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白六少与太子(第1/1页)投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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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济远直接破门而入。

    但此刻他的造型,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外衣松垮地挂在身上,也未束发,半湿的头发直接披散在脑后。

    “孽子,你这是什么样子。”看见这样的白济远,白大爷瞬间暴怒。

    白济远显然明白自己父亲,突然暴怒的原因,却也只是略整了整外衣。

    “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妹妹到底怎么样了?”白济远一脸的焦急看了看白大爷,快走几步来到白纤柚的床边。

    家中姐妹众多,但与他而言,嫡嫡亲的妹子也就这一个。

    进到屋内的白济远,自然也看到了景伍,却只是略一瞟,确定景伍并没有什么事情,就错开了眼神。

    看到床上昏睡着的白纤柚,白济远下意识皱眉道。

    “这怎么脸色青青白白的,这是怎么了?母亲大夫可是来过了,有看出什么吗?”

    大夫人正欲回答,白济远却被白大爷一把拽过。

    “你妹妹现在无事,少操这点心,孽子,你跟我来。”着便将白济远,拉出了白纤柚的房间。

    “父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自己会走。”

    白大爷却然不顾白济远的挣扎,一路将人带到了致宁院的书房。

    不同于白纤柚房间内的灯火通明,此时的书房只有微弱的星月光亮,只能勉强看到黑乎乎的影子。

    “父亲,你干嘛啊?”白济远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父亲,不解地问道。

    “干嘛?我问你,你那个姓杨的朋友是谁?现在何处?可有留宿?”声音里略带急切

    白济远心里一咯噔,心知暴露了,一下子气短起来。

    呐呐回道:“今日……今日下午,在马场认识的,可他没有自己是谁,只姓杨……不过……我觉得好像是太子殿下。”

    白济远的话,让白大爷噎了一下,知道可能是太子,居然还带人回来?

    “你既然觉得,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带回来了?”

    “父亲,是他自己要跟来的,我推脱不掉啊……”,白济远委屈地辩驳道。

    哪怕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白大爷都能大致想象得到,此刻这个蠢儿子的表情定是无辜极了。

    长吁了口气,白大爷继续问道。

    “那他现在可是回去了?”

    “这个……父亲……,他还在我房里……吧。”

    白大爷捏了捏手心,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

    半晌后才道。

    “带我过去。”

    “可父亲,妹妹那里……”

    “有你母亲看着,能有什么问题,你是大夫吗?还能救命治人不成?”

    话到此处,白济远才明白过来。自己父亲差人来喊自己,并不是因为妹妹的突然昏迷,而是因为自己不声不响拐了太子回家。

    当白大爷和白济远,匆匆带人赶往前院时。

    景伍,也被大夫人打发了回去。与白大爷父子俩,前后脚离开了致宁院。

    绿芜一手牵着景伍,一手提着灯笼。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直到景伍重新躺到床上,景伍才开口向绿芜问道:“绿芜,你十二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

    绿芜手下整理着被角,并未开口。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景伍,忍不住坐起身,想看看绿芜在干嘛,反倒是把绿芜给惊地“啊”了一下。

    “绿芜,你怎么在发呆?”

    绿芜这才摇了摇头,十分不确定地回道:“景伍,黄栀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我们到致宁院时,黄栀不是还在十二姐房里吗?”

    “但是,大夫人后来不是把人都打发出去了,那会我是最后一个出去的。我亲眼看着黄栀出门的,但是我出去以后,所有人都在院里候着,独独少了黄栀。”

    “绿芜,你会不会是黄栀?”景伍下意识猜测道。

    “什么会不会是黄栀?话,十二姐怎么了?”绿芜在大夫开口前,已经离开了房间,自是不知道白纤柚的具体情况。

    “十二姐,是窒息昏迷的,具体什么导致窒息,不知道,不过还好只是暂时昏迷。但是绿芜,我总感觉,是有人想害十二姐。”

    停顿了片刻,景伍继续道。

    “我猜黄栀应该知道什么,但是她应该没有。大夫人和大爷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黄栀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看着景伍眉头紧锁的样子,绿芜不禁叹气,重新将景伍按回床上,拉上被子。

    “景伍,你才八岁,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不管是黄栀,还是其他什么人,自有大爷和大夫人处理,再不济老太爷和老夫人也都在。我就不该和你提黄栀。现在,你应该睡觉了。”

    景伍想开口解释,自己只是担心白纤柚。却突然感觉张嘴很费力,眼皮也是重极了。

    下一秒便毫无预兆,睡了过去。

    绿芜确认景伍已经睡着后,又仔细地重新掖了一遍被角,才走出景伍的房间。

    而此刻,隔了几个院落的修远斋内。

    却是无人入睡。

    当白大爷在白济远的房间,看见衣冠整齐的太子,杨昭明时,真是打死自己狗儿子的心都有了。

    当即便踹了白济远一脚,白济远吃痛下意识跪倒。白大爷也顺势跪下,低头向杨昭明道。

    “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臣惶恐。”

    虽心里早有猜测,但真的得到证实,白济远心里开始后知后觉地怕起来。今日一天下来他可是干了不少大不敬的事情。

    马上有样样,跟着自己父亲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臣惶恐。”

    杨昭明正要叫起白大爷,他虽然是太子,但是也不敢在白大爷面前过于拿乔。

    刚想开口,听到白济远的话,却是哑然失笑。

    白大爷,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白济远后脑勺上。

    厉声道:“为父怎么不知,你何时做的官?”

    白济远被打得一懵,听到自己父亲的训斥,也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吭哧吭哧道。

    “太晚了,困,有点迷糊了。”

    在白济远话时,杨昭明已经上前扶起了白大爷。

    又顺手,拉起仍跪在地上的白修远,接着白修远的话茬,对白大爷道:“白大人,很晚了。今日宫就在贵公子这歇下了吧。有事,明日再吧。”

    白大爷估摸了一下时辰,心知再准备房间已是来不及了。

    “如此,今日便委屈殿下了,还请殿下不要嫌弃。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语毕,便又伸手去拽白济远。

    “爹,你又干嘛啊?”白济远幽怨道。

    白济远没有反应过来,杨昭明却是明白,白大爷此举的意图。

    伸手拉了一把白济远,对白大爷道:“白大人,无妨,我今日就是,打算与白兄同榻而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