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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历嗤笑一声:“易容?你以为易容随便一个人就会的吗?”
“再她如此一个娇娇女,怎么舍得在脸上涂抹一些古古怪怪的西。”
“不过最重要是她并不知道有人会在禹城守在城门口抓她?”
“咦,老历,被你这么一还真是,她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消息灵通,也不会知道我们要抓她。”
“如此,我们只要安心等着便是。”
一老乞丐蹲在城墙口随口吐了一口唾沫道。
他完便看到一个驼子从眼前走过。
“老历,你看看这个驼子,长得如此丑陋且生来就是一个残胎……居然还顽强活到了花甲之年,真令人敬佩。”
老乞丐的目光随着驼子转动着。
“别看了,不要分神,长老要的人万一从你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老历轻喝了一句。
“好好好,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老乞丐无奈的嘀咕了一声。
陈娇娇走得慢,她想再听听,看看这两个人会不会再泄露一些信息出来。
不过他们之后便蹲在那里看着城门口,聊的都是家长里短,陈娇娇见此也只能作罢。
她一路往前,边走边张望,布鞋太大,纵使她在里面塞了很多棉花穿着也有些拖拉。
九仁堂。
师父提过的九仁堂到底在哪?
她想问路,但众人看到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脸都躲避不及,望着这些躲避的人们,陈娇娇很无奈。
从天刚蒙蒙亮便出发进了禹城,进城后又转了半个城池,她觉得有些累了。
陈娇娇走到一个街角,慢慢的蹲了下来。
师父失踪都快半年了,她一路磕磕碰碰赶到禹城,只希望不要太迟,能在九仁堂找到师父的踪迹。
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大饼,红着眼狠狠的咬了大饼一口。
时间过去得久,她就思念师父,然后就绝望。
她从来不敢细想师父失踪背后隐藏的一切。
她怕。
她怕师父和娘亲一样,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呃,你这老驼子怎么坐在这里?”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冲着陈娇娇喊道。
陈娇娇张了张口。
“啊……”
乞儿一脸惊讶。
“原来你不止是一个驼子还是一个哑巴……”
乞儿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后才开口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这块风水宝地就让给你呆会吧。”
陈娇娇明白了。
她这是占了乞儿的地盘了。
她没有再开口,而是伸手把啃了一口的大饼递了过去。
“不吃,你长得这么丑,我可不敢吃你吃过的西。”乞儿不屑的。
陈娇娇把手缩了回来。
她知道他不会吃。
她只是以这种式向他表示友好。
乞儿看了一眼周围,用脚底板清理了一下地面然后坐了下来。
一个破碗也随之放在了地面。
“大爷,行行好,乞儿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了,赏一个铜子吧。”
他老练的朝经过此处一个妇人哭诉着。
妇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一眼老人,不禁摇了摇头。
太可怜了。
一家人有一个不幸的也就算了,结果老的少的命运都是如此凄惨,看来自己的日子比起他们来要好过得多。
妇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掏了一个铜子丢在破碗里,满是惋惜的走了。
陈娇娇看得目瞪口呆。
乞儿的行乞式还挺多。
见什么人什么话。
一首莲花落更是唱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无论有人丢了多少钱,他的碗里不一会就空了。
陈娇娇看着他背后逐渐鼓了起的褡裢,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己与师父行医,有时候几天下来都没有挣到过这么钱。
她不由有些意动。
或许转行当一个乞丐也不错。
不过这也只是她一个转念即失的念头。
她吃完手中的大饼,拿起水囊喝了口水,然后用衣袖胡乱擦了下嘴角,便起身了。
这条街没有九仁堂,那就去别的街道,最迟明天,一定要找到这家药铺,要不然自己的易容术就会穿帮。
乞儿看着老驼子缓慢离开的背影也不在意,他继续看着街口,争取要多讨一点钱。
要不然天黑了却讨不到堂主设定的金额,挨饿事,挨打就不好了,前几日被打的伤还没有好……
陈娇娇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转了好几条街,都没有找到九仁堂,她站在街角停住了脚步。
天快黑了,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还是先找一个地安顿下来罢。
不过在安顿之前要把身后的尾巴先甩掉。
她提步朝一个巷走去,一边缓步走着一边侧耳倾听。
“看到没,那个驼子,想办法抓到他,这个破形象不当丐帮的弟子可惜了。”
“耗子,你去前面堵,狗子你去侧面,等这个老驼子过来,我们麻袋一套,明天就又多了一个生财的工具。”
陈娇娇听着不远处几人的阴谋极度愤怒后却又笑了一下。
好。
很好。
正好试试我从药王谷带出来的加强版迷药。
晚风拂过,夕阳已经落尽,喧闹了一天的禹城也安静了下来。
狗子看着从一旁缓缓走过的老驼子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不远处看着他的朱覃不由瞪了他一眼。
他用手比划着。
“上啊,怎么还不上……”
狗子心一横,闭着眼大叫一声便冲了过去。
陈娇娇依旧走得不紧不慢。
眼看着半大子就要扑过来,却事情突变……
他矫健的身体从空中直直的跌落了下来。
堵住后路的耗子惊了一下,也顾不得朱老大的布局着急的奔了过去。
“狗子哥哥,狗子哥哥,你怎么了……你……”
他话音还未落人便也倒了下去。
朱覃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今天是踢到硬茬子了。
惹不起,惹不起。
他也不管倒在地上的两个子,蹦了个老高,人如兔子般就跑掉了。
陈娇娇得意的笑了下,自己的下药手法应该与卫风相差无几了吧。
她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