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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一米六七。”刘道。</p>
<p>一号的尸检报告里，身高就是一米六七左右。</p>
<p>“他留了一头长发，右边一颗门牙上有一个缺口，下巴很短。”冉师傅描述道。</p>
<p>“是的咧，这个人是个“天包地”，那嘴怪吓人的。”</p>
<p>“刘，这个人有日子没来洗澡了。”冉师傅道。</p>
<p>“是的咧，有日子没见过了。”刘道。</p>
<p>“他有多长时间没有来了？”赵子蒙继续问道。</p>
<p>“将近一个月了吧。”刘道。</p>
<p>赵子蒙推断：一号的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左右，盗墓则需要几天的功夫，这和冉师傅和刘提供的时间是吻合的。</p>
<p>“这个人穿着怎么样？”</p>
<p>“这个人穿衣服和别人不一样。”冉师傅道。</p>
<p>“怎么不一样呢？”</p>
<p>“外面的衣服没在意过，但是他喜欢穿花裤衩，喔哟，风骚的咧。”</p>
<p>“这年头，竟然有这么花哨的男人！他每次来，都穿这种裤衩。”冉师傅无法理解。</p>
<p>也难怪冉师傅看不惯，这个年代，人们的审美确实发生了很大改变，对衣服的款式和颜色有了更多的追求。</p>
<p>但是这样追求时髦花样的男人还是不多见的。</p>
<p>一号死者的身下穿的也是一条花裤头。</p>
<p>“刘，你注意过这个人外面的穿着吗？”冉师傅若有所思地望着刘。</p>
<p>“我记得，他喜欢穿西装，是那种套装，裤子也是一样的。”刘的记忆力很好。</p>
<p>“是灰色的，对，他常穿这个颜色。”</p>
<p>“有没有在意，他脚上穿什么样的鞋子？”项代沫道。</p>
<p>冉师傅摇摇头。</p>
<p>刘也摇摇头。</p>
<p>冉师傅和刘是无心注意，能记得衣服的颜色和款式就已经很不错了。</p>
<p>萧路含从包里面拿出一沓照片，找出三张照片递到刘的手上：</p>
<p>“你仔细辨认一下，这几张照片里的衣物，这个人有没有穿着过。”</p>
<p>一张照片是银灰色的西裤，另一张照片上是皮鞋，还有一张照片上是一条裤衩。</p>
<p>昨天晚上，回到刑侦队以后，林狄连夜将照片洗出来了，她一共洗了两套，今天早上，她将一套照片交给了萧路含。</p>
<p>“对咧，裤子的颜色就像照片的里的这样。这条裤衩嘛，我记不太清楚了。这个人的花裤衩很多，每次来穿的花色都不一样。皮鞋我不认识。”</p>
<p>刘完后，将三张照片递到冉师傅的手上。</p>
<p>冉师傅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看过之后，然后道：“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穿过这种颜色的西裤，好像是银灰色的，有点闪闪发亮。裤衩嘛，就是这种类型的。”</p>
<p>“这个人是什么地的口音？”赵子蒙问道。</p>
<p>“他不话。”冉师傅道。</p>
<p>“一句话都不吗？”</p>
<p>赵子蒙心想：不话难道是怕暴露自己的口音？</p>
<p>“没见过他和谁话。”刘肯定了冉师傅的法。</p>
<p>“他不话，你们之间怎么交流？”赵子蒙道。</p>
<p>“他来，会向我招手，我就知道要给他修脚了。“</p>
<p>“给他修脚的时候，他就睡觉。他虽然不话，但人很客气。”</p>
<p>“客气？从什么地能看出来？”</p>
<p>“每次修脚，他都要给我几支香烟，最少两支。”冉师傅道。</p>
<p>“是的咧，他偶尔也给我们香烟抽。”刘道。</p>
<p>“他抽什么牌子的烟？”</p>
<p>“中华牌——还是软中华。”刘道。</p>
<p>同志们曾经在117号的西屋里找到过一个中华牌的烟盒。</p>
<p>难道那个烟盒就是一号丢下的吗？</p>
<p>此时，同志们思维的触角在向更深处延伸。</p>
<p>“冉师傅，你刚才你修脚，他睡觉？”萧路含道。</p>
<p>“对啊，我修脚的时候，他就睡觉。”</p>
<p>“睡觉？一直在睡觉吗？”</p>
<p>“嗯，他的觉好像总也睡不够。”</p>
<p>“他到这里来，除了修脚，还消费别的服务项目吗？”令狐云飞道。</p>
<p>“这个人修脚、搓背和按摩都要，很会享受咧。”刘道。</p>
<p>从一号的尸检不难看出此人生前是个致的男人，一定是很懂享受的那种人。</p>
<p>到澡堂来不就是为了享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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