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呢(第1/2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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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那是因为北央的使臣来了。

    北央的使臣说要单独见见公主,梵箬篱很大方的应允了。

    使臣问公主,“在南陵国这些日子来还待的惯么?”

    西芽充满希望的盯着使臣,“惯又如何,不惯又如何?”

    “若是公主还惯呢,那是最好的了。”西芽继续等着下文,“若是不惯的话,公主的母妃让微臣带句话来给公主。”

    “大人请说。”

    “出嫁从夫!”

    “!!!”这句话绝对不会是母妃说的。西芽不信。

    可是不信又能如何呢,她现在的局面就是如此,连一个使臣都看穿了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西芽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北央呀?

    使臣说,“出嫁从夫。还得过问南陵国主才可。”

    西芽的脸色铁青了。

    使臣接着说,“公主嫁过来有些时日了,可曾侍寝啊?与国主还算和谐吧?有些事情本不该我这个做下臣的来说,奈何央帝与您母妃天高水远鞭长莫及,所以还是得由老臣来说,公主还是尽快为南陵国主诞下子嗣为重呀。据我等所知,国主至今并无所出啊。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南陵国复国后根基不稳,先是国后之位虚设,央帝费尽心思终究是将公主送了进来,公主可莫要辜负央帝的苦心啊!”

    西芽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身边的丫头更是不得劲,本来看到自己家的大臣来了还心里高兴,想着肯定是处处帮着公主,骂那国主的不是。结果这来的是个白眼狼啊。

    其实也是这几个丫头片子不懂了。

    这能出使关外的大臣除了要能言善辩,胳臂肘多少得往外拐。

    这一出关门就不是普通的大臣,所言所行皆是代表了北央。

    如果性子又硬,又不肯服软,看着关外之国各个都跟北央宿敌似的,肯定是不行的。

    先不说能够活多久,把人都得罪了,还出使做什么。

    因此肯定要性子软糯,圆滑,世故,还要有那么一点点偏帮着所出使国的。

    那样才能赢得人心。

    大臣心底里自然是知道公主的日子不好过的,哪有一个外来的公主在人家领地上日子过的逍遥自在的。

    但是只要北央强大,只要央帝还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南陵国主就不敢动弹公主这也是事实。

    而且看着公主一没少肉,二没哭的神情沮丧,反而还有些倨傲,就知道哪怕是受了委屈的那委屈也不大。

    而且大臣本身也是从皇城里出来的,自家的西芽公主什么个脾气当大臣的还能不了解么?

    这公主是万万护短不得的,你只要一偏着她,她准能给你偏到沟里去。

    而且言语上处处维护公主有何用?

    公主问:什么时候回北央?大臣说:即日即刻回。难道就是真的了?就算是真的,就算是央帝召回,可是南陵国主不放行,又能怎么办?

    难道让他个使臣与公主两人面对面哭泣不成。

    还不如把话给说死了,一点希望念头都不给。公主也不是个会自己消极想不开的人,想着想着想开了,日子照样过。

    使臣有些话是真的有些话当然是杜撰的,不顾目的还都是为了公主自己好。

    生个子嗣什么的话,虽然后宫妃嫔之间肯定会议论,但没有人会与出使大臣相商的。所以其实也是他猜测了一番公主母妃的心思,转告给公主罢了。

    可是西芽听了真的是心寒。

    就没一句安慰的话?没一句宽慰的话?真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不好都是自己的命?

    梵箬篱很快就听到风声了,自从见过使臣以后呐,公主就抑郁了。

    各种不痛快。

    连训斥人的劲儿都没了。整日恹恹的。

    “莫不是生病了?”梵箬篱倒是自己先猜测起来,于是就找了大夫去看,大夫也说没什么。

    那日小侍卫猎场骑射居然给跌伤了。

    梵箬篱嫌找的车马过慢,自己就直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送回了国府。

    可是整个国府内外竟然找不到一个大夫,“都去哪儿了?!”

    “回国主,好像……似乎……都被国后请去了。”

    “啊?”梵箬篱先是愣了愣,继而放下怀中小侍卫,立刻冲向了西芽的别院。

    一干的大夫正站在门口负手而立。

    眼见国主走来似见了希望!

    “国主!”

    “国主!”

    ……

    一个个喊的老实巴交的。

    “国后怎么了?”

    “回国主……诊断不出。”

    “嗯?”那不就是没病咯。

    可是国主说了,人怎么就突然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了,总得有个理由。

    于是接着整?

    梵箬篱挥了挥手,“行了,先去我院子里,有个侍卫受伤了。”

    大夫们一个个如蒙恩赦快步的走出去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

    西芽原本正要回答,突然发现国主的称呼怎么变了?人前还叫着国后来着,一转头又变回公主了?

    这称呼还能倒退着的?

    又想起使臣交待自己的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台的小腹。

    哼!能怀个子嗣?下辈子吧。

    一扭头竟然不说话了。

    小丫头们可着急,“回国主,我们公主是……是心神不宁。自从见了北央来的使臣后,就一直特别想家。”

    小丫头原本就是信口开河的,不料梵箬篱当了真听,“怎么会呢?见了家里人不是应该更加心静的么,怎么就心神不宁呢。是不是皇城出了什么事?”

    你才皇城出事呢,你全家都出事!西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国主更看不懂了。于是转向了小丫头。

    小丫头心里想着,该怎么编呢,于是编了个狠的,说,“我们公主的母妃甚是想念公主,天天念叨着公主。公主在国府里也夜夜思念母亲……”

    说着说着小丫头把自己都说信了,又或许是她自己想起了母亲,于是眼泪吧嗒吧嗒的大颗掉落下来。

    她一哭,跟着把另外一个丫头也惹哭,看着他们两人都哭,西芽想起了自己到了南陵以来受到的委屈,冷遇,想着自己故乡的家人来了,可是却没有一句贴心的话,反而是对自己诸多不满。

    那大臣还说让自己不要辜负了父皇一番苦心!

    父皇那都是什么苦心呀,不就是为了铲平西荒么,不就是为了拉拢这个南陵国主么,自己还得给国主生孩子?自己这个公主当的才惨呢。

    于是就三个人一起嘤嘤嘤……

    梵箬篱本来是最烦女人哭的,所以才不喜欢女人。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北央公主性子硬,连被人追杀都没怎么哭过,受了委屈那更是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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