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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带着血池夫人直接到了天符都宫的大殿,只不过此时大殿空荡荡的,黎朝就将她又带去了后殿,岳大帝的寝宫外面。
房门紧闭,黎朝在外面禀报:“帝君,您派徒儿去血池地狱查怨灵一事,今日徒儿回来乃是因为大功毕成,特来领赏。”
血池夫人怪异的看了一眼黎朝,她除了毁了她的宫殿,以不及时上报机要大事将她押来这里,她在这乱邀什么功劳?还大功,做什么白日梦呢?
房中迟迟没声音,可是明明有岳帝君的气息啊?
“帝君?……帝君?……师……父!”黎朝不甘心的叫了一声师父,见房门还不打开,正准备再叫一声,结果房门突然开了,岁崇庄严肃穆的站在门口,眸光淡漠一如往常,但是黎朝看着他的脸,总觉得刚才她这个便宜师父在房间里肯定有事发生。
“你在血池查到了什么?”
“帝君,徒儿在那处地狱捉住了一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罄竹难书,罪不容诛的大恶人!”
血池夫人的心头有一瞬间涌上不详的预感。
“重点。”岁崇淡淡道。
“喔,重点是徒儿把那个大恶人带到这里来了。”黎朝转身看向血池夫人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恶意,手指指向她,“那个大恶人就是她!”
血池夫人脑袋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厉声道:你什么!?黎朝,你休想给我乱安罪名!”
接着面向岳,揖手恭敬道“帝君,黎朝才所,皆是因为我与她之间有些嫌隙,故而栽赃与我,可是我素来兢兢业业,虽然难免也有一些的疏漏,但都及时补救,并不曾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绝不曾有过什么十恶不赦的行事,还望帝君明查。”
岳看向黎朝,“你如何?”
“请容弟子问血池夫人几个问题,对质一番,孰是孰非,自会一目了然。”
“你问吧!”
黎朝看向血池夫人,血池夫人也看向黎朝。
黎朝问:“请问夫人,血池地狱是否会收难产而死的妇人?”
“那又如何,这是上古时期就定下来的规矩,君只是依令行事,有何不妥?”
“上古时代?血池夫人,你可别欺我年纪,不懂上古律法。”黎朝转向岁崇,道:
“帝君,徒儿翻阅藏书阁中上古时期的律法典籍,典籍里面分明写的是血池地狱收押不敬父母,歪门邪道,弑佛的人,因罪孽深重见红而死的人。”
“血池夫人,难产的妇人确实是见红而死,可是难道十月怀胎,为了产子而命悬一线的她们也是罪孽深重的吗?陈靖姑,身居高位,享人间香火,却不念人之常情,不知为万民立命,你有何面目被尊为鬼仙!”
血池夫人听过此话有些慌乱,但也克制住,面向岁崇,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帝君,君继任以来,依照上古律法行事,血池地狱前任主君央南君也收难产而死之人,并不是君开的先例,这在以往的典籍上也是可以查到的,君行事未曾敢有丝毫行差踏错,这黎朝分明在强词夺理,人之常情哪有上古时期尊崇的律法重要,望帝君明鉴。”
岁崇缓缓道:“律法不是一成不变的,五百年一次的律法修订,你为何不上呈完善此条律法的奏章,你做鬼做久了,见了无穷无尽的人事,反而迂腐了么?”
岁崇话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平淡如水的,似乎不会生气,但在冥界呆了十几万年的血池夫人知道此时,藏在那清淡的语气里的,是岳帝君强烈的苛责。
“君知罪。”
黎朝笑笑,:“别为了蒙混过关就急着知罪啊,君还没问完呢!”
“这律法一事只能证明你迂腐且不通人情,可是我问你,为什么如今冥界的囚犯男女人数以一比万,陈靖姑!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
“黎朝,刚才在血池地狱你我二人不是已经讨论了这个问题吗?你现在又来这个事情做什么?”血池夫人有些气急败坏,这个黎朝怎么逮着这个事情不放了,刚才不是已经被她忽悠过去了吗?
岁崇闻言,暗暗挑了下眉。
“刚才在血池地狱?血池夫人,你记错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讨论过这个事情了?你资历老,可不要欺负我。”
黎朝皱眉完,又转向岁崇:“帝君,我可没有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
“帝君,徒儿奉帝君之命到血池地狱调查怨灵一事,竟然发现血池地狱的男囚犯没几个,女囚犯却满满当当,帝君,这分明是血池夫人玩忽职守,甚至是假公济私,谋取私利!”
“还有才所难产妇人一事,央南君确实收难产妇人,可是史料记载,央南君收的难产妇人只会在血池地狱待一日,并且不会被扔入血池,之所以将她们收入血池,只是为了将她们灵魂上的血腥气渡到血池中,增加那血池的威力,也保证了她们来世不会因灵魂上的血腥气影响了气运,可是如今血池中的难产妇人为何会在里面呆上几千上万年!?”
“君相信,血池夫人堂堂鬼仙,不可能只是因单纯厌恶难产妇人而行如此不可为之事,所以陈靖姑,你分明是要从中谋取不为人知的利益!”
血池夫人一阵慌乱,不是已经在质问她囚犯多寡的问题了吗,怎么又绕到前面那个难产妇人的事了?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假装不以为然的道:“黎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君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证据,当然有。”
那些卷宗分明都已经被投入血池灰飞烟灭了,绝不会有什么证据,囚犯一事,无论是血池地狱的鬼差,还是地狱外负责交接的其他地的鬼差,没有卷宗的话,一面之词不足以定罪,她不必害怕囚犯多寡的问题,只是难产妇人……
“兰格,将证据拿来。”
兰格来站在后面不远,当黎朝吩咐他时,他两手平摊在前,两手掌之上一阵烟雾缭绕,出现一摞书卷,他走上前来,将书卷躬身呈给岁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