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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毛球扭动着,听在泯泯的耳朵里就是,“姐姐!我带你去找灵株!”
毛球挣扎着要下去,但是瞅了一眼地面离它的高度,黑豆眼吓得圆圆的,一动不敢动了。
泯泯给它放在地上。
毛球四只爪子一起动,跑的特别快!
当然那只是它自己认为的。
泯泯跟在后面,迈着碎步都嫌快。
林寒水不明所以,只是跟在后面。
跟着毛球进入林子,一路上泯泯都看见了好几株下品灵株,为了跟毛球,都没有去摘。
眼睁睁看见一棵中品幽冥草朝她招摇,然而毛球头都没回一下。
泯泯:……
算了,找灵株还是她自己来好吗?毛球压根不靠谱啊!中品!中品灵株都不要,是瞎掉了吗??
但是毛球跑动着,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息,根停不下来,要去捉它的时候,毛球反而跑地更快了一点。
“咕咕!”
毛球停住脚步,差点被泯泯踩到。但是毛球根不怕,还蹭了蹭她的腿。
一个土坡就在眼前。黑漆漆的泥土格外湿润,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和藤蔓。
毛球钻进草叶之中,短腿奋力挣扎了几下,成功地往上爬了爬,用爪子拨开杂七杂八的草,一株的紫色草露了出来。
爪子扒了扒土,土下的一部分也露出来了。
也是紫色,叶子深紫色,埋在土里的枝干浅紫,微微透明。整个草叶片极多,攒在一起像一朵花似的。
“紫玉灵珠?”
泯泯凑上去看了看,没有错就是一株幼年期的紫玉灵珠!
是上品灵株中的极品,倒不知道是不是少见,总之非常难找!因为大半棵都长在土里,表面少的几乎看不见,隐藏在草丛中,根很难看出来!
幼年紫玉灵珠枝干浅紫色,成年了才会变成醉人的深紫,而且根部会长出如同圆珠的块根!这一部分是许多上品灵药炼制的必须品。
毛球邀功似的挪了回来,想要姐姐抱!
泯泯压根就没看它,而是把那株紫玉灵珠心地挖了出来,根一点儿也没碰坏。
想着它还,干脆一会儿丢进空间里养着算了。
家伙跟泥球似的,跟在后面咕咕叫。
泯泯突然想起它还有一个灵境,问道,“这个可以种到你那灵境里去吗?”
放空间的话,一定会被怀疑,而放在灵境,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
毛球表示没有问题,很嚣张地用短爪拍了拍胸脯。
泯泯又把原来路上见到的灵株,不论品级,一律收入囊中。
雕花窗子“啪”得一声被推开,仙灵楼的饭菜香气涌了出来。
蹲在楼下的叫花子蓬头垢面,被撵走好多次,又十分固执地走了回来,目光盯着仙灵楼,只想得到一点剩菜剩饭。
一个抱着白色毛茸茸不明物体的姑娘摸了摸腰上挂着的荷包,摸出几块下品灵石,往叫花子豁了口的破碗里放。
“哐当”
“哐当”
灵石滚了滚,在碗中安了家。
二迎出来,眼神厌恶地看了一眼叫花子,都怕那身上酸臭的味儿熏到了客人。
随即挂上一个谄媚的笑,冲来人道,“客人上来看看,茶水立马就好。”
红漆桌上只坐了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一个甚是可爱的姑娘。
点完了饭菜,姑娘立刻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
走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坐一会儿了。
摸出腰上挂着的置物囊,大致清点了里面的灵株,对比仙长给的清单,已经完成了大半了。
泯泯瞅了瞅那些还没着落得灵株,无奈道,“师兄,要是找不,怎么办啊?”
林寒水冷漠道,“扣课业分。”
历练是每个医修弟子每年都要完成的任务之一,新手给个师兄带,之后就没有了,只能靠自己。
泯泯坐直身子,声音发虚,“不是吧?还算分呢?”
“课业分你也可以不要。但是年度考核的时候,如果过不了,课业分也许能拉你一把。”林寒水平静道,意思就是你够牛批,也可以不稀罕分,但是谁能保证自己不挂科呢?
所以这张单子,还得部找齐呗。
泯泯感觉她那双脚意见有点大,甚至想休假。
她也想休息。
天天到处跑累死个人。
“哎……”泯泯化悲愤为吸毛球,把一只毛球活生生撸成一块毛饼。
生活不易,但得继续。
哎……
“现在的医修都下贱!”
一个男子蹭得一声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掉,指着座位上的众人,道,“给他们送钱,还不如给自己买口好棺材!”
“嗨,王兄,话不能这么!”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出门做任务,死伤太正常了,医修救不了的,也是有的。”
男子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我妹妹该死?”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坐下了,心想何必参合这一下,横竖也讨不了好。
只是王家家大业大,这一下,恐怕整个金旭城里的医修,都惨了。
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禁升起一丝恻隐之心,道,“令妹还有机会,不如广招医修来看看,不定……”
“那些医修有什么用?那么多医修都看过了,我妹妹还是没醒过来……”王桓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
酒楼静悄悄的,没人敢搭话。在场的地人,无人不知道王桓的身份,他发起火来,还是不吱声比较明智。
突然“咕咕”一声响起,王桓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何时,一只圆滚滚的不明物体滚到他脚边,看表情还挺欢乐。
王桓有点茫然,还有点愤怒地抬起头,眼眶还红红的,有点损伤他的气势。
泯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捡起了毛球。
刚刚玩太嗨,不心把毛球掉地上了,由于太圆,还滚了滚,就滚到那一桌去了。
好像……气氛不太对的亚子。
众人:好替姑娘着急啊!
中年男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对王桓道,“王少爷别动气,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王桓来是没生气的,他也不是那种随便迁怒的人,不过姑娘下一句话真是让他动了怒。
泯泯道,“我不是孩子,我是个医修!”
没想到吧!
你刚刚骂医修我听到了!
王桓眼睛更红了,不过是气的。
半醉的手指颤巍巍地点着泯泯,王桓怒道,“毛都没长齐,能到什么,就出来自称医修!”
都是一丘之貉,真是风气败坏!
泯泯抱着毛球,歪了歪头,“我听你们,你妹妹好像病了,不如让我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