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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崇拿起一翻开,打开之后,眉毛一挑,扫了一眼作恭敬状看着他的黎朝。
黎朝才不管岁崇看到那书上内容,心里面是怎样一番无语,一正经的乱:“帝君,这些卷宗是血池地狱藏书阁中的负责鬼差经手的,从里面的内容看来,漏洞极多,证明血池地狱里面的囚犯出入数目,刑期长短都有极大的问题,容不得血池夫人狡辩。”
“不可能!”血池夫人看着岁崇手里拿着的书卷,心里很着急,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些卷宗,明明被她扔进了血池,灰都不剩,这黎朝一定是在诈她,对,黎朝最是狡诈,她不能自乱阵脚。
“帝君,前些日子,血池地狱的藏书阁中的鬼差荆棘老儿来向臣下禀告藏书阁中这些年的卷宗已经被负责搬运书卷的,没什么经验的鬼差不心掉进了一血池中,臣下还惩罚了他们一番,如今帝君手中卷宗,一定是黎朝公私不分,为了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而做出来的假的证据,帝君素来明察秋毫,绝对不会被此等人蛊惑。”
“可是帝君观这书卷,灵气充裕,最早的字迹已逾百年,做不得假。”岁崇语气散漫,威压却朝血池夫人倾泻而来。
血池夫人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帝君英明。”黎朝表情愈加严肃“藏书阁中这几十年的卷宗确实被扔进了血池。”
血池夫人眼睛一亮,却听到黎朝继续:“可是藏书阁的荆棘老儿整理书写卷宗,习惯做双份,以备不时之需,原多年来并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如今,却正好派上了用场,实在是劳苦功高。”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双份卷宗,他是我的人,把柄都在我手上,我叫他将这几十年的卷宗毁了,他怎么可能阳奉阴违!?”
完一顿,反应过来自己不打自招,跌坐在地上。
“是啊,你有他的把柄,他怎么可能背叛你,所以他确实没有做双份卷宗,不过可惜,你不够信任你的属下呢!”
黎朝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血池夫人,笑得十足的幸灾乐祸。
血池夫人怔怔的看向上位的岁崇,他明明那卷宗是真的,岳帝君的眼,怎么可能会看错?
岁崇将手中的书卷扔到她面前的地上,书卷正对着她,上面只有几句话:“师父,帮徒儿演场戏呗!您就这书是真的就好,徒儿请您看戏!”
血池夫人这才知道,自己还是不够镇定,被黎朝诈了,她认输,可是她不认命,即使拉别人下水。
“帝君,属下承认,属下为了掩盖罪责,毁了这几十年的卷宗,可是属下犯的只是知情不报,姑息养奸之罪,关于帝君调查的怨灵一事,与属下无关。”
“那你姑息了谁?又助长了谁的嚣张气焰。”
“是……是枉死城的卞城王毕姜。”
“可有证据。”
“没……没有”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必了,平白惹人疑忌,徒生是非。”没有证据的事情,岁崇并不好奇。
黎朝心中满是赞同,就像她之前并不将磔刑地狱的守门人所,齐命令他们的事禀报给岳帝君,就是因为证据不足,况且最重要的是,黎朝不相信齐在政事上会有什么闹事的心,再则贸然出来,又不能一槌定音,确实是徒生是非。
而今日她敢将血池夫人押来,即使血池夫人没有乱了马脚,不打自招,黎朝也是有把握证明血池地狱里的大多卷宗都是有问题的。
想要一个道行浅的荆棘老儿失心不由自主出真相并不难,但她好不容易研制的失心丸虽只能对付鬼仙以下的鬼差,不是什么无敌强大的丹药,但也是天上地下,独此一家的稀罕物,她可不想浪费,万一不心被人惦记了去,才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血池夫人没想到岳帝君竟然不好奇,内心焦灼如火烧,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听到黎朝接下来的话,才突然想起虽然她没有直接证据,可是……
“帝君,血池夫人没有证据证明枉死城的卞城王毕姜才是罪魁祸首,徒儿却能证明毕姜是无辜的,血池夫人绝对是在狡辩。”
“如何讲?”
“想来帝君应该记得,怨灵之事,是因为枉死城中拥挤,住不下后来的鬼魂了,卞城王毕姜上报天符都宫,请求恩赐些土地,以增建枉死城,才让我们天符都宫发觉这异常,徒儿去了人间后,才查出怨灵之事。”
“不错。”
血池夫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双腿跪着向前行,也没敢靠岁崇太近,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脱罪。
“帝君,就是因为毕姜的枉死城里面的鬼魂太多了,他才请求我为他分担一些,原我血池地狱内的囚犯一直是不多的,但枉死城中很多囚犯被压到我血池地狱中暂时安置,所以我血池才有很多鬼魂的,只是因为我们私交甚好,才有了这件事,所以那些卷宗并未记录,卷宗与地狱内的真实情况对不上,漏洞就是因此而来,请帝君治我一个利用职务之便,徇私枉法之罪,帝君也可以派人去查枉死城的卷宗记录,绝对也是对不上的,这件事是我与毕姜没有得到天符都宫的允许就私自找出这么个蠢办法,望帝君宽恕!”
黎朝站在跪着的血池夫人面前,:“你可知道,卞城王毕姜在上了增建枉死城的奏章之后,还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血池夫人觉得不妙,但还是不禁问道。
“他为了天符都宫能下达增建枉死城的审批令,将枉死城里面所有的卷宗记录部上交了天符都宫,我在去人间查怨灵之事之前,就跟着天符都宫约莫半的仙官差吏一起整理查阅了那些卷宗,也去过枉死城一趟,枉死城中没有丝毫差错,所以你刚才所的事情,又怎能让我们相信呢?”
“可是明明……他为什么会……”
“明明如何?”
“明明……”血池夫人心内突然一激灵,想到庆甲最后对她的交代,原来,她……是一颗弃子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谋划的,难道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么?那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被当做弃子?
凭什么是她?
血池夫人忍不住栽倒在地,目光绝望而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