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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中医博大深,医术湛的医者不过望闻问切一番就能知晓病人问题出在哪里,不像西医,每每出点问题,患者都得从内到外被折腾一番。
“大夫,我娘子还年幼。”铮低头,神情是不出的认真。
年轻大夫又扫了一眼铮,“爱护你娘子是好事,不过—”
在冯轻跟铮两双眼睛都看过来的时候,这才淡淡地道:“长久的不出,对你的身体无益。”
亏的这张脸长的还算行,否则憋了这么久,脸怕是早就绿了。
“你内火重,你自己都没觉出?”大夫还闲打击的不够,又反问了一句。
铮自诩遇事处变不惊,闻言,耳根泛红,迎上冯轻疑惑的视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娘子如何?”
“你年幼时可曾受过寒?”大夫又仔细号脉,观察了冯轻的面色跟舌苔,最后问。
“是。”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一遍,冯轻回道:“五岁那年冬日落了水,且每年冬天都穿的少。”
五岁那年冬天,有几日照顾自己的奴仆生病,没人给她送吃的,原主连着饿了两天,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自己出门寻吃的,结果天冷地滑,掉进了荷花池。
要不是有路过的丫鬟看到,原主五岁那年早就没命了。
身为大夫,见多了这些后宅阴私,他也不多问,只:“气虚,血虚,体内虚寒,不易过早有孕。”
铮早猜出冯轻身体有些虚,却没想到如此严重,他皱眉,“那我娘子身子可能调养好?”
那年轻大夫颇为不悦地扫了铮一眼,“有我在,还有好不了的?”
随即,又了一句,“亏得这段时日你陆续补了,如今你这身子问题不大,先吃药,半个月后过来。”
铮这才松口气。
表情变化太过明显,那大夫不屑地扫了一眼铮,“虽是年幼遭了罪,不过吃几个月药,以后多补些,慢慢也能痊愈。”
“多谢。”铮郑重道谢。
“行了,拿了药就快些走,我还有其他病人。”
正好家里有补身体的,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两人出了医馆,铮提着药,冯轻原跟他并肩走,她眼睛转了一圈,停下脚步,“相公,我才忘了问大夫一些吃药的忌讳,我这就去问问。”
“我陪——”铮想陪着她一起。
“不用。”冯轻摆手,人已经跑开,怕铮跟上来,冯轻还叮嘱了一句,“相公你就站在这边等我,我很快来。”
铮哪里能放心,他提着药跟上。
回了医馆门口,恰看到冯轻半边莹白的脸,及脸上泛着的羞涩,抓着药的手紧了紧,铮唤了一声,“娘子。”
“来啦。”就知道铮放心不下,冯轻红着脸跟大夫道了谢。
“相公,走吧。”冯轻抓着他的手,拉着人往外走。
铮跟着冯轻,视线落在冯轻耳际,“娘子,大夫怎么?”
“是可以做。”冯轻正想着事,顺口就回道。
话落,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垂着脑袋,眼睛心瞟向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铮的手,她舔了舔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做?”铮却不放过她,他故作疑惑地偏头,问,“做什么?”
冯轻能告诉铮实话,她担心他憋坏,还特意去问大夫,她跟铮是否能圆房?
当然是不能的。
“做,做运动。”冯轻摩挲的手不动了,跟服铮似的,还重重点头,“就是运动。”
“何为运动?”铮锲而不舍地追问。
“相公,你好是好事,不过我觉得吧,有些时候,咱也得装糊涂对吧?”冯轻摇头晃脑地,“所谓难得糊涂,糊涂才开心。”
眼见着话题要被扯远,铮重新牵起他家娘子的手,“娘子的是,不过娘子,若是我心里想着事,就会吃不好睡不着。”
冯轻顿时心疼了。
“咳咳,那个,就是吧,大夫我们可以圆房,只要不太过,也别这么早有孕就成。”豁出去之后,冯轻把那点羞涩抛开,这一抛开,她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这边,冯轻凑到铮面前,垫着脚,在他耳边声:“相公,要不,咱今天就圆房?”
咳咳,咳咳咳。
这番轮到铮不自在了,他摸摸耳朵,被冯轻的呼吸扫过,几乎麻了半边身子,却仍旧坚定地开口,“待娘子身子彻底痊愈后。”
“相公——”冯轻狐狸似的眯着眼睛,“我这么个大美人都送到你嘴边了,你还不趁热吃?你是不是憋得太久,伤了?”
至于伤哪?
她知他也知。
抓着冯轻的手稍微用力,铮咬牙,“娘子,你以后会为这句话后悔的。”
“相公,疼——”冯轻故意尖着嗓子娇滴滴地。
感觉到胳膊上的手明显僵硬了一瞬才松开,冯轻乐不可支,她脑袋蹭蹭铮的胳膊,“相公,那个,咱两都要吃药,再吃避孕的怕是对身子不好,不知见识多广的相公知不知晓可有另外的避孕法子?”
“娘子。”铮额头青筋跳动,“不准了。”
再,他真的要在街上出丑了。
回应他的是冯轻清脆的笑声。
生怕他家娘子还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铮拉着冯轻就走,“娘子,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让你下不了塌!
“啥?”冯轻作势掏掏耳朵,继续逗他。
“总有一日我会把娘子吃干抹净,让你再无力逗弄为夫。”对上直白的冯轻,铮只好更坦然。
果然,冯轻也就过过嘴瘾,铮真放开,她反倒又觉得羞臊。
“哎呀,相公,咱们再去买些红枣银耳,今日咱再买些燕窝吧。”冯轻眼睛滴溜溜地朝周围铺子转。
“好。”娘子是要多补补。
两人这银子是买不着上好的白燕,血燕之类的,一般的金丝燕倒是能买得起,不过就这普通的金丝燕也要五六两银子一两,冯轻先买了二两,接着又买了红枣银耳,家里没有红豆,在卖红枣的铺子里又买了些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