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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萋萋候了半个多时辰才往绿洲走,果然,破壁机他们已经歇下了。
我从怀里掏出马哨,吹了两下,马儿立刻神了,破壁机他们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去而复返,马都没有栓起来,正便我了。
我和胡萋萋翻身上马时,许是动静大了,其中一个护卫醒了过来,指着我们喊道:“不好!有偷马贼!”
破壁机也醒了,喝了声:“追!”
“驾!”胡萋萋骑上马就跑。
我吹了下马哨,与胡萋萋一起扬长而去。
在马哨驱使下,五匹马齐齐疾驰,戎国的良驹就是不同凡响,没一会儿就把破壁机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你这个!厉害呀!”胡萋萋见另外三匹马儿一直跟随着我们,又不我怂了,改口夸赞我。
“我是路痴!告诉我往哪儿走!”我抬头瞧着满天繁星,“北在哪儿呢?”
胡萋萋捧腹大笑:“青儿,你真是太好玩了!”
可能是胡萋萋的声音太大了,我瞧见从远处突然跑过来一群狼,个个矫健,来势汹汹,足有十几只。
“糟了!”我拔剑立在马上,凛了脸色,冲着胡萋萋道,“你狼喜欢吃马肉还是人肉?”
胡萋萋咽了下口水,也拔了剑。
狼群把我们五匹马和两个人团团围住,却不攻击,只是个个呲牙咧嘴地冲着我们嘶鸣,我挨个瞧着这些狼,猜测哪一只才是头狼,斩了头狼,就好办了。
胡萋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又撕下一块衣角,裹在剑上,又掏了个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上面,火折子一点,火光便映亮了黑夜。
她举着剑在逼近我们的狼面前晃,可那些狼竟然不害怕火光,反而似乎更加兴奋了!
“怎么回事?狼也会不按套路出牌了?”我绕到胡萋萋身后,免得背后被偷袭。
胡萋萋:“你觉不觉得,这些狼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胡萋萋的话提醒了我,我猛然想起在宁远城一战时,那对狼群。
“坏了!破壁机!”
我心道这些狼不定是破壁机的隐形护卫队,我忘了这里是戎国,是到了破壁机的地盘儿了!
真是欠手爪子!只想到偷了破壁机的马能跑得快些,哪里想到这一点。
“火油!还有吗?”我问胡萋萋。
胡萋萋点头,从腰间又掏出三瓶给我,她“紫枫林的家主给了我不少,是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多谢林智周!
我把火油往狼群里抛,一只狼跃起,咬碎了装着火油的瓶子,火油溅了它一脸,它甩了甩头,我冷笑一声,我把手里的火折子往它脸上丢去,“呼!”
火光燃起,狼在地上打着滚儿,我其他的狼见了,纷纷背过耳朵,发出如狗儿一般的哀嚎声,围攻我们的圈子也松懈了,我胡萋萋和我立即提剑而过,跃过了那滚滚火苗,飞驰而去。
狼群立刻反应过来,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它们果然是训练有素,胡萋萋胆子更大,直接用火折子把装着火油的瓶子点燃,回头往狼身上砸。一会子她就扔出了五、六个,身后的狼群被如此甩掉了一部分,可还有一大半对我们穷追不舍!
“还有吗?”我冲着胡萋萋喊道。
“快没了!”
胡萋萋着,又扔了两个出去!
“别跑了!”我勒了马。
“啊?”胡萋萋回头,她也停下了。
狼群又把我们围起来,在我们前面,还站着三个人,为首的那个正是刚才呵斥我们“滚”的破壁机的护卫。
我问胡萋萋:“你也是路痴?”
胡萋萋摇头。
我蹙眉,这三个人是土拨鼠吗?怎么追得这么快!
“承国女人!”为首的护卫手里的刀直指我们两个,他喝道,“偷马贼!”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偷了?马儿自己跟我来的,怨得了我?”
我故作无辜地耸耸肩,那护卫更气了,他指着我喝道:“装傻!承国女人!可恶!”
“抓了!抵主人的损失!”其中一个护卫道。
另外一个护卫指了指那些在地上打滚儿的狼,:“杀了,也赔不起!”
我和胡萋萋彼此对视了一眼,胡萋萋对那三个护卫道:“你们是一个个的打,还是一起?”
为首的护卫撸了撸袖子,二话不,冲向了胡萋萋。
我抓紧了缰绳,看另外两个护卫已经朝我攻过来,没法子,作死是要负责人的。
我和两个护卫打在一起,戎国人体格就高大,再加上我又属于身材娇的,它们两个向我冲过来就像是两只长臂猿抓老鼠似的。
“啾啾!”远处传来口哨声。
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都停了手,和胡萋萋打得正不可开交的护卫也停了手,他们三人走出了狼群包围的圈子,冲着西边的向单膝跪地,道:“主人!”
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身影,破壁机,还有他的另外一个护卫。
破壁机信步走过来,脸上写满了狠厉,我不禁握紧了缰绳。
他抬抬手,三名护卫起身,把破壁机护在中间,破壁机冷眼扫视了眼受伤的几只狼,双手握成了拳,他:“谁干的?”
胡萋萋把我护在身后,道:“我!”
破壁机又问:“马,你偷的?”
胡萋萋点头。
“杀!”
话音才落,那些狼就个个弓起了背,要朝我们冲过来。
“等等!”
我从胡萋萋身后走出来,下了马,把剑丢到他们面前,对破壁机:“马是我偷的,狼是我伤的,与她无关。多少钱,赔给你就是。我们也不想偷你的马,只是你们独占了绿洲,我们无路可去,没有马,也会被野狼吃掉。总之还是你先做错了。”
“慢!”
破壁机抬手,他缓步朝我走过来,我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发抖,脚步却不禁连连后退。
我回头,身后的狼冲我呲着獠牙,不能再退了。
我定了定神,我脸上现在沾满了尘土和汗水,又黑灯瞎火的,破壁机应该认不出来。
我壮着胆子,从怀里掏了锭金子,塞进破壁机怀里,直视他:“够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