,还给尼福尔海姆的港督。

    他接着说:“新人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就像是我对我的前辈,对熊彼得女士那样,我给她也带去一个坏消息。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消息来得那么快,在战争完全结束之前,它就来了。

    我们是旧时代的恶棍,好不容易有了个家,现在得背井离乡,跑去硝烟未散的废墟里和魔鬼作对,我知道你们都等不及了。”

    阿明吆喝着:“我的老本行。”

    “也是我的。”汉娜比着大拇指,亮出警长的星徽。

    来福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他一向不喜欢说话。

    薇薇和萱丫头姗姗来迟,都叫陈玄穹推去朱莉那头。

    达奇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是呀!你要去哪儿?”薇薇心系丈夫的安危,跟着追问。

    陈玄穹指着林奇。

    “你们得问这个新人。有关魔鬼的事情,都写在凯恩老师的那本书里。”

    林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翻开典籍,和众人介绍着战后的生态,指着西国大陆上的地理区块与要道,指出一条条河流支脉与依山傍水的村落乡镇,指正受到战争迫害最为严重的地区,以及魔鬼肆虐的城市。

    “我们要去这些地方!”

    他的心在狂跳,生怕这些凶神恶煞的北方人,把他当做下一顿饭。

    就在林奇唯唯诺诺,给这些披着衣裳,散发出浓烈荷尔蒙的匪徒指路时。

    窗外的天空中划过一道白虹,是一架单翼强击机,它的机尾留有鲜红的华约徽章。

    飞行员正是阿方索默克里尼上校。

    在华约军队中,他是大部分学员的精神偶像,一代传奇。

    这次大战里,阿方索作为一位受降的敌将,在军事中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击落敌机三十六架,参与演讲动员七次。

    他有一句招牌开场白。

    “我们的身后就是祖国!为了家园征服蓝天,加入空军吧!”

    他今年三十六岁,功成名就。

    只是不记得樱花城的模样,也不记得任何往事。

    更不记得医护班的小奥黛丽,记不住故国的妻子和女儿。

    这架领头机掠过西北的高原,从六千米海的加尔群山俯冲而下,中队避过敌人的雷达网,带着六十枚炸弹,保持超低空飞行,朝着樱花城而去。

    在南线战区,战机低空的啸叫吵醒了雨果中士。

    他从床上翻倒,紧张兮兮地看着战友们,心中念着伍德先生数落过的名言金句,对新兵老兵嘱咐着。

    “天上飞的来啦!我们的大鹏鸟在往敌人头上扔炸弹!还等什么呢?”

    他声情并茂,展示着领口和胸前的奖章。

    “天哪,他们飞得真高!但能给我们一口饭吃吗?光是一口饭就能让咱们卖命吗?”

    新兵们提起了精神,在朦胧的雨夜中,勒紧了裤腰带,饿得两眼发青。

    雨果中士将医用吗啡丢到一边,铁与血已经将他从男孩塑成一个完整的男人。

    “我收到了降书,要去收编俘虏啦!可是敌人有咱们十倍那么多!为了让伤员吃上一口饭,看来咱们得加把劲,打起精神来,姑娘们。”

    新兵们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神色紧张。

    这些日子里,他们在战壕中活得像只老鼠,吃的好比蟑螂,稍稍冒出头,就听到震天的炮火与雷鸣。

    “中士将军说”

    有个新兵蛋子紧张兮兮地问。

    “将军说你曾经从前线搬回来三百多个伤员,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雨果拍着新兵的脑袋:“是四百多个,还有一百多个战友死在路上了。”

    新兵又问:“那我能写一封遗书吗?”

    “书记员!给他们准备准备!”雨果大声吆喝着。

    一封封书信备好,塞进邮差的包裹里,邮差靠着两条腿,从前线通信站,往最近的乡镇跑上二十来公里。

    从邮差的背包中,落下一只鲜红的纸鹤来。

    它的颜色鲜艳,是某个小伙子送给故国爱人的情诗。

    它让一头鸸鹋海鸟叼住,当做窝棚的材料,一路飞往亚米特兰的高速公路,飞去樱花城的战争设施里。

    路上遍地都是战车的残骸,运兵车的铁轮与坦克的炮塔碎片四散纷飞。

    有士兵在哭。

    有女人在叫。

    有孩子扛着枪,指着畜生的脑袋。

    有老人背着粮,换出明天的性命。

    一切发生在森莱斯身上的,都还给了米特兰。

    就在此时,盘羊踏上了这片富饶开化的土壤,带着他麾下各路土匪,民不是民,军不成军。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的部队再好不过。

    他们大多是森莱斯的流民,有一个指挥官,有一条枪,就能变成战斗单位。

    盘羊和参谋,还有各个战斗小组的组长严谨慎重的叮嘱着。

    首先是军纪军容的第一条。

    “不许随地大小便。”

    兵长们犯了难,这算天大的难题。

    “不许强抢民女。”

    士兵们没了声息,拿不到应有的生殖自由。

    “不拿百姓的粮食。”

    连后勤班的伙夫都开始哭丧,要喊爹娘来为他做主。

    他们大多十七八岁,年龄最小的那个,才刚满十二岁。和唐仁皇帝生子时,是一个年纪。

    在战场的另一端。

    临近樱花国都的卫戍部队里,有六个人依然在负隅顽抗。

    其中领头的,是裴罗庚霍克伍德。

    他带着两个老人,五个孩子。披上军装,在祖国最危难的时刻,组成了一个步兵小队,被华约的部队逼上樱花城的鸸鹋峰。

    这座山峰本来是皇家的狩猎林地,现在成了裴罗庚最后的防线。

    几个小娃娃跟在他身后,匍匐在草丛里。

    两个老人家抱住枪,连举枪的动作都没练好。

    裴罗庚想起哥哥,想起奥黛丽。

    想起修斯老师,想着自己的一生。

    他和孩子们说。

    “你们还有时间,还有未来,还能适应一个新的国家。”

    孩子们不听。

    他们齐声怒吼着。

    “我们能赢不是吗?”

    “大哥哥!你身上的奖章那么多!如果我们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不是就能打赢了?!”

    “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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