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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如何才好。”夜九迷茫地揉了揉额头。
“再真不过的是他,但他也许不是人……”夜九着,连目光都有几分游离。
“不是人?!”闻言,夜漓毛一炸,惊呼道。
祗旖沉眸思量片刻道,“阿夜是,他可能不是人体?”
夜九微沉眉,点点头,“是,那夜,他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睡……他虽然有血有肉有脉搏,但是他没有灵台,就是没有元神。我感应不到他的元神……”
——连元神都没有,又如何能称为人,即便是傀儡,修炼成,也是有元神的,万物皆有其元神。所以她苏淯不是人。
闻言,祗旖眯眸勾唇,“阿夜,你偷去了我的密阁。”
夜九通红着脸,到这里,就自然而然的露馅了,确实是在祗旖的内阁里翻到的书。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元神。
“没事。”见顷刻间脸红,祗旖道,“你若不看,那日我濒死时,那些书册也会随着佛寺化为子虚乌有了。”
夜九微红着脸,诚恳道:“那些书册教了我很多不知道的事。”
“那你也一定知道四天的事了。”祗旖沉眉笑道。
夜九点点头,夜漓也跟着点头。
“佛寺是怎么回事?”夜九突然想知道那座佛寺是怎么变成那般模样的。
祗旖望向夜九,笑了笑,“阿夜如此聪慧,应该也知道个大概了,那是想问我佛寺是被谁毁掉了。”
祗旖停了片刻,接着道:“我生母是秦慧长公主,夜九是秦最后一任皇帝的亲姑姑,她生前嫁给我父亲,也就是历史上称为旭公的人,而死后谥号却是慧长公主,与旭公再无半点瓜葛,你可想知其中缘由。”
原来,旭氏是四天之南天一万二千里地,南山谷落处的家主,即掌权者。
然四天一战之后,南山谷落被灭,旭家人遭受天罚,被上天收回了“人神之格”。
而华胥秦家,原是四天八大家之秦氏的后人。
旭公恨秦氏,亦如狐狩君恨沈家。
而旭公却爱上了秦氏所出之女,秦长公主无名,在秦宫中时,别人唤她秦长。
秦长单纯良善,并不知旭公恨她。她嫁给旭公是因她外公对旭公的赞美,她外公旭公发迹于北海,短短三年将北海建成大郡,是良才,也唯有此人才配得上他的外孙女。
入炎地后,秦长自然是被旭公风度与英容所折服,也正如她外祖所言,如此男儿。
旭公迎秦长为正妻,秦长也受到了旭公的礼遇。
只是旭公并没有停止纳妾,况且秦长嫁给旭公为正妻时,旭公身边早已有三妾。
秦长是在旭公内宅的纷争,与被丈夫孤立的落寞,及对秦的思念中辞世的。
秦长死后灵柩被送回秦国,不到数月,旭公再立正妻。
而秦追封秦长为慧长公主。
秦长辞世前,对旭公唯一的请求是让她所出唯一一子入孤山佛寺为僧。
旭公儿女众多,秦长所为无疑是为了让祗旖脱离炎地诸君之争。
然而即使秦长为祗旖千算万算,也无法算到祗旖会被旭公的女人和儿子们算计进皇权的纷争中去。
“出世,入世……实非人之所能掌控。”夜九十分能理解这一份心情,因为她也是一样。
她不想理会这时事,却总被无端卷进纷争之中。
甚至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引诱着她去寻找答案。
一如,师尊的元神之谜;再如,在柳城捏碎她心脏的那个人……是谁。
还有,四天又有怎样的故事。
祗旖缓缓站起,走到一旁的物架上,取出个酒坛。
“这是米酒,是你二哥拿过来的。”祗旖笑道。
夜漓一听是没听过的吃的,顿时竖起了耳朵。
祗旖打开酒坛,顿时米酒的香味弥漫茅舍,他取过几只茶杯,给夜九和夜漓斟上一杯。
“我那时只想在孤山佛寺里诵经修行,可是……这样的想法都那么难,到最后我还是成了造下万千杀业的罪人。”祗旖抿了一口米酒道。
夜九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她看着那些米粒在酒中沉浮,就如同他们沉沉浮浮的命运。
“我那时尚算年少,少时父亲对我的期望极高,叶家曾是江左世家,而我又是单传,父亲希望我拜官封侯,报效朝廷,于是那年江左遇见景王,他想收我为徒,我便拜他为师。成为国之栋梁,报效朝廷,是家父的心愿,也是我年少时的执念。”
“可当我在这盛京城里走过一朝,历经生死后,发现,这一生,还是在江左时,最为逍遥自在……”夜九着眼眶微红,“离妕姐姐,你可怀念过江左,可怀念过和三哥和我对诗对酒的日子。”
怀念过。
为何不曾怀念。
*
“哒”“哒”“哒”
又传来了雪籽敲打窗纸的声音。
屋外的雪,下就下,来时还是晴朗,此刻又已变天。
寒风一挂,窗户被风吹开了,冷风灌了进来。
墨色的长发一阵飞扬,夜九眉目一沉,背上夜玄和万花顿时转身,风一样的出门。
“阿夜!”
“主人!”
夜漓很快的追了出去。
祗旖也听到了,是嘶吼声,可能是妖魔作祟。
“主人。”夜漓跟在夜九身后、
“夜漓,西边三十里地,太危险就别出来。”夜九留下这句话后,立刻飞身而去。
笛声,她又听到了笛声。
笛声夹杂着妖物的嘶吼声,就在城西三十里地。
上一次在盛京途中,是因为顾及到一车人的安危,于是她没有去追吹笛人。
这一次,再遇上,就不会放过了。
夜九一直向西走,她行动如风,却在西行十里后,遇到了她这几日一直有意在躲的人。
——苏淯。
他换了一身玄黑的曳撒,依旧戴着半块银色面具。因飞身而至,那三千青丝在空中飞扬,直至他飞身至夜九面前,皂靴踏地,那飘散的发财温顺地垂在肩际。
寒风、雪籽纷飞,那女子微惊奇地望向他,俨然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苏淯。”
苏淯皱了一下眉,似乎是从他们重逢起,她就没再唤过他师尊了。
“城西三十里有笛声,是有人在召唤妖物。”夜九着抬步欲先行一步,她眉一沉,当然,也是有意躲着苏淯。
这时苏淯一把抓住她的臂膀,“你不能去。”
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夜九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她只是震惊地望向他,不知苏淯是何意。
“那个吹笛的人,他是捏碎我心脏的人。”夜九皱起眉,强调道。
哪知面前少年缓缓点头,柔声道,“我知。”
“那你还拦我?”夜九不解地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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