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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它招摇完全是因为从他们进来时到现在一路上每隔十步就有一人把手,而且这些把手之人皆是利剑铠甲配身,神色严肃认真!
越往里走把手的人就越多,氛围也就越让人觉得紧张。
齐鸢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当年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都躺淌过来了,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只是不知为何从齐鸢进来那一刻起齐鸢心里就觉得莫名不安,具体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这个密室看上去不容小觑,一看就是请了专门的能工巧匠专门修建的,假如笭箵有意为难将他囚禁于此的话,齐鸢也知道要想从此处逃脱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齐鸢心里却清楚,他心里觉得紧张压抑并不是因为这些在外的原因,而是纯粹的害怕和紧张。其实说是害怕他竟然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只是心头莫名涌出一抹躁动,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过一段长长的暗道,来到一间房门前。门是由数根成人手臂等粗的铁棍悍成的,因为长年累月的不见天日铁柱的表皮上已经锈迹斑斑,一条同等粗细的铁链将两扇门牢牢的锁在一起,门的两旁分别并排站着数人,看这架势应该是守着这扇门的。
笭箵走到铁门前便站住了。见他不再继续往前走齐鸢道:“为何不走了?”
笭箵转过身对齐鸢道:“齐宗主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齐鸢并没有兴趣知道,心里想着大抵就是一些密室暗道之类的东西,因此并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是既然人家问了总不能假装没有听到吧,于是道:“密室而已,夜公子何须多此一问?”
笭箵却道:“是密室不错,可是齐宗主可知道我这间密室里收藏了什么宝贝吗?”
这个齐鸢就更没有兴趣知道了。即便是再好的东西那也是别人家的,与他自己有何相干?
他道:“夜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齐鸢就先行告辞了。”说着转身要走,这个地方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多待一刻。
“齐宗主当真不进去看上一眼吗?”笭箵沉沉的声音从齐鸢身后传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齐鸢突然有种必须慎重考虑的感觉,总觉得万一他就这样转身离开的话一定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待他转过身来时刚刚明明还是紧锁着的两扇铁门已经开了,而笭箵早已经进去了。
思量再三齐鸢最终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门虽然是紧锁着的但是密室中的陈设倒是很是将就,床榻烛台,茶案书桌一应俱全。若不是因为亲眼看到门是被锁着的话说这里是住着一位不知名的贵宾也是相信的。
这间密室分内外两层,由一盏屏风给搁开来,里面应该就是平常供人休息的床榻了。
似乎是料到齐鸢一定会跟进来,所以笭箵见齐鸢进来时没有从他的脸上察觉出一丝意外。反倒悠闲的朝他指了指一旁的茶案示意他坐下来。
齐鸢可不想与他在这种透着诡异的地方饮水品茶,只是就目前来看很明显笭箵处于主动而他则是完全被动,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人家的心意来办事了。
索性只是喝口茶而已也不是什么难办的大事,齐鸢衣摆一掀盘腿坐到了笭箵的对面。
烧水,煮茶,倒茶,品评。两盏茶后齐鸢道:“夜公子费了那么多的功夫难道就是要同齐鸢在这个地方喝茶的吗?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笭箵还是不慌不忙的喝完了手中的那一盏茶水,微微笑道:“齐宗主可知刚刚你我二人喝的是什么茶吗?”
齐鸢脱口而出道:“郁铭茶。”
笭箵故作诧异:“齐宗主识得此茶?”
齐鸢道:“此茶是我春华秋实特有,岂有不识的道理?”
笭箵往自己额头轻拍了一掌笑道:“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这可是你们春华秋实特有的茶叶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说。那齐宗主可喜欢喝这种茶吗?”
齐鸢道:“既是自己家乡特有的自然喜欢。”
笭箵笑道:“是吗?那可太好了,正好我有一位朋友也特别喜欢喝这郁铭茶,不知齐宗主有没有兴趣一见呐?”
齐鸢诧然:“在这儿?”
笭箵点头:“当然。齐宗主可愿意吗?”
想了想,齐鸢道:“既然是夜公子你的朋友他又如此喜欢郁铭茶的话那就见见吧。”
听齐鸢允了口,就见笭箵搁下手中的杯盏沉了沉声音,似乎是对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听到啦?齐宗主说他想要与你见上一面你还不赶快出来?”
听笭箵这么一说齐鸢讶然道:“他在这里?”
笭箵道:“这就是他的房间,咱们俩刚刚喝的可是他收藏的好东西。”
见自己身后没有任何动静笭箵又催了一声:“听到没有?还不快出来?难不成还得让人家齐宗主亲自去里面请你不成?”
被他这么一说齐鸢也不由自主的朝屏风后面望去,他心里也是好奇的很,到底什么样的人明明是被这夜宿街的宿主给囚禁起来的但是却又如此礼貌相待,这样的一个人着实让人心存好奇。
笭箵朝齐鸢眨了下眼睛笑道:“我这位朋友实在是胆小的紧最怕见生人,齐宗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替在下去后面喊他一声可好?”
到了人家的地方又喝了人家收藏的茶自然是要打声招呼的,既然人家不想主动那就只好自己迎头而上了。
于是齐鸢道:“好。”说着起身朝屏风后面走了过去。
说也奇怪就在齐鸢刚一靠近那面屏风时手里的陌双剑突然躁动了起来,整个剑身都在剧烈抖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冲鞘而出。
齐鸢原本心里就已经觉得莫名的压抑和紧张了再加上陌双剑突然发了异常,他的心里就更加暗涌浮动。
一股浓浓的凉意随即从他的后背遍满了全身。
齐鸢不安的朝笭箵看了一眼,而此时的笭箵却怡然自得的很,根本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他对着齐鸢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胸膛里的那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齐鸢自认当年争夺家主之位的比赛他也没有那么紧张过,而此时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握着陌双剑的手居然也跟着陌双剑开始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