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25)(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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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和亲归去来(5)

    暗夜里,能听得见刀剑碰撞的声音,而楚冉蘅紧紧握住她的手,驱散了暗夜的凄寒。

    地上的积雪在反光,月色虽疏淡,折射出来的光却隐隐约约能将路照亮。

    就这样在路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话。夜色异常的祥和平静。

    就快到宫府前,两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格外珍惜这一刻的时光。

    楚冉蘅叮嘱道,

    “近日里不要出门,余宸像是有备而来,若是你出现在他面前,难保会有意外发生。”

    宫长诀点头,

    “好。”

    楚冉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熟悉的白檀清香不经意间袭来,这个味道让宫长诀无由来地觉得无比心安。

    她低下头,她知道眼前这一切有多来之不易,所以面对每一次分离都愈发不舍。

    宫长诀犹豫着,想要些什么,不想结束眼前的安宁。

    她抬起头,道,

    “边关可还好?”

    楚冉蘅道,

    “冀州边境不成问题,只是宫将军一直在担忧西青会在谈判结束之前,发现西青他们自己根就处于绝对的优势。从而谈判失败,大周会从被求和一变成被人牵扯着向前走的一。”

    宫长诀是随口一问,闻言却上了心,

    “情况严峻吗?”

    楚冉蘅笑,摸着她的额头,

    “没关系,宫将军会知道要怎么做的。”

    宫长诀知他转移重点,话外未言之意,便是边关情况严峻。

    暗夜中,雪花偏偏飘摇着撒下来,砸人满身。

    杨碌道,

    “父皇的意思,是要儿臣去寻您那些旁系兄弟。”

    杨碌跪在元帝膝前,元帝握住杨碌的手。

    二者有利益冲突之时,纵使是父子,也会反目成仇,兄弟会兄弟阋墙,母子会为利相杀。

    古往今来,父父子子相残,为了一个皇位而头破血流,勾心斗角,将所有的亲情都将做筹码放在案桌上,朝堂则是这盘棋的棋盘,父子二人位于棋盘的天元之位,一黑一白,生生死死,绝不久久同留。

    玄武门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宫闱内变,而武曌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掐死自己亲生女儿的人。

    宫墙之内的人最初因为血缘连在一起,最后会因为权势而分离,亦会因为权势和利益走到一起。

    当初杨碌有谋反的兆头时,元帝便和杨晟同一阵列。记着一样的目的,逼走了杨碌。

    如今杨晟大势所趋,手握朝堂,元帝感到害怕,恐惧,不安,濒临绝望。他不再有人能支撑他,朝堂也不再是他的朝堂,子民亦不再是他的子民,他的能力贫瘠到甚至要去依靠他从前从不曾看过的女儿。

    这时,杨碌的出现则无异于救命稻草。

    元帝缺少一个能与他统一战线的人。

    连同身边从前最信赖的云贵妃,他都再也不信了,从掌管宫中兵马的郎中令卫尉,到掌管宫中财政的少府,再到手握朝堂中心势力的三公。

    没有一个是他的人,他的人,他不自觉间竟然已经一个一个地亲手杀掉了。

    杨碌是那个他急求的人,也是临死要找的人,天下不能交给元帝心中,认为是宫家之子的杨晟。

    甚至他更愿意交给瓮喻都不愿意将权势外流。

    他早已习惯这般将权势牢牢握在手中。不管因由对错,只道亲疏二字。

    而亲疏于他,根无用。

    不真的要到快死的那一刻,他也不会想到要让权利流到他人手中。

    他登基多年不立太子,为的就是这个。

    而现如今,他不能再继续握着权利了,他的心愿,只希望这权利被握在他希望的人手里。

    江山有什么重要?继承人合不合适又有什么要紧?

    这天下的愚民,百年来受杨家统治,早已失去了血性,而习惯于受恩于大周,受恩于杨家。

    只要一直这样下去,这些日子就会长久地维持下去。

    只要上面坐着的那个人姓杨。

    是他杨元的子孙。

    元帝紧紧握住杨碌的手,

    “是,朕只相信你,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太子。”

    杨碌受宠若惊,虽然这些年来,他确实受父皇宠爱,但却从未得到过这般绝对的信任,父皇向来信任一分为三,大哥死后,也一分为二,杨晟就算是分得再少,也始终是会分到宠爱的正经出身,拥有同样的继位资格。

    他以为,杨晟如今是太子,父皇又将朝堂的权利然交诸杨晟手上,父皇便会将所有的心力都分给太子,却没想到,父皇竟然仍然愿意对他委以重任。

    杨碌的眼神起伏,若非当时在鄞州逃跑半路撞上西青五皇子,他靠装疯卖傻假装过路的疯子蒙混过关,导致失去了所有盘缠和身份令牌。

    只怕现如今,坐上太子之位的,便是他吧。

    杨碌的眼神阴沉。

    元帝话极慢,一个字要停留许久,似乎在缓气,不时便有内侍送上汤药。

    杨碌道,

    “当真要去寻您还没有过继时的那些兄弟吗?”

    内侍看着托盘,听着的话,缓缓将托盘放下。

    杨碌道,

    “只是父皇,您要儿臣寻那些亲王郡王要做什么?”

    内侍直起身子,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元帝低声着什么,了许久。内侍始终低着头站在原地,待元帝完之后,又将汤药端下去换了一碗新汤药上来。

    内侍摩挲着掌心,或许还能活十天,亦或是五天,最多,一定不会超过半个月了。

    元帝完,拿起药碗,慢慢地将汤药喝尽。

    内侍抬头,见云贵妃穿着一身素色麻布衣裳,头上戴着白色绢花从殿前过,表情肃穆,根看都没有看大殿一眼,也没有进来嘘寒问暖。已经完将元帝当成是透明人。

    内侍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活了,想报仇,如今,便是大事将成之际了。她到底都做到了。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忍不住杀了当年对皇长孙的死极是冷漠的皇后娘娘。

    大抵,燕娘娘还在心中觉得自己是因为恨元帝才杀皇后娘娘的。

    其实,这其中的命数早已经注定。

    皇长孙的母亲出身窦氏,而皇后娘娘,到底,是皇长孙的长姑。亦是皇长孙极其敬重之人。

    而皇后娘娘却在知道皇长孙死的消息的时候极为冷漠,眼睁睁看着元帝杀了皇长孙,面色变也未变,最后甚至连替其立碑都未曾。

    燕娘娘想杀皇后娘娘道心,大抵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一步一步,将皇后娘娘逼入深渊,抚养多年的孩子犯错,自己成为大周史上前无古人的最淫,,乱的皇后,将与朝臣写在艳史之上,而自己的丈夫连半个眼神都不会给自己。

    是啊,这就是女子最狠毒的地,她不言不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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