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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的属下们在屋里翻西找,翻箱倒柜,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却对金银首饰和大把的银票置之不理,他们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西,便把那女孩儿带到了厅堂,丢到女人身侧。
女人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如今倒不敢哭了,她的眼睛惊骇地大了好几分,她的下巴被黑袍人松开,但又立刻被擒住了咽部,她只能哑着嗓子,一只手往自己女儿瘫着的向努力抓了抓,胳膊不够长,只能瞎晃悠,她吐了几个字:“我不知道……什么西……”
男人的嘴咧得很大,露出惨白的牙齿,他残忍地笑了下,:“顾宗的女人?蠢笨如猪!”
完,这人便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黑袍人拔了弯刀,烛火把刀背上女孩子的倒影折射得细长细长的,刀在空中划了个弯……
不好!
我欲闯进去制止,却被修紧紧抓住了胳膊,我眉毛一竖,才想发火,就听到“铮”的一声,那手下的刀碎成了两半。
刹那间,整个院落灯火通明,一波捕快从暗处冲出来,人多势众,整个院落各个角落都是大理寺的人,我瞧见人群后,立着一身月白长衫的李叔夜。
呵!好一出瓮中捉鳖!
李叔夜信步走上台阶,手里还握着一颗石子。捕快直接过了我和修,没有理会我们,这自然是李叔夜的授意。
李叔夜走到门口,对里面的黑袍人道:“久违了。”
那黑袍人错愕了一下,他打量了李叔夜一下,又瞧了下李叔夜手里的剑,恍然大悟般地喝了声:“竟然是你!”
看来黑袍人也想起了那日凤仪宫的事情。
“西慢慢再找,你们先入大理寺一遭吧。”李叔夜笑着,但他鞘中的剑已经露了三分。
“大理寺?”那人竟然歪了下脑袋,虽然他戴着面具,但这语气分明不屑。
“子!这里没有你的闲事!百鬼窟还轮不到你们来管束!”
哎呦喂!这口气!
那人倒是不惊慌,手下一用力,老板娘脖子一歪,她到处呼啦的手也落下了。
百鬼窟被称为魔教,行事作风自然和武林正派迥然不同,但也从来没有这般嚣张过,至少从前我做堂主的时候,见到身着官服的,都是要绕道而行的。
那人随手一丢,就像扔一张手纸似的轻松,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已然抽出刀,与他的手下冲向了李叔夜。
一场混战就这样拉开帷幕了,李叔夜与那黑袍人打在一起,宝剑切金断玉,弯刀刃如秋霜,其他黑袍人则和捕快们打得不可开交。我来准备和修撤离这里,却有一只不长眼的黑袍人竟然朝我冲了过来。
修立刻抽剑和他打在一起,我心里叹了句:“不是我作死,是你非要作妖。”
再一瞧李叔夜,他怎么还处于下风?我想起上次在凤仪宫他救我的事儿,想着还他人情的时候到了,便随手捡起一个受伤的捕快掉在地上的刀,冲向了攻击李叔夜的黑袍人。
那人轻易躲过了我,我朝他背后袭去的刀落了空,他转头看我瘦的身材,见李叔夜脸上神情肃杀,往我这边跑,不屑地:“你就是上次溜走的老鼠吧?”
我是老鼠?
“这贬称我不喜欢!”我完,举刀又攻向他。
李叔夜绕到我身边,挡在我身前,迎下了黑袍人的刀,他回头冲我喊了句:“丫头逞什么能!”
“这个我也不喜欢!”
我恼了,刚才的笑容可掬换做了义愤填膺,我飞身过李叔夜,落在黑袍人身后,与李叔夜前后夹击黑袍人。
“哼!子!得罪了百鬼窟,没你好果子吃!”黑袍人冲着李叔夜道,他的刀法十分凌厉,大开大合,而且他下盘扎实,步伐沉重,武功底子起码有三十年。
“你这是自报家门了?”
我转移黑袍人地注意力,一刀欲划向他的腿,却被他跳开了,他举刀要朝我砍过来,我做了个前空翻,没让他得逞。可才刚落脚,就见他旋身的时候,左手的袖间露出一点亮光,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射出了几枚短针。
我飞身跃到了李叔夜身前,把他往外推,自己却脚底一滑,栽了出去,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摔得不疼,有李叔夜做垫背的,可我右肩的痛麻感叫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是多么无知!
李叔夜僵住,他盯着我,温润的脸上都是错愕,眼里的星星也一眨一眨的,他惊得连剑都松了。
“撤!”
我听到黑袍人一声令下,他其他手下都应声飞上了房,消失在夜色里。唯有一个手下,被修一剑刺穿了左大腿,飞不起来,被捕快们绑了,踩在脚下。
“追!”
李叔夜这才缓过神,下了令。他把我扶起来,,“翊儿……你!”
我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回头瞟了眼被暗器刺伤的肩膀,扶着额头检讨自己,刚才大脑短路了,现在刚刚重启,我在心里痛骂自己:你还嫌你死得次数不够多是吗?
李叔夜避开我的伤口心翼翼地背着我往外走,他的脸没有了暖意,步子有些不稳,走得风风火火,连发型都乱了。
“师父……”我想提醒他注意管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却听他吼道,“叫你老老实实在山上呆着!怎么就不听话!”
他一吼,我一愣。
天上的月亮被云遮住,夜风吹得我的头又有些痛,心也凉如秋水,我咳嗽了两声,嗓子哑了。
我嗤笑着,嘲笑的是我自己。我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实超了我给自己的设定范围。我自己几斤几两,从前也不是没有掂量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变得这般幼稚了。就算我可以重生,但也没有这么盲目去做豁出命的事情。刚才的心急,一时没有落稳的脚步,都太不像我了。
我叹了口气,我不该卷入是非之中。云霁寒把我送出皇宫,就是为了叫我远离是非,躲避祸患,我近日确实逾矩了。
李叔夜顿了足,可能是觉得自己话重了,他转头瞧向我,眼里又多了几分心疼,他轻声:“翊儿,你该信师父,师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