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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不大的小丫头,索性如她所愿,也就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言笑说道:“小儿读过两年书,王爷若是不介意,可收到身边做个书童。王爷若是嫌弃小儿笨拙,王妃也可安排小儿跟着萧大管家跑跑腿儿。至于小女……小女今年十四岁,还算伶俐,王妃若是不嫌弃,便让她跟着水苏学着服侍王妃吧!至于民妇?民妇自来体弱,可针线活还行,王妃若是不嫌弃,民妇可以帮着王妃做些针线活儿。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唔,你说的很清楚,我也都听明白了,可是……”独孤娇又吃一颗水晶般的荔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又无邪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嗓音软糯糯道:“可王爷他不读书,萧管家身边也有好多跑腿的人了。至于我?我身边伺候的人够多了,水苏和木槿管的也是后宅琐事,也不是伺候我的活儿啊。红桑和含笑倒是常跟着我,可她们与你女儿却没亲,带不着你女儿。至于你说的缝缝补补?我不穿破衣裳的,父皇有过旨意,我和王爷的衣裳,都归宫里司制局的绣娘负责,所以府里不用浪费粮食养绣娘的。”
“这……”妇人听着独孤娇这些天真无邪的直白之言,她抬头望着对方,只见对方在吃令人馋涎欲滴的荔枝,瞧着……就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啊?
可这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扎人心呢?
含笑在一旁摇着风轮,刚好王妃面前放着一盘冰,这样扇过去的风都是凉爽的。
红桑拿着一块白色丝帕,为独孤娇偶尔擦下嘴角的荔枝汁儿。
木槿在独孤娇右侧,看向他们一家三口,启唇淡冷笑说:“王府的下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除了我们四人是被王妃买来的,这王妃上下,上到萧管家,下到门房车夫,无一不是皇上赏下的宫人。宫女、太监、侍卫、嬷嬷,这些人个个儿的规矩都好,一点不需要谁教规矩,王爷王妃也用着省心。至于我们几人?虽是罪臣之女,那也曾是大户人家的闺秀,知书达理,自然也不需要王妃操心。而这位妹妹,从王妃走进花厅,眼睛便一直无礼的盯着王妃打量,这等的不懂规矩之人,别说是在王妃身边当差了,就是王府一个寻常洒扫丫环,她也胜任不了。”
妇人气的脸色通红,狠瞪木槿一眼,又看向这位王妃,颇为委屈道:“王妃,我们是不太懂得王府规矩,可人谁生来就会什么都懂啊?只要王妃肯给个机会,我们一定好好学王府的规矩,以后绝不给王妃丢脸,还请王妃看在水苏的面子上,能……”
“水苏的面子?”木槿又是勾唇冷笑道:“你这岂是不太懂规矩,简直不规矩到家了。一个主子,凭什么要给一个婢女面子?你当我们当奴婢的脸是有多大,才配让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给我们面子?”
“木槿姐姐说的对,来见你们,便是王妃给水苏姐姐最大的面子了,不然你们以为,王妃这样的身份,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见的吗?”含笑上年纪小,不懂的也多,可她也当过主子,就没见过主子要看一个丫鬟的面子,因而给丫鬟七大姑八大姨安排好差事的。
更何况,王妃让他们有话尽管直说,他们还真当什么都可以张口就来啊?
这样无理的要求,哪里是在求个差事,根本就是欺负王妃年纪小,堂而皇之的向王妃提要求呢!
难怪水苏姐姐之前吞吞吐吐的什么都不肯说,原来是这帮亲戚太无耻了,实在是让水苏姐姐开不了口说这些话啊?
水苏姐姐也是真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表姑了呢?
独孤娇一脸无辜的吃着荔枝,她觉得她家的这几个都厉害,一些小人物恶心人,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她们一人一句话,就能让人羞愧难当的拿头抢地去死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那名眼睛差不多盯在独孤娇身上的少女,忽然脸色怒红指着她们咬牙道:“你们也知道你们不过是小小几个婢女啊?那王妃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几个就在这里……”
“你想让我说什么?”独孤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冰寒,她的奴婢,她都没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她一个来王府求差事的小丫头,倒是敢大放厥词的教训起她的婢女来了?
木槿她们三个低着头不吭声了,她们也怕王妃怪她们多嘴啊。
少女一愣,对上独孤娇冰冷的眼神,瞬间就怂了。
妇人也觉得这位王妃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之前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小丫头的他们,可真是太天真了。
独孤娇瞧见外头水苏一闪而躲起来的身影了,她放下吃了一半的荔枝在冰上,看向他们一家三口淡冷道:“木槿说的对,王府里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这是皇上的赏赐,也是为了让我们用着省心。而你们?一点皇家规矩都不懂,进出王府办事也容易出错。所以……本王妃便再看在水苏的面子上,原谅你们之前的无理要求。木槿,去和萧鼓说一声,让他把人安排到城外庄子上去,也算是能混口饭吃,有个落脚之处了。”
“是。”木槿低头应下,她也看到水苏的裙摆了,这丫头还是太心善了。
“王妃,规矩都是需要慢慢学的,宫里的人,进宫前,不是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吗?学着学着,不就也懂规矩了吗?”一直没吭声的年轻人,一听这位王妃要把他们安排去城外庄子上,也不假装文弱了,拱手自认为颇有风度的笑说,却不知自己的嘴脸是有多谄媚惹人恶。
这肃北王府可是个好地方,虽说王府主子是个不争不夺不务正业的主儿,可耐不住人家有个当太子的亲兄长,还有个皇后亲娘啊。
所以说,在什么地方,也不如肃北王府,势大钱多,走出去都高人一等。
独孤娇看向这个据说读过两年书的年轻人,嘴角淡笑道:“你既曾是个读书人,自该当知‘君子不强人所难’的道理吧?”
她已经让萧鼓给他们安排个衣食无忧的差事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莫不是,真要逼着她非按他们的要求做不成?
水苏自外跑了进来,一把拉住她还要多言的远方表哥,脸色十分难看道:“够了!王妃的恩赐,只能谢恩,休要再无礼强王妃所难。”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进来不为我们求个请留下来,张口就训斥你表哥,你还记得你曾是个大户人家小姐吗?这才多久,便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了?你爹要是知道了,一定恨不得你当初就一头撞死算了。”妇人张嘴骂起来是真狠,居然还提起了水苏曾经的身份,这不是摆明让水苏难堪吗?
水苏一派坦然的面对着他们一家三口,启唇淡冷道:“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能活的问心无愧,而我的父亲,他面对那些灾民,死后能安息吗?”
妇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水苏,当年要不是怕被她们娘俩连累,他们一家也不会搬离西兰城,以至于公婆丈夫都客死他乡吗?
如今,这死丫头本事大了,就不认他们这穷亲戚了是不是?
水苏放开这个盯着她笑得恶心人的表哥,转身走路过去,对王妃行一礼,低头愧疚道:“给王妃您添麻烦了,奴婢这就送他们离开,还请王妃息怒。”
“我说过,我不会与闲杂人等置气。”独孤娇抬手示意水苏起身,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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