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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
正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我和南织相互对视了一眼,南织抿唇,伸手,
“到我袖子里来。”
我看看南织伸出的手,又看看头顶上的玉牌,可千万不能被发现。
“南织,你先忍忍。”
南织点头,我顺着袖子一挥,将头顶上的玉牌给收了回去,迅速地钻进了南织的袖子里。
没有了屏障阻挡的佛光,此刻像是流泄的洪水一般尽数地朝着南织扑面而来。
金色的佛光穿过白色的纱帘,汇聚变成一条条金色的链条,迅速地缠绕在南织的手腕上,脖子上和脚上。
南织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这一佛光扑散击倒在床上,一张小脸越发的煞白。
我在她的袖子里看着这佛光禁锢攻击南织的一幕,整个鬼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些佛光的力量,不亚于被天雷击中。
好不容易修整了一晚上状态好了点的南织,被这一下弄得,前功尽弃。
我呆在南织的袖子里着急着,正打算再给她输送一点阴气过去。
南织开口道,
“他来了。”
这话瞬间阻止了我的动作,我飘高一点,顺着南织的袖口看向大殿的门口。
南织的话落下之后不久,大殿的门就开了。
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发出古老嘎吱的哑涩声音,木辕与木辕之间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大殿显得清晰刺耳。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光线也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尽数地倾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冬日的凉意。
在殿外积团的雪折射出的刺目亮眼的光线中,殿门的门阶外,缓步走进一人。
南织并未转移自己的视线,而我则是被这光线刺了一眼眼睛,这才看向了来人。
来人我并不陌生,虽然我见过他很多次,但是实际上,这还是我第二次近距离的观察此人。
而且两次,都是在这个地方。
一席玄色的衣袍,身形修长如青松墨竹,笔挺非常,周身气息沉稳内敛,缓步之间,上位者凛然的矜贵和君王之气悄无声息蔓延。
他走近南织,一阵凉意袭来,和这寒冰床不相上下。
而因为他太高了,南织不得不仰起头看他。
看见他容颜俊美深邃,一双墨色寒凉的眸子却是凛冽凉薄之色,浅粉色的唇瓣轻抿成一条直线,没有笑意,却在见到南织之后,有了一丝细微弯起的弧度。
殿外的光线从他的身后铺洒过来,此刻的江祀初,看起来倒是没有那天晚上的冷漠和凌厉。
而南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有些久了,眼睛酸涩了,立刻便低下了头,又是那副清冷的样子。
这大早上的看见江祀初出现在这样偏僻堪称冷宫的地方,我有些诧异。
江祀初就不用上朝处理政务?
正困惑间,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出来。”
我惊得抬起了头,看见江祀初凉薄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南织的身上。
江祀初在叫谁出来?
“这里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吗?”
南织显然也是被惊到了,却故作镇定地开口。
一开口,果然又是我想像的那样冰凉。
我看见南织眼睫掩盖下的眸光有些慌张,她将藏着我的袖子的手往身后移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