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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午两点的起床铃还有四十多分钟,让乔席浙和闫肃回宿舍肯定会打扰到别人的同,如果就这么轻易被放走又难解老师心头之恨。
“老师,罚站吧,我们就在这儿站着,”乔席浙不认识眼前这个老师,看样子这个老师是有起床气的,不如服软,“顺便帮您把门,保证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
乔席浙的嘴绝对开过光,刚对着老师保证,这下就有“外来者”入侵。
“翁嗡嗡”,老师头顶正盘旋着一只花苍蝇。
老师往上翻起了白眼,随后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昆虫,示意乔席浙和闫肃遵守承诺。
乔席浙谄媚的对老师点头哈腰,一只手呼在闫肃胳膊上。
得到指令的闫肃,微微垫脚,两根手指如光电一般闪过,瞬间划过老师的头顶。
那只红头绿身的花苍蝇就这么被闫肃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您要活的,还是死的?”
可怜的花苍蝇还吊着一口气。
老师丝毫没有被闫肃的好身手吓到,梦游似的走回休息室:“好好站着,给我守门!”
乔席浙把闫肃挤到靠墙的另一边,沐浴着投射进走廊的阳光。
夹着一只花苍蝇的闫肃不敢随意定夺它的生死,故而悄悄问乔席浙:“它怎么办?”
“放它走吧,这是叮屎的苍蝇,不干净,”乔席浙闭着眼睛,“不许往我身上擦。”
闫肃的两根手指悬在半空,看着飞远的屎蚊子,心里泛起了恶心。
乔席浙想起给燕然和周屹尊拍的那张照片,脑子往下一缩,把自己的后衣领往上拽,脱下了整个校服,并将它盖在脑袋上面。
“哥,”闫肃后背靠着墙,两只腿往下滑,翘起两根手指,“谢谢你,谢谢爸妈。”
“子,别煽情。”阳光迅速给校服升温,将温暖传递到乔席浙身上。乔席浙的身细胞都开始变得懒散,脑子也慢慢漫游到空灵之境。
闫肃常常会为自己出生在有爸爸、妈妈、哥哥的家庭感到庆幸。他内心里的幸福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增不减。
在高中同班同看来,闫肃的性格一直比较孤僻,可他以前不这样。以前的闫肃,调皮捣蛋、外向活泼、没心没肺。闫肃的变化,其实是有原因的。
1年4月7日,星期二,下着蒙蒙雨,校取消了第二节课下了之后的户外集体锻炼大课间。休息期间,闫肃正被一群女生追得楼上楼下到处跑。
九班的班主任是个男的,教能力优秀,只可惜脾气特别暴躁。他们班的一个霸拿着削笔刀追着他的好兄弟在楼梯间疯闹,正巧被他看见。九班班主任一开始只是顺路并默默跟在霸身后,可没想到这孩子一句“那狗比的班主任天天布置那么多作业,气煞我也”把他给惹毛了。
班主任在楼梯的下几格,男霸在楼梯的上几格,班主任冲着男霸的后背便是一脚踹下去。
闫肃路过,一不心被绊倒,刚好摔在了男霸的背上。
九班班主任的怒气更上一层楼:“败坏风气!”
被九班班主任踹下的男霸被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划伤了锁骨上的一条静脉。
闫肃给老师道完歉后赶紧搀扶起男霸。
男霸恍恍惚惚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的血染红了胸前一片,地上也还留了一滩男霸的血迹。
人人指着闫肃他犯了大错,包括那个踹人的罪魁祸首。
“都了不准在过道里打打闹闹,这下出大事了吧。”班主任老师吓得满头大汗,一边打1一边骂着教育闫肃。
后来,闫肃爸爸妈妈带着闫肃到医院给人霸道歉,闫肃:“不是我推的你,你自己是清楚的吧。麻烦你跟我家里人解释解释。”
男霸因为怕事,只好得罪眼前这个只有些面熟的他班生,而在无形中包庇了自己的班主任。
九班班主任私下答应过男霸,免费为他补课。而闫肃的爸妈则会进行赔偿。
“大家都看见了。”男霸脸不红心不跳,为闫肃定了罪。
回家后,闫肃被妈妈打了一巴掌。
“你时候刚会走路的时候,风一吹就要倒,又经常生病,这才让你为了强身健体了太极、少林拳、跆拳道……你倒好,今天欺负男伙伴,明天欺负女同,现在差点杀了人你知不知道!”
闫肃脖子一梗:“不是我。”
“好,”闫肃妈妈气得倒在沙发上,“等那位同康复后,就让你爸爸给你办转,转到军事化管理的私立校去。我得回校工作了。”
闫肃不明白,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躲?乔席浙和闫肃一起转了,尽管七中老师多次挽留乔席浙,他还是决定跟弟弟在一起。
“闫肃,不许动武。”转的第一天,乔席浙便这样嘱咐闫肃。
此后,闫肃突然变得很听话,不在公众场合动武了,话也少了,到初中毕业时,一个朋友都没有。
有一次英语课,闫肃在数窗户上有几只蚂蚁的时候听到老师提到了笔友,便无聊写了一封信,随便寄到了某所大某专业的王伟。
王伟是个特别大众的名字,闫肃只是随便碰碰运气。半个月后,王伟回信了。
一来二去,王伟和闫肃成为了笔友,一个是大生,一个是初中生。
闫肃和王伟交流的来多。王伟是驴友,去过很多地,吃过很多好吃的,他都会把他们记录下来,告诉闫肃。
中考前的几个月,新闻里报道一大生不幸坠山,半月后找到尸体,目前证实为某大某专业的生。
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闫肃立马翻出笔友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他他要去华山。
地点,校,专业。都对上了!
闫肃备受打击,无心考试。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了中考结束,闫肃将憋了许久的委屈释放出来,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乔席浙和闫肃关系一直很好,也知道他有个很聊得来的笔友。
“爸妈还有我,一直都信你。转不是逃避别人,而是更好的保护你。”
“我想去华山,”闫肃提出要求,“一个人。”
乔席浙打破了自己的存钱罐,拿出所有的奖金,力支持闫肃往华山去。
乔席浙也没打算帮闫肃瞒多久,在闫肃走的当晚,便做了一场戏,故意添油加醋惹得一家人鸡飞狗跳同往华山去。
由于走的太急,乔席浙和爸妈分散在不同的车厢,也好,正好闲安安静静看书。
“有那种特别干净的吃吗?”后排有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特别讨厌。
“都干净!”车上大叔的语气不太好。
乔席浙特别感激那位大叔——话题的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