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把交椅(第1/2页)大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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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确实很有灵性,等大伙都坐好之后,它伸着筷子,熟练地夹了一条子猪肉,然后放到丫碗里。

    瞧得巴拉眼热不已,也把自己的碗凑到猴子跟前,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猴子夹起一筷头子豆角丝,放进他的碗里,巴拉都快哭了。

    而萨日根则拎过来一个塑料桶,先倒了两大碗,瞧那架势,一碗最少八两酒:“这是咱们当地的烧酒,六十五度,贼拉有劲,都大伙管这个叫闷倒牛,咱们哥俩今天就喝这个,这玩意才够劲。”

    根嫂忍不住劝他:“一大早的少喝点,胖儿兄弟是城里人,喝不惯这个,也喝不了这么多,你以为谁都像你呢,喝酒跟喝水似的。”

    别看萨日根长得跟凶神恶煞似的,对媳妇却很好,嘴里嘿嘿两声:“没事,这不是不拿胖儿兄弟当外人嘛。”

    是这个理儿,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田胖端起碗,当的跟萨日根碰了一下碗边儿,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碗,一抹嘴,叫了声:“好酒。”

    好,萨日根也不含糊,咕嘟嘟也灌了半碗:“吃菜吃菜——”

    田源夹了一块鸡蛋,又香又嫩,吃了这个地鸡蛋,再吃喂饲料的养殖鸡蛋,那也能叫鸡蛋?

    又尝了一块野猪肉,不错,一点也不腻,而且很有嚼头,不像他以前吃的猪肉,嚼起来又柴又腥,跟木头渣子似的。

    边吃边喝边聊,萨日根谈兴更浓,起来时候上山打猎的往事,那才叫惊心动魄呢。可惜的是,这些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他空有一身领,却无处施展。

    不大一会,其他人都吃饱下桌,只剩下这哥俩推杯换盏。根嫂子又给他们炸了点鸡蛋酱,然后端上来一盘子蘸酱菜。

    田源夹了一筷子,只见菜叶像锯锯齿,上面一点嫩绿,下面的两寸都是雪白雪白的,看着着实喜人。

    “嫂子,这婆婆丁好啊,白深”田胖赞了一句,然后蘸了点鸡蛋酱,入口微微有点苦,不过随后就转为清香。所谓的婆婆丁就是蒲公英,开春吃着最败火。

    萨日根也尝了一口:“你嫂子昨天在西边甸子上挖的,那边都是沙土地,根扎得深。这月份儿刚冒芽,吃着最嫩。”

    话这婆婆丁就跟大葱是一个道理,埋在土里的部分因为照不到阳光,所以雪白,吃起来也嫩。

    田源眨巴几下眼睛,猛的使劲一拍大腿:“对呀,根哥你算给我提了个醒。现在城里的婆婆丁卖得老贵了,像这种野生的,品质还这么好,最少三十块钱一斤,咱们发动乡亲们多挖点婆婆丁,也能赚点外快。”

    虽然田胖心里也有一些领着大伙脱贫致富的法子,不过都得慢慢来,而这挖婆婆丁则是眼下就能上手的项目,而且老人孩都能上阵。

    可是很快,根嫂就给他泼了一瓢凉水:“西边甸子上的婆婆丁是挺好,就是太少,昨天我走了好几里路,才挖了一捧,摘干净了就这么一盘,能卖几个钱?”

    那可惜了,一会去转转。昨天走得急,没太细研究——田源心里有了主张。

    喝着喝着,听不到萨日根的动静了,仔细一瞧,好嘛,直接躺炕上了。田源也讪讪地放下酒碗:“嫂子,我们哥俩喝多少了?”

    根嫂子晃晃空桶:“昨天刚装的五斤酒,都进了你们哥俩的肚子。”

    不喝了,不喝了,你瞧瞧这事弄的,一高兴就多喝了点——田源连忙拍拍屁股下地,其实他以前的酒量也不行,顶多二两。自从被燧石之珠入体之后,酒量大涨,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探到底呢。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吆喝:“根子在家没,一会二婶家宰羊,帮着拾掇拾掇去。”

    根嫂连忙迎了出去:“二婶啊,根子喝大了。刚才跟胖兄弟喝酒,哥俩喝了五斤闷倒牛,这不把根子闷倒了嘛,等睡一觉醒了再去赶趟不?”

    正好田胖也吃饱喝足从屋里走出来,二奶奶一瞧:这脸儿不红不白的,好像没喝似的,再伸头往屋里一瞅,萨日根横躺在炕上,仰面朝天,睡得呼呼的。

    这受到狐仙点化的人就是不一般啊,哈拉气儿都能整好几斤——二奶奶心里感叹不已,告诉田胖晚上去她家吃饭,然后又转头找别人去了。所谓的哈拉气,当地土话,指的是酒。

    当街(gāi)上不少人呢,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萨日根是黑瞎子屯酒坛第一把交椅,平日里只有他把别人喝趴下的份儿。

    人群中也包括包二懒,来他准备叫田胖晚上去他家喝点酒呢,一听这话,心里就合计开了:俩人喝五斤,一人就整二斤半啊。俺好歹,嘴唇子差点磨破,才从村长媳妇的卖部里赊了二斤酒,还不够人家饮饮嗓子呢。算鸟算鸟,还是留着俺自个慢慢解馋吧。

    至于田胖,则跟没事人似的,溜达到村部,也就是包村长家,就在村子西头第一家,正好包大明白这个会计和包日娜这位妇女主任都在,一起合计合计脱贫致富大计。至于村书记,暂时空缺,原来是包二爷,去年老头嫌年纪太大,就把自个给炒了。对了,还有民兵连长萨日根,不过在家躺着醒酒呢。

    大明白慢声拉语地把村里那些建档立卡贫困户念叨了一番,一共四十多户,致贫原因也都差不多,除了极个别的因病致贫和因懒致贫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没有发家致富的道道。

    田源也对黑瞎子屯的整体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村里地域广阔,但是可用耕地不多,都是荒甸子和林子。就算是那些耕地也都是沙土地,比较贫瘠,能对付着口粮就不错了。

    种植面没出路,养殖面更别提了,甸子都荒了,想放羊和放牛都没地。着着,包大明白又展开了美好的回忆,起原来那些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差点美出鼻涕泡。

    包村长都听不下去了,听难受啊,于是就询问田源,是不是先到贫困户家走访一下,先摸摸底。

    田源也抓抓后脑勺:“走访就不用搞那些花架子了,我一早一晚就上各家溜达了。还是先到甸子那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想点好招。”

    “胖啊,你刚来就不明白了吧,就是把腿儿遛细了,甸子里要是没有水,也是瞎子撕阳黄历——白扯。除非是把龙王爷请来——嘿嘿嘿,俺这是瞎滴,你别在意。”包大明白着着,才猛的想起眼前这位可不是一般人,连忙又恭敬起来。

    这话倒是到点子上,水是草原的生命之源,被称为母亲河,没有水就没有草,没有草就没有牛羊,草原也就没有了生命。

    看来,要解决黑瞎子屯的贫困,首先就要解决最关键的水源问题。

    田源也感觉自己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然后就将心神沉浸在燧石之珠里面,寻觅良,也好对症下药。

    “胖儿,胖儿,咱们走不走了?”包日娜推了几下田源的肩膀,嘴里忍不住埋怨:“根子最没正事,一大早就跟胖儿兄弟喝酒,把胖兄弟喝多了不是——”

    这哥俩喝酒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屯,黑瞎子屯有个优良传统:以酒量论英雄。如今,田胖儿勇夺黑瞎子屯酒坛第一把交椅,屯子里的老少爷们,没有一个不挑大拇指的。也就是包日娜这样的妇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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