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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如此过去了,也不知那女子最后上男子的船没有。有人来讨要曲谱,叶清宛哪里搞懂这些,都推脱给安远兮了。
“叶妹妹,你昨晚推脱,就不怕有朝一日被识破?”
“一来,夜晚灯光暗,江上又隔的远,别人定是看不真切我们的面容,不会认出。二来,这天大地大,哪里还会第二次见。”
经过连日的舟车劳顿,几人终于到了鄞州城。看着大气壮阔的城门,整齐平坦的青石板路,以及络绎不绝的商人。叶清宛不由得感慨万千,鄞州真是怪有钱的。
叶清宛牵着小马儿正哒哒哒的走的正欢,眼瞅着就要到叶府了,真真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啊。
一旁的小巷里窜出几个孩童,推推搡搡似在打架。
“你下次还向不向先生告状了?啊?”
“就是他!害我们被先生责罚!”
“你们欺人太甚!等我姐姐回来,她一定会要你们好看!”被欺负的孩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不知是羞是恼涨红了脸,眶中蕴着泪水却还一脸倔强。
“你哥哥叶容青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姐姐?!”
叶清宛一听,那还得了,叶容青的弟弟不就是她的弟弟?赶紧上马行到一群小人中间,居高临下的拿着马鞭指着一众小孩,“都是谁家的孩子!有本事报上名来!”
众人瞅到她身后的几个大人,也怕惹事一窝蜂散了,只剩那个孩子僵直的站着。
叶清宛估摸着,按年龄算怕正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叶荣华。
“哥哥哥哥哥哥!”脆生生的童声由远及近,便见一四五岁小女童噔噔噔跑了过来,拉着叶荣华的衣袖摇晃“哥哥怎么还不回家?”
叶荣华对叶清宛施了一礼,“刚才多谢姑娘解围,家妹来寻,先行告辞了。”
叶清宛不由好笑,小小个人规矩倒是一套一套的,简直跟叶容青小时候一个模样。
说罢,拉手女童的手,“瑶瑶,走吧,我们回家。”
几人遥遥的跟在二孩童后面,看着一大一小甚是憨态可掬。
“不对呀,我当年去学堂可都是有书童跟着的,这荣华怎就一个人?”叶清宛奇道。
众人也是摇头。
待到几人行至叶府大门前,护卫倒是认出了陈义,欢笑着迎上前来“陈兄弟,几年不见,可是花公子过来了?”
“不错,不过我家公子可不是正主,你看这位。”
护卫顺他指引看向叶清宛,见她不过十三四岁,看神态笑脸盈盈不娇不怯,看举止是落落大方,看面容虽不明艳动人却也眉目如画,一时间纳闷到底是府里哪位的故友?“这位?”
“哈哈,连你家大小姐都不识得了,该打该打。”
那护卫这才恍然确实有几分大小姐孩童时的影子,“小的有眼无珠,竟未识得小姐,小的这就去禀报。”说着窜进了院内。
“好啦好啦,我们也进去吧。”叶清宛招手唤着几人,毕竟是自个的家,不能怠慢了客人。
“叶妹妹,想不到你家还蛮气派的嘛,看你平时的打扮,我还当是农家女呢。”时越一脸好奇,四处张望。
“叶大人位居从四品,府邸自然寒酸不得。”
叶清宛一惊,自个老爹官还挺大啊。
有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迎了出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姨娘都在花厅等着呢!”
“冬儿?”看面容确是叶清宛曾经的婢女冬儿。
“小姐,小姐你还记得冬儿。”
叶清宛想着,看衣着不像是嫁了普通仆役,怕不是给她爹做了小妾?“我这就去见母亲,冬儿你安排下客房。”
花厅内主位端坐着一位貌美妇人,身着碧玉石青色繁花团绣云纹对襟长衫,下着同色宽摆褶裙,头上配饰倒是少,不过三两,正是继室小叶夫人。侧方坐着位年纪稍长些许,身着花青色荷花秀长衫,下配白底锦鲤纹马面裙的妾氏温兰。
“母亲,兰姨!”
“好孩子,可算回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叶夫人随即垂泪,招手唤道。
叶清宛笑嘻嘻的依了过去,叶夫人不过二十六七,正是年华正好,端庄秀丽。“几年未见,母亲竟是越发的艳丽照人。”
一句贫嘴把气氛打破,叶夫人哭笑不得,“你这孩子!”
“兰姨”叶清宛又依到妾室温兰身边。
“大小姐”温兰随即垂泪,目中满是怜惜,一遍一遍的打量着叶清宛。
“我这几年,可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水灵动人?”
“噗呲”叶清宛一句逗的屋内二人笑出了声。
屋内又是一阵闲话家常。
“母亲,兰姨娘!”
叶清宛扭头,瞅见叶荣华拉着瑶瑶站在门口,瑶瑶正含着手指歪着脑袋好奇的望着自己,“嘿,叶荣华,叶清瑶!可知我是何人?”
叶荣华皱皱眉头,“虽然刚才姑娘有搭救之恩,可如此直呼别人名讳实为不妥。”
叶清宛一听,瞬间就乐翻了。
“你这孩子,”叶夫人也是无语,“这就是你日日念叨的大姐,叶清宛!”
“哈哈哈哈,母亲,荣华怕不是爹亲自教的吧?这古板劲儿比起大哥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叶荣华一听到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叶清宛看了又看。
叶清瑶却是向兰姨娘望去,“快喊姐姐。”得到授意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姐姐!”
“哎”
“姐姐”
“哎”
屋内又是笑做一团。
“母亲,我刚才见了冬儿,看她一身打扮,莫不是?”
叶夫人开口道,“嗯,这冬儿是家生子看着长大的,模样生的不错性子也稳当。因着起小便是伺候你的,跟你大哥到也还算亲近,这不,你大哥也十六了,就让她做了通房。”
叶清宛听罢稍稍安心了些,她亲娘因难产早逝,那几年她都是由陪嫁来的兰姨娘扶养。后来她老爹叶询在不惑之年娶了永宁侯府二房的长女,便是如今的叶夫人,更是她生母的表妹。
这一妻一妾在鄞州可以说是后宅单薄了,却也安宁稳妥。兰姨娘对她有扶养之恩,同样身为女子,当然是不希望再多个人跟兰姨分老公啦。
“我在君山这几年也不用人伺候,既然冬儿做了通房不能再伺候我了,那索性便不用安排人了吧。”
“那是君山,我们离的太远,如今回了自己家,该摆的大小姐架子还是得摆起来。”
叶清宛点点头,自己无所谓,但不能跌了叶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