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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两手环胸站在房间,妈妈陪着笑,手里拿着一大把银票,后面两个保镖手里也各提了袋银子。
“我说桃花韵啊,先前有什么得罪的都是妈妈我的错,你看看你这一晚上挣的,比我一年挣的还多,这样吧,”她从手里数出五张银票给凤仪,“这个给你,以后只要你愿意在我这好好的跳舞,妈妈我什么都顺从你,包括你也可以在这自由出入,还可以出去住,这样,你可以到外面买一所大房,继续过你千金小姐的生活,只要你一月来我这跳上两三个晚就可以,怎样?”
凤仪不说话,黑着脸。
妈妈一看,又看了看手上只剩一半的银票,于是狠了狠心,又抽出两张加在刚刚那五张银票中,“再给你加两张,这样可以了吧,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妈妈我也不是吃软饭的。”
凤仪想起昨晚的事情,看了眼那两个保镖,拿了银票撂在桌子上,冷冷的说:“好啊,你说的,我一个月只跳两三个晚上就可以,”凤仪看着妈妈的眼睛向她确认。
妈妈马上陪笑点头。
“行,目前呢,我是没地方去。”凤仪坐下来,“也懒得去外面自己买房买田,所以我想暂时住你这,包吃包喝,我一个月给你跳五个晚上,但,如果我朋友来找我的话,我立马走人。”
牡丹楼出现一绝色舞妓桃花韵很快传遍了整个学州。
而齐霖因为知府父子俩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而感到不耐烦,画像虽然贴出去了,但已经数十日没一个人来官府报案,听说牡丹楼出现一名绝色舞技,齐霖才想要去看看。
哪知齐霖提出去牡丹楼的时候,父子俩及力阻止,齐霖更是奇怪,表面上他答应父子俩断了去牡丹楼的念头,实际上,在父子俩都睡熟的时候,齐霖偷偷潜出知府府衙,来到牡丹楼一探究竟。
“各位公子,今晚是我们牡丹楼绝色舞技上台表演的日子,你们呢可有眼福喽。”牡丹楼外面的妓女拿着丝帕撩着来往的男客。
齐霖一听,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他走进去,刚好碰到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哟,公子,看您面生的很哪,怎么第一次来啊,有相熟的小姐没?”
齐霖看了眼妈妈,拿了袋银子给他,妈妈拿在手里,掂了掂,跟在齐霖的身后,“公子,您请这边坐啊,要不我叫我们店最漂亮的牡丹陪您?”
齐霖侧目,看到台子上还没有人,便坐到了前排位置,“你们那个绝色舞妓什么时候上来?”
妈妈一听,乐了,“公子好眼光,竟然看上了我们店的一姐,不过,我们这位姐可是只卖艺不卖身,也不陪客,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姑娘?”
齐霖倒不生气,就只管坐着,“那我就只看你们的一姐表演,其他的姑娘也不需要。你下去吧。”
妈妈这倒是为难的很,来妓院竟然不点姑娘,但看在那袋银子的份上,也只得做罢。
五分钟后,店里的男保上到台上,“下面,请掌声欢迎我们店里的一姐桃花韵上台为大家舞一曲。”
然后,男保下台,乐师们开始奏乐,五个伴舞们拿着羽扇先上到台上,几个呈弧形排列,大家舞姿整齐,穿着相同的粉红衣裳,变换着不同的队形,两分钟后,一条红绫从半空落下,一个穿着红色舞衣的女子从观众席上空飞向台,红色的裙摆掉下来,一些男客人见了,不由站起,想要拉住裙摆,却被女子一道白光打回到座位,惹得其他客人大笑不已。
旋转着身子穿过飞舞的红绫中,刚好红绫落在肩上,女子将红绫绕在两手肘间,舞动着身子,伸手间,一枝桃花落于手上,五个伴舞从前台退于女子的身后,齐霖在女子舞到面前时,才看到她的真实面容,竟然真的是凤仪,与此同时,凤仪也看到了他,脸上现出喜色,连续斜身转了好几个圈圈,然后结束舞蹈。
银子银票飞向台上,妈妈眼睁睁的看着凤仪从楼梯走上楼,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我说桃花韵。”妈妈小跑着跟在凤仪的身后,“你不能这样啊,才几分钟你就下。”
妈妈的肩膀被人抓住,回头一看,竟然是给一钱袋的陌生小哥。
齐霖伸出手,手心上放着一锭银锭子。
“我要和桃花韵聊天,让人不要打扰。”
妈妈拿了银子,还沉浸在收到银子的喜悦当中,齐霖上去了才反映过来,拉着裙摆跟了上去,“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桃花韵不接客,不陪客人。”
齐霖跟凤仪进到房间,将妈妈关到门外。
妈妈拍了两下门,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也就作罢,将那锭银子别于腰间,下楼于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齐霖关了房门。
凤仪转过身,满眼泪水,跑过来扑到齐霖的怀里,小粉拳不停地拍打着齐霖的肩膀,“你怎么才来,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都是你,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我才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齐霖拍着凤仪的肩膀,倒是反问道:“你找我,怎么来了山东?”
凤仪一听,将头从齐霖的怀里抬起来,她走到桌前坐下,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齐霖白了她一眼,跟着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当年你不辞而别,我一路跟你到了神湖,如果不是我越不过那结界,你以为你会逃得了吗?”
齐霖听了,想了会,才想起他与胤礽交换灵魂的事情。
“一别十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齐霖看了凤仪一眼,沉默着不知如何说起。
“想是想,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找我到山东来干嘛?”
凤仪一听,又别扭的侧过身子。
齐霖也只好别过头,从小到大,哪一次闹别扭不是他先低头,这一次他也只不过是问了一次,她就这样别扭,不说拉倒。
终于凤仪转过身子,面对着齐霖,低着头,两只手放在台面上玩弄着手指。
“那天在神湖我听到有人叫王凌宵,以为你们俩在一起,所以才禁不住大叫,我是眼看着你进去结界的,只不过叫不应你,只好在外面等。”
齐霖张着嘴点头恍然大悟状,侧过头低垂着眼帘偷笑。
凤仪看到他那种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不是为了确认你,这十年是不是都跟王凌宵混在一块,要不然阿玛三道圣旨都请不来她?”
齐霖也无奈,事实上也不幸被她言中,只是她当初相处的是胤礽,而不是他,这一点齐霖未讲,否则以凤仪的性格,听说当初陪在她身边的竟是她的亲哥哥,她不杀了他才怪。
等凤仪撒泼撒够了,齐霖站起身,“好了,现在宫里都乱成套了,我们走吧。”说着,他站起身,正要开门。
“等等。”凤仪从桌子的抽屈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拿子,打开,把那七张银票拿出来交给齐霖,“帮我收着,这可是我挣得,回头我们回京前带些山东特产给阿玛和额娘,还有那些个宫里的娘娘,也好让她们看看,我凤仪在宫外可吃香的很。”
齐霖将银票收起装在外衣内袋里,转身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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