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江祀初(第1/2页)我在奈何桥底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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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宫中,两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多加言语,生怕说错话,走错一步,就此亡命在这王功忠。

    侯君让南织和南辰随同世子和宫中娘娘所生的孩子一起读书练武。

    两人时刻谨记着南老将军的话,不敢崭露头角。

    南辰初一开始作出一副认真听讲,好好学习的样子,时间一长,众人便发现这位南家的大公子不仅仅上课睡觉打盹,而且心性不稳,极易受人挑唆逃课。

    每每得知南辰有逃课或者是上课睡觉,都忍不住有人惋惜。

    但是真正惋惜的有多少人,又有谁知道?

    和认真听讲的南织相比,众人都认为南辰难成大器,至少人家南织还会好好听讲不逃课,虽然每次都回答不出老师提出的问题,急的眼眶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也没有人呵斥她,反倒觉得这样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被这问题逼得要哭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偶尔有人也会看见南织和南辰一块,南织劝告这南辰要好好学习,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使命。

    那个少年面对南织倒是答应的好好的,果然有认真学习,可过了两天,又故事从犯。

    “这些事情,做起来容易,可是坚持下去,却是最难的,到宫中最初的那两年,稍微懂得一些,便让人觉得惊讶,这可不是一种为你开心的惊讶,而是忌惮的惊讶。

    每天都会有人在看着你,观察你到底是不是在假装,时间久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这样,还是在演戏。”

    在宫中待的那些年,是南辰和南织最提心吊胆的时候,生怕被人一个发现,多年来的隐忍就毁于一旦。

    本以为回到南家会好一点,实际上,南家,亦是有人盯着。

    南织告诉我,回到南家之后,南老将军会教导他们课业,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只能偷偷地学习。

    有的时候为了演戏,南辰会故意和南老将军置气,大吵一架之后离家出走,其实,是去了城外的山庄,由专门的师傅教导。

    曾经荣耀满门,威名赫赫的南家,被逼到这样的地步,想来也是讽刺。

    到后来,南老将军干脆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南织假扮南辰进宫,让南辰留在了府中。

    于是南织和南辰进宫第二年,在父母忌日出宫拜祭的时候,南家的二小姐忽然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命悬一线。

    南老将军请了全京都有名的大夫和郎中,就连宫中的御医都出来了,最后得出了一个南家的二小姐经过这一摔,怕是从此要比平常人更加脆弱多病了。

    先侯君闻言,干脆便让南织在家养着,不用每月跟她哥哥进宫了,只需要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出现一次便好。

    半年之后的某一天,南家的大公子照常出宫探望自己的外祖父和妹妹,回来的时候,并未有人察觉到,这位南家的大公子,比平常瘦弱了些许。

    就这样,南织代替了南辰在宫中,成为了一个只爱好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翩翩佳公子,身上再没有半点南将军府的阳刚正义之气。

    一把风流纸扇一挥,身为女子,女扮男装的南织,在宫中不知收了多少宫女的芳心。

    “那后来呢?你们这样,是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吗?”

    我听得兴起,只觉得这个故事很是吸引人,且还刺激。

    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整个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着冰床上的南织。

    南织闻言点头,

    “是啊,至少,在先侯君逝世之前,我们的身份,不曾被人拆穿过。”

    说完之后,南织笑了。

    我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没有被人拆穿,也就是说,还是有人知道的。

    是谁?是江祀初吗?

    “直到哥哥领兵打仗,乃至封将,我们都以为这是一个天衣无缝,没有人知晓的秘密、

    那个曾经是宫中最风流不羁的公子在拿起枪戟之后,一夜之间变成了骁勇善战的勇士,

    有人震惊,有人愤怒,有人嫉妒,可是面对哥哥立下的赫赫战功,他们也只能咽下这些不舒服。

    怀疑又怎么样?江祀初刚刚继位,国基初定,外邦来袭,自然不能因为我哥哥的欺瞒而降罪,还得奖励我南家。

    哥哥在外征战三年,回来之后直接封将,成为齐国最年轻的将军,我南家荣耀重回,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南织边说边笑,有眼泪从她的眼眶中留下,那三年她已经从宫中出来,待在了南家,因为南辰的战功,在南家的那几年,她过得尤为的平静和快乐。

    但是从她眼底忽然涌出来的泪,我知道,这种快乐,并没有维持多久。

    南辰回来之后,齐候君寄予众望,奖励颇多,君臣二人时刻秉烛夜谈,商讨着边疆大事。

    有的时候,甚至齐候君还会亲自屈尊降贵来到南府寻找南辰。

    世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默然不语,心中却道,这南家怕是要重得恩宠了。

    外人这种艳羡的目光并未让南家众人觉得有任何荣幸之处,并不是因为经历过一次伴君如伴虎的煎熬时光。

    而是……

    “江祀初来南府找的,不是哥哥,是我。”

    江祀初乃是先侯君亲定下的世子,将来继侯君之位。

    南辰和南织被送进宫的那段时间,和他打过交道,见过几面。

    “江祀初,和先侯君一样,是个控权术,运筹帷幄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个当侯君的。”

    这是我第一次从南织的口中听到她对江祀初的评价。

    她对江祀初的印象,和我第一次见江祀初的印象是一样的。

    沉稳且睿智,有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手段和运筹帷幄风范,像是棋盘面前的控棋者,棋盘上的乾坤,皆在他一人掌控之中。

    江祀初身为齐候君认定的继承人,由齐候君亲自培养,他完美地继承了先侯君的优点,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从他继位这短短六年的时间,齐国从一开始的国基不稳,外邦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来犯一次,到如今的兴旺昌盛,安居乐业,边疆国防实力增强来看,就知道江祀初在这个位置上,做得比他的老子还要更加的好。

    而且,强势手段和威力,也比先侯君更加地让人敬畏和惶恐。

    这样一个人,我早说过,谁要是碰上他,那就是一个大劫。

    而不巧的是,那个碰上他的人,正是南织。

    南织假扮哥哥南辰的那些年,因为怕被人识破,除了一些该去和该露面的场合,其他的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宫殿里面,不轻易出去的。

    当然,王宫这地方虽然大,但是有些人看来看去还是就这些,就算今天不遇到,可能明天也会遇到的。

    更何况南织作为一个四方都密切关注的人,有些人,总是要遇见的,就像江祀初。

    但是南织只知道,当年在宫中的时候,她和江祀初的见面绝对不超过十个手指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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