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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细问,对着道士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道士喝完水后,道了声谢,作了揖,朝着暮色而去。
秦睦远远瞧着秦映桐同陆璋各自冷着面坐着,放下猫儿,徐徐上前:“三公子。”
秦映桐免不了问候秦睦身体,左右言之,秦睦只是应和一二。
“无论为了什么,你终归算无辜受罪。你好生休养吧,项融漕运生意因有人资助更加繁忙兴旺,我也叮嘱过他别再找你麻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
秦映桐本就不是来致歉,说和也是不必,这些年项融进献自己不少银子,也不好指责,唯有委屈了秦睦忍耐而已。
“项融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三公子包庇的又不止这一件?”陆璋问。
秦映桐哑口无言,脸色跟抹了锅底灰一样黑。秦睦说道:“他既然能为公子出力,秦晏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他莫要多生枝节。”
“委屈你了。”秦映桐安慰几句,还答应要请先生去教沈家兄妹,“我看他们俩很是依赖你,怎么走的那么果断?”
秦睦只说两个孩子懂事,毕竟秦映桐只是闲话也不会真的追究其中原因。
招待三公子回去后,天色暮沉。陆璋喝了些酒,拉着秦睦袖子哭,直说自己害了他。
秦睦好容易将发酒疯的陆璋兄弟赶回房间去,沐浴而后便上床睡了。
适时,秦府里的人全然睡熟了,寂静无声。唯有秦睦房中那只雪白的肥猫还清醒,白猫轻手轻脚地踱到秦睦床榻前,倏地变成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唐述细长的指尖在秦睦描绘秦睦日益长成的眉眼,莹莹的光衬得秦睦肤白温淡如象牙。
哈了一口热气,唐述才将手放在秦睦额上,将莹白的光渡进她的脑袋里。
忽而听到一声呼哨,唐述停了手,留恋地轻抚秦睦熟睡的面庞。突然,唐述的手肘被人钳住:“无用的事情少做。”
来人赫然是今日暮来讨水喝的那个年轻道士,气势凌厉,于白日谦和不大相同。
唐述皱眉,手腕轻转,脱了他的钳制,明知秦睦醒不过来,还是硬拽着来人:“出去说。”
道士看了眼熟睡不醒的秦睦,心中不禁暗骂秦睦害人不浅,竟能惹得自己这个不知情爱的木头师弟也能变成这模样。
唐述用力一拽,二人直接穿墙而过,瞬息间立于庭院当中。
“你该回去了。道主装聋作哑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念你初下凡尘,莫要失了心智,忘了正事。”年轻道士拿出一番长辈训示孩子的气派。
唐述攥紧拳头:“师兄,我想陪着她。”
年轻道士微微皱眉:“道主让我来拿你,已经是怒了,回去惩罚必然是少不了的。你竟还想着留在她身边?”
“她本就是道主选中的。。。。。。”唐述还未说完便被人扇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年轻道士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和被冰堵住一般冷涩:“我们同她有什么不同,轮得到你来可怜她?她还有父母,我们呢?不过是最肮脏的泥巴抟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