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问罪(第1/1页)慕岁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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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席浙一早就到了教室,焦躁不安地时不时用余光往教室门外望。

    “早啊!”燕然入座。

    乔席浙几次张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我?”燕然摸摸自己额头,没发烧。再看看乔席浙放书的箱子,没有把零食撒在上面。

    燕然很少看见同桌蹙眉的样子:“我昨儿没……没得罪您吧?”

    “没……”乔席浙背向燕然,躺在桌上不话了。

    没事就好。

    乔席浙昨晚起夜的时候在公厕听见几个男生打赌,赌注是燕然。

    “张霈,要是你把周屹尊妹追到了,那你就牛轰了。”

    “不过,你喜欢那姑娘什么?”

    张霈的声音:“不喜欢,就想追。”

    “你不是都让人把情书还你了吗?”

    “明早去校门口等她,要是真敢还我,她就完了。”

    “打个赌。”

    “嘘,回寝室再。”

    “咦……”

    “……”

    英语老师见乔席浙已一动不动睡了将近十分钟:“乔席浙,乔席浙!”

    “老师,我困会儿。”乔席浙干脆把脸部埋进胳膊里。

    燕然心想,乔席浙竟然对刘老师这么嚣张,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刘老师许了。反正乔席浙差不多快把一期的单词都背完了。

    早自习下了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了,燕然去实验班门口转了一圈,没看见张霈。在快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燕然想着这个时候张霈一定在教室。

    “你去哪儿?”乔席浙看着燕然怀中抱着好几封信,明知故问。

    燕然并不避讳:“处理私事。”

    “一起吧,”乔席浙跨到燕然座位上,在另一边走廊上站起来,“我去找个人。”

    燕然早约了李亭玉一起,不过要是乔席浙跟着,也没关系。

    “呐,都还你。”燕然把情书崭新还到张霈手上。

    张霈大致检阅一回,面做心如死灰状:“一封也没有看过?”

    “一个字都没看。”语罢,燕然头也不回地撤了。

    燕然不喜欢被自己一群陌生人围着,这样的焦点、光环让自己局促难安。

    乔席浙不远不近跟在燕然身后,眼见着又把她送回教室门口的时候,闪身下楼,蹦跳着往厕所去了。

    乔席浙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如热腾的沸水,争相传看一画册,他烦。

    座位上的燕然委屈到不行,李亭玉正抚慰燕然后背,她哭。

    周屹尊和徐雯嘉被老师囚在办公室布置班级任务。

    “乔席浙,你快过来看这个,画的还真像!”

    “什么画?”乔席浙见燕然不对劲,好像在哭。这画多半也跟她有关了。

    乔席浙看了几页画后,就把整画册合上了。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抢过来还没看呢!”颜商伸手就夺,被乔席浙打回去。

    李亭玉声安慰燕然:“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是好事啊对不对……”

    “好什么好,”乔席浙胳膊架在燕然腋下,把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撸起来,然后纠正李亭玉,“这叫变态!”

    燕然整张脸都花了皱了,像是被水泡过的豆子,肿胀得有些难看。

    “别碰我好不好?”燕然恳求乔席浙,目光木然,泪珠儿如决堤之河倾泻。

    乔席浙举起燕然一只胳膊,用她的衣袖抹干她脸上的黏状物:“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这个撕了。”

    燕然顿时愕住,这个想法……不是刚刚自己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的场景吗,可以……可以做吗?

    铃声想起,不及燕然考虑,乔席浙就带着燕然往隔壁班去了。

    “张霈,出来。”

    张霈对乔席浙只是眼熟而已,故而犹疑。

    “张霈,叫你出来!”乔席浙又吼了一声。

    燕然躲在教室门外的隔壁边,听着从楼道里远远传来的鞋声,想逃。

    乔席浙抓住燕然校服,将她定在原地。

    “你找……”

    乔席浙把张霈径直拎到燕然面前:“道歉!”

    燕然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把画册摊开,展开在张霈面前:“撕了它,当着我的面!”

    “你……你……我……要不……”张霈打结了。

    乔席浙:“自己撕。”

    “我……现在上课了,等会我下课就……”

    “现在撕!”燕然和乔席浙俨然像两个校园恶霸,同声同气,默契到了极点。

    张霈心一狠,把整个画册撕得乱七八糟,趁张霈拾捡碎片之际,燕然听着近在转角的脚步声,拉着乔席浙就往教室里蹿。

    乔席浙岿然不动,帮着张霈捡地上碎片,燕然自个儿回了教室。

    刘老师是来给实验班上英语课的:“乔席浙,你怎么在这儿?”

    “帮忙。”乔席浙把垃圾送进口袋,随后拍了拍张霈的后背,功成身退。

    张霈也起身,低头默默回了教室。

    乔席浙回到教室的时候,周屹尊和徐雯嘉还没回到教室,而这节课恰好是数课。乔席浙算好了,才和燕然出去问罪的。

    燕然在向张霈问完罪之后,更不开心了。乔席浙也是,一日无话。

    “豆哥,我是不是做错了?”燕然把白天那件“欺人太甚”的事情倾囊相告。

    “谁都有第一次,这是你第一次拒绝别人,掌握不好尺度也在情理之中噻,别自责啊,笑,笑一个嘛。”周屹尊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的吗?”燕然脸红心热,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据,张霈还哭了。

    周屹尊揽紧燕然:“妹啊,那……非要自责呢,就怪乔席浙好了,是不是他叫你去问罪的,又是不是他,带你去问罪的?”

    燕然点头,是的没错,燕然又摇头,这不是同桌一个人的想法。

    “所以嘛,你同桌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周屹尊强调了一遍又一遍。

    “……”燕然想什么又终究没,为什么,同桌会帮着自己干这种……与他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事情呢。

    “看来,乔席浙是真的很讨厌女孩子哭啊!”周屹尊忽然想起来,桥墩子不喜打闹,不喜人哭。

    是这样?就对了……经豆哥这一路劝,燕然对张霈的七分愧疚没了三分,对乔席浙的三分感激,也归于零。

    乔席浙在洗漱间碰见张霈的时候,见张霈故意躲着。

    “喂,对不起。”乔席浙大男子汉,能屈能伸,道个歉又怎么了。

    “不过,你活该啊,背后拿别人打赌,总不磊落吧。”乔席浙恩怨分明,有一一。

    这是哪门子怨?好像跟自己……也没太大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