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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心中的忐忑,以及对时空魔力恶趣味的隐忧,陈安宁的激动与喜悦还是有所克制的。
一定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他这样一直不停的告诫自己。
待情绪基稳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陈安宁思索过后还是决定下午正常去驾校练车,该干嘛则干嘛,在去省城建邺领奖之前这几日的生活一切照旧如常。
收拾整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
今天穿的一身汗衫短裤运动鞋,就没必要拿着个手包显眼了,裤兜里只揣了串钥匙、一把零钱和几个钢镚儿。
不过临出门之前瞥了一眼后,又将餐桌上金利来手包里放了两天的那信用社存折取了出来,重新放回主卧室书桌的中间大抽屉里。
前天上午拿这存折去信用社柜台取了一千块钱,以及三番两次从鞋柜抽屉里取了些零钱钢镚儿,都一直让陈安宁有一种偷拿了别人钱财的愧疚感觉。
就像是去银行的自动柜员机取钱,自己身上明明都没有带银行卡,但柜员机的吐钞口却已经摆着一沓钱,旁边没有人,周围也没有摄像头,然后就顺手拿这沓钱去买烟买表请客买票,作为一个满身浩然正气的人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境界。
将存折放回抽屉内之后,陈安宁又下意识地看了看书里夹着的票,上面打印的号码也没再出现类似那种诡异的变化。
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前天下午投注之前,是否就是写了“叁柒壹壹玖肆陆”的阿拉伯数字,以致他忍不住扇了自己两耳光以求自我清醒。
出门下楼出了区,在区门口的站台坐15车,然后转4路车的候车中途,在4路站台附近的卖部里,顺便买了包六块钱的阿诗玛香烟揣进裤兜里。
在驾校门口下车后,陈安宁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两点半了。
因为心里面装着事,三个场地项目的练习感觉就明显没有前天顺溜,加上今天刘教练车上连陈安宁在内一共有四个员,大家都要间隔轮流着来,直到驾校五点一刻下班收工的时候,才勉强达到前天练车时的水准。
刘教练这个人还是蛮认真负责的,与陈安宁一起坐4路回市区的路上,在公交车上还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一些操作要领,等到陈安宁要先下车时,刘教练还又专门嘱咐了几句,考试之前一定要坚持每天起码来练习半天。
转坐15路车下车之后,陈安宁路过区门口的孙熟菜摊时,还特地买了猪耳与口条两份熟菜,分量挺足的,却一共只花了十七块钱,按这时候的物价水平也搞不清是便宜还是贵。
这几天早晚都在林雪家蹭吃蹭喝,这让他总有些过意不去的感觉。
上楼后,先回家看了下家里的电话座机,下午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打来电话,这才从充电座上提起无绳子机,拎着两袋熟菜敲开了林雪家门。
开门后,梁桂琴道:“是宁呗,我跟你林叔也是刚到家没多久,吃晚饭还要稍等一会儿啊。”
“哦,梁阿姨,不着急,呵呵。”
陈安宁进屋关门后,随即便在门口换了拖鞋。
应该是梁桂琴一个人在厨房忙活,陈安宁没看见林立松,主卧室的房门也关着,估计是在阳台抽烟喝茶等着吃晚饭呢。
梁桂琴瞧见陈安宁还买了熟菜带过来,立刻就责怪他太见外又乱花钱了。
“梁阿姨,是我自己想吃哦,嘿嘿。”陈安宁嬉皮笑脸的解释道。
他把无绳子机与两袋熟菜往餐桌上一搁,就轻车熟路从厨房碗橱里找了两个干净盘子,一边把两份熟菜分别装盘,一边了些甜言蜜语的客气话,将塑料袋子丢进垃圾桶之后,还过去极为客气地跟梁桂琴要帮帮忙打打下手。
“哎呦,不需要不需要,就我们三个人吃饭,你又自作主张买了熟菜过来,哪还有什么要忙的哦,你去阳台陪你林叔聊聊天吧,待会儿就好吃饭了。”
话间,梁桂琴已经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抓着一把韭菜,便抬胳膊肘推了推陈安宁,把他赶出了厨房间。
陈安宁客随主便,于是穿过主卧室去到外边阳台。
风二村这种单位福利房设计得挺让人无语的,客厅、阳台和主卧室都是朝南向,但是客厅朝南的这面墙只有一个大窗户,而阳台则是在主卧室的外边。
陈安宁推门来到阳台,林立松坐在藤椅上回头一看,微笑道:“宁呗,刚才我听到客厅那有动静,就估计到是你过来了。”
两张藤椅中间的矮圆桌上放了一盒大重九,烟盒上压着打火机,旁边烟灰缸里还是蛮干净的,只有两根烟头。
桌上和阳台水泥地上,也没看到摆有茶缸。
陈安宁不知怎么的,竟把裤兜里的那包阿诗玛莫名其妙给掏了出来,烟盒在手只能赶紧顺势客气道:“林叔,来一支呢,不过我这是丑烟啊,哈哈,比不上你的好烟哦。”
他也不清楚这时候的大重九是多少钱一包,反正比阿诗玛要贵出不少就是。
“哎呦不得了,你这讨债鬼都会抽烟了呗,宁你这习惯稍微有点早啊。”林立松坐在藤椅上,一开始是仰头一愣,随后便抬手指了指陈安宁,跟他笑笑了一句,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生气的样子。
“哈哈,林叔你误会咯,我大前天在郊的易达驾校报名考C照了,这是买来放在身上随时孝敬驾校师傅的。”
陈安宁一边赶紧解释了起来,一边抽出一支烟弯腰递给了林立松。
陈安宁这话得也是没错,今天下午除了给刘师傅以及同车另外三位员发过烟之外,他是真的一根烟都没有抽。
这几天都是在林雪家蹭吃蹭喝,免得弄一身烟味进屋,让林立松梁桂琴闻到之后以致问这问那的麻烦。
下午其它员发烟回敬他时,他也是客客气气婉拒真心不会抽,刘师傅倒是乐呵呵的没有揭穿他。
“哦,我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林立松恍然大悟。
林立松接过烟的同时,陈安宁便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林立松就着火苗点上烟过后,还习惯性的用手指头在陈安宁手背上轻微敲了敲。
林立松吸了口烟,跟陈安宁顺口提道:“这种阿诗玛六块钱一包,也不算便宜了,我平时在单位也就抽白壳子红塔山,也就贵个一两块钱,档次都差不多。”
“林叔,我也不懂香烟的这些关门过节,前天看刘教练刘师傅抽的是这种阿诗玛,我今天就照着买了一包。”
“不错不错,宁你现在还是一个准大生,就已经懂这些人情交际了,挺难得哦。以后毕了业刚进新单位即使自己不抽烟,身上放包烟以便跟人拉拉关系多多讨教讨教也不错,不过身上放烟的话,还是要能够进行自我控制,即使会抽烟也不要有瘾,你可不能我这种老烟枪噢……”
林立松吞云吐雾间,不禁关照提点了几句。
“是啊,林叔你得蛮有道理,唉,就是这驾校车子里一股子烟味,我不抽烟都弄得身上沾了不少味道。”
陈安宁完之后一脸痛苦的表情,站在那还撩起身上的汗衫,低头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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