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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白玉石铺成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江水流穿着一袭墨色缎子的锦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秀雅高挑,发显得人丰神俊朗。
江一跟在身后低声回道:“主子,江二传来消息那枚从马腿上找到的绣花针是京城一间不起眼的铁匠铺子打造的。”
江水流好看的丹凤眼深邃不见底,“可查出是何人打造?”
“江二,铁匠只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人。”
能用这样特殊的兵器,肯定不是一般人。
江水流眼底浮出涟涟寒光。
当时夏双清乘坐的马车失控,他就感觉此事不同寻常。一般世家给女眷们出门用的马车,马都是温和的老马,如果不是马受到刺激,是不会发狂的。
那日,他赶到的时,急切救人,只来得及瞥见拖着残破车厢消失的残影。
安稳好救人一事后,才令江一追去调查。从而发现了整个没入马腿上的绣花针。是绣花针,其实也不是。长度比绣花针短,且尾针细长锋利,整个针没入老马的后膝盖骨缝里。
此手段,此心思,歹毒了得。
“最近有没有夏睿传来的信?”
“许是因为大雪的缘故,夏将军的信仍未到。”
在这个关头,夏双清受伤容不得江水流不多想。如今,将军府正处在风口浪尖,多少人在暗处盯着,魑魅鬼魉个个都想上来咬一口。他不得不慎重。
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带笑的声音传来:“谨之。”
江水流停住脚步,随手行礼道:“大殿下。”
来人正是大皇子魏畅。
魏畅的手搭在江水流的肩上,态度亲昵:“自家兄弟不用这么见外。”
江水流淡笑不语。
“你常年驻守边疆,我们两兄弟甚少见面,如今你回了京城,我们见面喝酒也便了。”
魏畅与江水流并肩而行,俊美的脸上带着三分笑容,一身裁剪得体的月牙色锦袍,衬得他发尊贵雅致。
江水流应承道:“那是自然。”
“正巧太子也回京了,到时候我们三兄弟一起去杏斋楼喝酒。”
“好。”
步履轻缓,锦袍翻飞,两个人相谈甚欢。
“过几日是腊梅宴,谨之可会来?”魏畅话语一转,问道。
江水流眉头微动,他知道宫里为了这场腊梅宴费了不少心神,也知道宫里的意思,他不动声色道:“不知。”
“谨之现在有没有心上人?”魏畅打趣道,见面前一张清隽的脸默默无情,心中趣味更胜,压低声音道:“如果没有的话,到时可一定要来呀。不定谨之能遇到梦中神女!”
江一想了想府中的惠安郡主,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意思。
“听,将军府的夏大姐在公主府养伤,不知伤养的如何了?能不能参加腊梅宴?”
夏双清受伤的事情,知道内情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而魏畅就是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无碍了。”
“夏大将军是一个爱护短的,如果知道自己宝贝的女儿掉到湖里差点淹死,又被夫家退亲,没过多久又受伤养了整整一个月,会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提着刀砍了尚书府?”魏畅像是看到那纷呈的一幕,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
江水流想到夏大将军的脾气,额角突突直跳。
“夏大姐应是不会去参加腊梅宴。”
身体正是将养的时候,也不能出门。
“咦?”魏畅惊奇地看着江水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身后跟着的太监:“刚才从母妃的宫殿里见到贵和,她急匆匆的去哪儿了?”
太监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回殿下,公主去长公主府给惠安郡主和夏大姐送帖子去。”
魏畅有些无奈地对江水流:“那就看夏大姐自己的决定吧。”
……
夏双清拿着贵和公主送来的帖子,若有所思。
江水流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人拿着请柬发呆,“不想去就不要去,没人能逼你。”
陡然听见江水流的声音,夏双清吓了一跳,她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嗔道:“怎么走路没个声音?”
对面的女子穿着一件素雅衣裙,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里氤氲着嗔怪,脸色苍白,唇色淡淡。一袭乌黑的长发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一支蓝色的点翠,尾羽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颤动,不出的生动可爱。
蓦地江水流想起魏畅问他的话。
“谨之,你有没有心上人?”
“侯爷怎么来了?可是我哥哥传来消息了?”夏双清为江水流斟上茶,“侯爷早来一会儿就遇到惠安郡主了,她和贵和公主刚刚回去。”
皓腕雪白,翡翠镯子晃晃悠悠,江水流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如果不想去参加那宴会我给你回了。”
夏双清眨了眨眼睛,眼睛微微一弯笑出了声:“这段时间待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去透透气,我巴不得呢!”她稍微探身,用手遮住嘴巴,戒备地看了守在一旁的紫藤一眼,声道:“出去玩不用喝那苦苦的药,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眼前的女子眉眼弯弯,细腻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澄净明亮的眼睛闪着诙谐的笑意。
江水流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心里想撸猫。
“娇气包。”
哈?夏双清惊奇地看着江水流。她没想到有朝一日有人竟会她“娇气”?
“侯爷今日来可是我哥哥的信到了?”夏双清又问一次。
“没有,兴许是雪天路滑,会迟一些日子。上次你惊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夏双清把手收进软绒绒地袖套里,自从上次落水之后,她来怕冷。屋子里烧着地龙,她也常常觉得手脚寒凉。
“找到人了?”
江水流把江二查到的消息了一遍。
虽然江水流过她受伤的事不简单,但是,夏双清却不以为然,“或许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如果我还有那样一件一件惹人眼红的亲事或许得罪的人多,但是现在我是京城最惨的人,谁还会大费心机来害我性命。”
对面的姑娘浑不在意地着令所有女子难堪的事情,江水流觉得有些心疼。又想到救她的人是自己,想到不同塞北边疆奔放的京城,江水流觉得心里痒痒的,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