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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宛肚子开始咕咕叫,嘴巴里有些许发苦。
一张嘴便“哇”的吐出一口暗色血水来。
时越忙跳远了些道:“哇叶妹妹,我可就这么一件上的了台面的衣服,你可小心点。”
她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中已无力吐槽,又翻身躺了回去,睁着眼睛呼呲呼呲的喘着气。
时越端了杯水又凑了过来,“行了,心肺间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叶清宛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两口喝完,她自然知道自己心肺间的淤血,只不过憋着一口气死不承认,就是不愿吐出,这才难受了好几天。
时越道:“叶妹妹,山脚下的清水镇这几日来了杂耍班子,可有兴致去瞧瞧。”
她也实在是躺的太久,脑壳又昏又疼,着实不愿再躺了。遂即换了身低调点的衣裳,准备去看看。
时越在院中等她,听到开门声后一回头,见她服饰寻常,没了往日上好的裙钗环佩堆砌出的华气,顿感亲近许多。
“叶妹妹,虽说现已初春,可倒春寒也不容小觑啊,你那狐裘不披了?”
叶清宛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时越,开口讥笑道:“倘若不想让人把你当奴仆,我还是不穿的好。”
时越啧啧嘴,看了看自己,的确还没金义山庄一等仆役穿的好。可这叶清宛嘴巴何时如此毒辣了?
二人随即下慢悠悠的下了山。
叶清宛到底是在山庄娇养了半年,又是几日的昏睡没好好进食,不过才走出巨石牌坊不远的距离,便开始体力不支,腿软眼花。
时越摇摇头,一脸嫌弃,然后微微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叶清宛心下欢喜,但时越本身就人高马大,此时稍稍弯腰却还是高的很。
“再低一点,太高了。”
时越回头望她,小小的一个人,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叹了口气,膝盖曲的更厉害了些。
“再低点,再低点。”
“还是有些高了,再低一点。”
就在时越觉得自己即将蹲到地上之时,背上猛来一股冲力,冲的自己是一个踉跄。刚有些恼,却听叶清宛在他背上笑的花枝乱颤,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直起腰掂了掂,娇小身躯轻的很,嘴上却不饶人道:“叶妹妹,你这可比半年前重多了,小心吃太胖。”
叶清宛掐着他的脖子森森然道:“我这不是长肉,是长个!”
冰凉的小手贴在他的脖子上,为刚才步行而起的燥热降了降温。
时越扬了嘴角,开始大步向山下走去。
巨石牌坊后闪出两人。
陈义看着远去的二人,心头五味陈杂。他担忧的看着身旁之人一眼。道:“主子,是否要属下将小姐追回?”
花瑾言背着手,看着两人交叠的背影,眼里晦暗莫测。他摆摆手示意不必。
这几日他也知叶清宛不好受,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开怀,唯有默默的在一旁作陪。
而如今既然有人能哄她开心,那便随她去吧。总归时越这人不成威胁,她早晚有一日知道时越的真面目。到那时,时越也不过是逗她开心的一个乐子而已。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唯有将此事做成,才能将她永久的留在身边。
叶清宛在离清水镇不远的地方,才从时越背上下来。见他头上已出了些汗,好心的拿出帕子给他胡乱擦拭几下。
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一对年轻夫妻看到。
那丈夫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自己,对妻子道:“娘子,你看看他们,我也要。”说完便把自己的脸伸向妻子。
那妻子也是嫌弃中带着娇羞的拿出帕子,替丈夫擦了擦莫须有的汗珠。
叶清宛看着,一股恶作剧的念头袭来,她柔柔的贴到时越身上,娇声道:“姐夫,你昨夜在姐姐那处,是否也是这般劳累呀?”
时越“……”
旁边那对小夫妻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慌忙携手快步逃离了。
时越扶额,见她正窝自己怀里拼命压抑着笑声,咬牙切齿道:“你是谁?你把那个玲珑剔透善解人意的叶清宛藏那去了?怎小恶魔似的。”
叶清宛“嘿嘿”出声,捏着手似是不好意思的道:“哪里哪里,时公子过奖了。”
时越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这清水镇并非像潍城像鄞州那样有城墙,不过一处村里慢慢壮大便成了镇子。
主干道上有一木牌坊,上书“清水镇”三字,便算是分界线和地标了。
因着没有围墙,故而也便没有什么守卫关卡。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镇子,这镇子自是比不上鄞州繁华,也比不上潍城热闹,却有着他们北地特有的味道。
酒楼客栈商铺小摊,一样不少。那些店家也是异常热情,脸上洋溢着喜气,你去问价,即使不买他也愿与你唠上半天。
叶清宛感受着氛围,慢慢融入其中,步伐也轻快起来。
不知是否因为杂耍班子的原因,这清水镇有不少外地服饰的人。有些人见着叶清宛钟灵毓秀、眉眼和睦,便大着胆子想要过来攀谈,却都被时越一个眼神阻退了。
叶清宛扭头,不高兴的瞅着他,“你挡我桃花了!”
时越四下张望,“桃花?哪有桃花?”
那杂耍班子很是有一手,不管是表演类的木偶戏皮影戏,还是玩乐类的套圈,投掷,都置办的有声有色,吸引了众多游客。
叶清宛看着有趣,花了钱换来几个竹圈。认准了个雨过天青色的冰裂纹瓷瓶便开始套,扔一个远了,再扔一个近了,左右就是近不了小瓷瓶的身。
旁边有游客看她跟那瓷瓶死磕,好心劝道:“姑娘,你不妨选个近些的,总归是回个本钱。”
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谢谢他的好意。
到最后只剩一个圈时,叶清宛往嘴里塞了个糖果,捋了捋袖子,这幅要奋力一搏的模样吸引了周遭几人的目光,也往她这边挤了挤。
叶清宛被挤的微微皱了眉,有些活动不开手脚。她将竹圈在手中掂量了下,往时越怀里一拍,道:“姐夫,看你的了。若套不中今晚可别想上我的床~”
话音一落,周遭之人顿吸一口凉气,慌忙离二人远了几分。
时越咬着牙阴沉着脸,声音却是柔和的道:“小娘子放心,今晚你便乖乖等着吧。”
话音一落,便飞快的出了手。
那竹圈也是不偏不倚,刚刚好将瓷瓶套住。
那冰裂纹瓷瓶虽值不少钱,可摊主刚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忙不迭的把瓷瓶取过递出,只求这二人快点走,别一会儿有什么捉奸的人来,闹起来砸了自己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