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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浊气,上前捅了捅健平的肚子,“哈哈,又挎上美女了这是?”
“别乱说,”健平松开姑娘,拉广胜走到一边,“弟弟我打谱吃她的软饭呢,这女人怪有钱的,圣罗兰老板。”
“吃软饭?哦……那也比你玩那些搬不上台面的游戏要好。她还是个老板?老板算个屁!这年头到处都是老板,”广胜笑笑,歪头瞄了那姑娘一眼,“看样子这娘们儿年龄比你大了不少。屁股那么大,估计也不能小了,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儿,别去拔不出来。”
“你少来……”健平把广胜的脑袋扳回来,冲着他的脸尴尬地笑,“胜哥别笑话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不我在千叶歌厅给人家看场子吗?昨天她去玩儿,被我挂上的,刚热乎,暂时还没得手呢。”见广胜还在打量那个女人,健平换了一个话题:“孙刚没找你?”
正在打量那个女老板的广胜回过神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找了。刚才正跟同事吃饭,这小子就给我打电话:姓陈的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派出所告你!我说怎么了大舅哥?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猜他说什么?你雇凶报复,把我的店砸啦!我说,那不是我干的,你去告我,没准儿你出不了派出所,诬陷罪。这小子一下子软了:胜哥,帮我查查是谁干的?一下子就改了称呼了……哈哈哈,我直接扣了电话。”
“对,不管他!我是找南市彬彬他们砸的。杀了他,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急了自然跪下求你。”
“这你就别操心了。抽空你给他送一千块钱过去。”广胜递给健平一沓钱,吩咐道。
“什么,什么?咳,还是你输了!咱们凭什么要给他钱?”见广胜朝他瞪眼,健平怏怏地收起了钱。
“这叫欲擒故纵,”广胜摸着健平的肩膀,正色道,“目的是让他以后少掺合我跟孙明的事情。”
“我不管,反正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以后不干这样的事情了,太没档次……”广胜的心里有些毛糙,“孙刚再不好也是孙明的哥哥,这么办不太上讲究。”
“什么样的事情上讲究?”健平坏笑着看广胜,“被人欺负不敢还手上讲究?”
“你一个毛孩子懂个屁……”广胜想要扇健平一巴掌,被健平躲开了,一着急,脸红脖子粗地嚷,“吃软饭的最不上讲究!”
“没完了还?”那个女老板好像是个急性子,见这边还在罗嗦,等不及了,老远拍巴掌,“嗨!那谁,你有事儿我先走啦。”
“着什么急?”健平拉着广胜走过去,冲女老板笑道,“婉莹,给你介绍一位大哥:这位是陈广胜,胜哥。”
婉莹?广胜的脑子悠忽一懔,禁不住张大了嘴巴。退后一步仔细来看眼前的这个所谓女老板,好嘛,果然是自己以前的“对象”——小歌星婉莹。几年不见,她变了许多,人整个儿胖了一圈,眼角有了细细的鱼尾纹,鼻子好像也垫高了,虚假得像是用萝卜雕刻上去的。
广胜装作没认出她来,淡淡地冲她点了点头:“你好。”
婉莹已经认出了广胜,把脸抬得高高的:“哦,这不是小广哥嘛,小广哥可是个大人物。”
广胜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讪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忙吧,我回家睡觉去……喝多了。”
身后,婉莹跟健平唠叨了几句什么,最后用了一个非常动作化的词语,好像她对性方面很在行。广胜假装没听见,一路闷走。
记得三年前广胜刚出狱,没事儿干,整天乱出溜。半年后,关凯出来了,当时广胜正跟一个叫撸子的小混混争千叶歌厅的一个小歌星,就是这个叫婉莹的女人,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关凯听说了这事儿。没几天,撸子就给广胜打来了电话:“胜哥,我去济南玩儿了,三两年不一定回来,婉莹交给你我不管了。”广胜明白这是关凯去找了他。突然没了对手,广胜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没过几天就跟婉莹玩了失踪。
后来听说婉容经常坐在关凯的破摩托车上,满大街兜风,像个疯子。
“经过了许多事,你是不是觉得累,这样的心情你我早晚要体会……”音响店里的歌声又换成了姜育恒沙哑的嗓音。
这首歌才是专门为我唱到呢……广胜突然就想蹲下来大哭一场,哽咽两下,终于也没能哭出来,搞得嗓子痒得厉害。
广胜一躬一躬地往前走,地下的影子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像一只四处找食儿的鸡。
已经快要走到家门口了,广胜突然想起在公司开会时姐姐跟他说过的事情,心一沉,招手打了一辆车,直奔母亲家。
广胜他妈见儿子回来了,高兴得像一只飞翔的老鸟,里里外外走了三趟,笑眯眯地拎起菜篮奔了市场。
姐姐抱着小侄女正在喂奶,见妈妈出去了,“咣”地把孩子往床上一扔:“广胜,你说怎么收拾他们?”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广胜拿着姐姐重新开回来的发票,阴着脸摸出了电话,“老胡,你来一下。”
“赵总同意我去你们公司上班了?”朱胜利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喊。
广胜说:“我跟他说了,他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养胖了就来,我们公司很注意企业形象的。”
朱胜利说声“明白了”,大笑一声挂了电话。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夜没有月亮,天黑得就像泼了一层墨水一样。
走在路上,路灯好像要尽力挽留广胜,一次一次将他的影子拉长,好容易挣脱开来,下一个路灯又来了,反复轮回。
坐在出租车里,朱胜利心不在焉地听完广胜说的情况,冲广胜“嘿嘿”两声,说:“赵总真是那么说的,让我养胖了再去上班?”
广胜说:“跟你开玩笑呢。别打听了,过几天我通知你,接到我的电话你就去上班。哎,老歪这小子办事儿还算可以吧?”
朱胜利拍着广胜的大腿,哈哈大笑:“你还不知道他?给他安排个小姐玩儿,他比孙子都好使。”
老歪名叫周连科,在卫生防疫站上班,路子野得很,号称“新世纪之万金油”。因为这家伙喝醉酒以后脖子老是半死不活地耷拉着,所以就得了这么个类似残疾人的外号。以前朱胜利在防疫站干临时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一起吃吃喝喝,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广胜曾经跟老歪喝过几次酒,对此人的做派很是不屑,觉得他猴里吧唧的,总想占别人的便宜,有时候难免刺挠他几几句。老歪也不往心里去,总是大大咧咧地笑话广胜装老处女。那时候广胜还没有进监狱,有一天这家伙哭哭啼啼地告诉他:有个叫那五的小混子整天“滚”他,让他请吃饭,怎么办?广胜二话没说,直接去了那五家,把那小子拎出来就是一顿臭揍,把老歪感激得想下跪,直说广胜是新时代的武老二。
车子在迎春小吃部门口停下了。朱胜利进单间给老歪打电话,广胜径直过来趴在吧台上:“玲子,想我吗?”
玲子划拉着菜单,懒懒地乜了广胜一眼:“胜哥真能开玩笑,想你又有什么用?你也不来照顾我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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