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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常勇受伤,都是陆小玖亲自照顾,端茶送水喂药,正如当年那样。以前,她双目失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倒无人反对。但这回,陆小玖身体不便,陆常勇便一直嚷着要自己没事,让她快些回去休息,为了掩饰自己的伤,还拿拳头捶胸,拿头磕桌。
结果陆小玖一指点下去,疼得他龇牙。陆常勇当即不再说话,只是费体力费神的事,坚决不让她做。陆小玖直翻白眼,区区小事,能费多大神?她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
陆常勇一听急了,差点跳起来,“什么习武之人?你算个哪门子习武之人?不就是几岁的时候跟着爹学了几天花拳绣腿,一套都没学全呢,还敢称习武之人?”
吓得站在门外伺候的小丫头一个哆嗦,心想陆家的家传武功都如此历害,半套就能像少夫人这样了吗?怎么江湖上没听过陆家的大名呢?
“那咱们要不要比比?”陆小玖一拱手,摆出江湖中手打架前的客套姿势。
“比你个头。”陆常勇一指头戳在她脑门,“娘要是知道你嫁了人还这副模样,一定给你气死。她前几日还念叨,说希望你在夫家能收一收性子,你这样她怎么放心啊?”
“娘不只念我一个人吧?她一定说希望爹少喝一点酒,保重身体。希望大哥能没事练练武功,将来好继承爹的衣钵。希望二哥多听二嫂的话,别老骂二嫂。希望八哥你没事少在江湖上惹事生非,早日找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陆常勇又是一指头,这回他没骂,因为他找不到话骂了。陆小玖这人精,念得一点不差啊。他都怀疑陆家有她的眼线,专门向她报告娘的念叨。
叹了口气,陆常勇问道:“整日跟着你那位姑娘叫青玄?”
陆小玖点头,薛寒初的名没什么人知道,薛青玄的大名倒是人人皆知啊。阿初这丫头,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是不遗余力。尤其是云少卿那句涨价十倍的话,至今还有人把她当成笑柄呢。
“八哥,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到家里提亲?”
“是有,不过该是上错门了,人家的是薛家姑娘。很巧,跟这位薛姑娘同名。”
上错门?吃错药的人不少,提亲上错门,薛家陆家,这也能看错?更奇的是,人家找的是薛青玄,而她,曾经就叫薛青玄。
难道有人察觉了她的身份,故意试探?不该啊,要试探她的话,直接到云家来不是更好吗?
陆常勇见她眉头深锁,问道:“你觉得有问题?”
小玖的感觉向来很灵,其实他也觉得不妥,只是事后他跟了那提亲的人一段,并无异常,回府过后那提亲的人还被狠狠打了一顿,理由是坏了主家的姻缘。这时小玖一说,加上她身边确有这么一位薛姑娘,他也觉得事情蹊跷起来。
“莫非是冲你来的?不行,我得跟妹夫说一下,让他派人查一查。”
“这哪跟哪啊?八哥,你别担心了。你妹妹我十几年从未跟人结过怨,谁没事冲我来干嘛?你这跟相公一说,他还不急死?”
“也是,对你的事,妹夫确实有些急燥。”
“再说,这里是云家,谁敢来惹我?”又是一幅小霸王的样子,陆常勇见了就忍不住戳她,妹夫把她惯得太不成样了,得找个机会跟他说说才行。
陆小玖见他放弃了告诉云少卿,放下心来。再问了些具体情况,陆常勇只说那是京城一个普通的商户姓许,宅子不大,家境比陆家好上些,但在富商如云的京城,根本入不了流。来提亲的是他家的管家,据说是因为家主重病,又无亲长,只好派了管家和媒人前来。
问清了细节,陆小玖便将话引向了他的婚事。一提这事,陆常勇就气,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说了几句就说要休息了,将她赶了出来。
陆小玖出来的时候,正巧遇见过来找她的云少卿。并行在院子里走着,府里人见着都远远地躲开了,二人倒是乐得清静。
陆常勇伤一好,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云家。天天听小玖念他娶妻的事,他都快气死了,伤一好便第一时间逃之夭夭。他本就是不放心小玖,过来瞧瞧她的状况,如今见着云少卿把她宠上了天,虽然不时指责几句,心中却异常欣喜。妹子终身有了绝好的归宿,真是谢天谢地了。
陆常勇离开之后,云少卿也不得不离开。算算时间,快马加鞭的话,刚好赶得及。陆小玖几乎与他同时离开云家。凌云山不近,她得赶在云少卿回来之前回家。府里的人倒不用怕,平日里人人惧她,几乎不可能会来找她。再加上映月林轻云保驾,短短十来日,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不见了。
薛寒初租了辆马车,供她自乘坐。自己却弄了匹马,一路骑来。让她坐马车,她还不给憋死?还是骑马自在。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她换了一幅小生的面孔,本来他想换个美男子的样貌,被陆小玖连哄带骗带吓,逼着她换了一幅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男子样貌。
薛寒初一百个不情愿,要不是陆小玖说若她不肯,便不带她去。为了这一路的美景趣事,她只好屈服。
行了三日,这才至了凌云山脚下。那里是一片市镇,镇子不大,人却是不少。其中更有不少达官显贵之人。二人进了镇子,寻了个客栈住下,休息一晚,准备明日上山。
薛寒初自是坐不住的,刚一入住,便没了踪影。陆小玖在房中运气调息,最近身体越来越弱,连坐几日马车,都能影响她的气息不畅。调息好久,才缓和了些。
小二送来热茶,陆小玖刚倒上,薛寒初便横冲直撞地进来,端起茶往嘴里倒。
“妈呀,这么烫。”薛寒初一口茶全喷在地上,陆小玖赶紧递了手绢过去,薛寒初抢起衣袖把嘴上的茶渍一抹,道:“你可不知道,最近突然多了好多人,都跟这凌云山来,向忘忧居士求画。据说连朝庭里的大官都来了。忘忧居士已经封了院门,谁也不见。你瞧这外面一个个的,都是等着他回心转意呢。咱们这样上去,恐怕连门都进不了,便给赶出来了。”
薛寒初托着脑袋想了想,“要不然我们悄悄潜进去,怎么样?”
“不必。我写封信,你把它交给居士,他见了信,自然会见我们。”
陆小玖提笔写了封信,小心封好。第二日一大早,二人便一路上山而去。山路崎岖,但来往的人不少,一个个心情极差,面色惨白,想来是上山求见被拒,再有些人,脸上竟还有伤,也不知是跟人动手所致,还是被杨家的仆人打的。
行至院门前,仍有不少人围着。杨府大门紧闭,纵有人敲门,也只有一个小厮,问清来人名姓,说是报与主人。之后便再无消息。
如此情况,众人早习以为常。但总有不死心的,上前求见。薛寒初上去敲门的时候,一旁站着的人又开始燥动。只是更多的是嘲笑,不只对她,连着一旁用斗笠遮了面容的陆小玖一起讥讽了。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区区一封信,便能叫居士开门?笑话。我家可是送了黄金万两,居士连看也没看就给扔出来了呢。”
“就是,”他身旁一个四十来岁的老者立时附合道,“我家老爷官居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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