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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明天就放榜了,今日怕是订不到吧。”
“上回苏大人抓书生这事会对状元楼的生意有影响。”
冯轻了然。
也对,苏大人当日抓了几十个书生,搞的好些日子都人心惶惶的,就是这些书生被放了回来,他们不知前因后果,还是不敢贸然上街,生怕苏大人再来一回。
大业乡试放榜一般是在考完半个月后,不过今年还要晚几天。
“相公,等放了榜,咱们是不是就能早些回去了?”冯轻问。
满打满算,他们来荆州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当中他们每个月都会送回去一封信,他们也收到过一封,是方二郎写的。
方二郎会写的字不多,一封信里错别字占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夹杂着不少图画,哪怕聪明如方铮,也看了好长一阵才明白方二郎的意思。
心里多是写了方蒋氏想说的话。
接了信后,冯轻就越发想家了。
“嗯。”方铮点头,他将人揽到怀里,轻拍她的背,说:“若为夫所料不错,为夫之后还得参加鹿鸣宴。”
冯轻好奇,“什么是鹿鸣宴?”
“取名为“鹿鸣宴”是因要在宴会上唱《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之诗,有祝贺之意,因为鹿与禄谐音,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此宴设于乡试放榜次日,由地方官吏主持,宴请之人除新科举子外,还有考官及贡院的巡逻护卫。”
冯轻了然。
“若是去参宴,相公少喝些酒。”到时人肯定不少,若是方铮考的好,定也有许多人来敬酒,哪怕知晓方铮心里有分寸,冯轻仍旧放心不下。
“好,为夫都听娘子的。”
虽然不担心方铮的成绩,不过冯轻还是难掩紧张,她试图多绣几个帕子,却总会走神,片刻后,冯轻干脆放下绣绷子,去了灶房,拾掇给方铮做些吃的。
这回做的是她曾吃过的土豆饼。
土豆切丝,切好后放在盆里,再打两个鸡蛋,这时候没淀粉,冯轻就放了些面粉,最后再放盐跟其他粉制作料,而后搅拌均匀。
准备好材料后,才烧火热锅,而后倒油,待油热了之后,再用勺子舀出搅拌好的土豆丝放在锅里,摊匀。
因着这锅是灶上的大铁锅,受热不均匀,冯轻一锅放的土豆丝少些。
香味很快散开,引的方铮不由走了过来。
将煎的两面金黄的土豆饼盛出来,冯轻朝方铮招手,“相公尝尝。”
这土豆饼煎的外酥里嫩,味道好极,冯轻做好一个,方铮忍不住吃一个,当然,自己吃的时候还不忘喂冯轻几口。
待方铮吃了四块后,冯轻就不让他再吃了。
“相公,这油煎的食物不能吃多,不宜消化还上火,余下的几个你别吃了,给外头两位师傅端过去吧。”冯轻说。
不管多少回,只要有人吃到娘子做的食物,方铮心里都会泛酸,只是他从不言明,也从不表现出来。
只是每次旁人吃了冯轻单独做的吃食,方铮之后总忍不住黏着冯轻,多抱几下多亲几下。
这回仍旧如此。
待方铮送了土豆饼回来后,他直接将人匝入怀中,头埋在自家娘子颈间,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的心思。
冯轻缩了缩脖子,笑道:“相公,我身上一股油烟味,别闻。”
“只要是娘子的味道,都好闻。”方铮头也不抬地说。
冯轻嘴角扬起。
两人亲昵的气氛很快被郑家贤打破。
郑家贤的速度可真不慢,他喜不自胜地跑进来邀功,“方兄,我订到位子了,是状元楼二楼最靠窗边的位子,视野极好。”
郑家贤去的时候,位子是有,不过也是所剩无几,且都是在角落里,看到门口都费劲的。
他直接找了掌柜的,想让掌柜的帮他换个好些的位子,掌柜的有些为难,毕竟先来后到,哪怕郑家贤愿意加银子,旁人也不会换。
就在郑家贤垂头丧气,打算订下其中一张角落里的桌子时,楼上下来两个人,一人是郑家贤见过的苏公子,另一位则是杨小姐。
“苏公子。”见到即是缘分,郑家贤跟苏正谦打了个招呼。
苏正谦正皱着眉头往外走,听到郑家贤的话,随意瞥了一眼,而后脚步定住,指着郑家贤,思忖片刻,问:“你是一直跟在方公子身边的那位?”
“是,今日正是方兄让在下过来定个位子。”跟方铮想比,郑家贤显得智商不够,不过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脑子活络的。
“既是方公子要订——”苏正谦转向掌柜的,说:“那就把本公子先前订下的另一张桌子转给这位公子吧。”
苏正谦原本跟商复早约好了,待放榜那日便过来状元楼坐着,商复也有另外几个相熟的学子,一起坐位置不够,苏正谦派小厮过来直接订了两张桌子。
这回没有订的雅间,全是靠窗的桌子。
原本感情还算深厚的两人因方铮的一席话已经产生了隔阂,商复找了苏正谦好几回,想让苏正谦帮他在苏大人面前递个话,能让苏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正谦跟苏大人说了,可这回苏大人却打定主意要拿下商复。
无论苏正谦如何说情都无用。
苏正谦尽力,却无效果。
而商复却觉得苏正谦并未真心相帮,一旦心生嫌隙,感情自然就不及以往,这回苏正谦上门示好,却被商复拒在门外,苏正谦好歹也是知州公子,自然也要面子,两人友情算是濒临破碎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