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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鑫将嘴里的瓜子仁儿咽下去,然后睁大了眼睛盯向对面客栈的门口。
难道走了?不能够吧?
花儿不像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
再说了,虽说认识没多久,但是好歹经常一起吃饭,也算熟人了,就算要走也要打一声招呼吧?
这么想着,眼前忽地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
“花儿!”陈鑫大声叫唤,生怕那人没听到而走了。
被叫到的单纯身体一僵,她微微侧头。
她下身穿一条热裤,但是上身却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外套,拉链拉到了下巴处,头上戴着帽子,侧面看过去,似乎还戴了口罩。
这要不是还光着两条腿,就包的严严实实的了。
陈鑫纳闷,这大热天的穿啥外套?
他快步走过去,问:“上哪去了?吃饭了没?”
单纯似乎不太想让他靠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回聊。”声音闷闷的。
然后转身要进去,岂料胳膊被人拉住,手臂感到一阵刺痛,她神经一紧,条件反射地甩开了对方的手。
陈鑫惊讶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单纯扭头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我不太舒服,先进去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陈鑫似乎看到了她眼角细碎的伤痕。
她走进去的步子匆忙,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帘里。
令他纳闷的除了她的反常,还有她腿上的灰尘,那双白色的板鞋也不如之前那么白净,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常娟纳闷陈鑫出来了那么久,因此也走了过来,却发现陈鑫呆呆站在那一动不动。
晚上郭骋回来的时候,陈鑫一把把他拉住,看起来有些急切。
“骋哥,那个??????”话一出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郭骋扭头,纳闷地看着他:“怎么?”
陈鑫踌躇了一会儿后说:“今晚我看见花儿了。”
郭骋定定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陈鑫莫名感觉自家老板的眼神专注了许多。
陈鑫把见到的根郭骋说完后,郭骋的脸绷得越来越紧。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希望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想想她躲避的眼神和捂得严实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
其他倒还好,他就是担心她受了什么欺负,毕竟一个外地来的女孩子,相对来说是弱者。
这里治安好是没错,但是有些小人想要作祟还是阻止不了的。
“她后来没出来过了吧?”郭骋眼神幽深。
“我在这看着的时候没见到她出来。”
郭骋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过去看看。”
陈鑫应了。
郭骋跟对面客栈的老板也认识,聊了几句,然后问了单纯的房号后就走上二楼。
敲了敲房门,里边传来单纯的声音:“谁?”语气里隐藏戒备。
他心中微沉,然后答:“郭骋。”
里边静默了一会才发出声音:“有事吗?”冷冷的嗓音。
“娟儿让我给你带些东西。”
“放门口吧,我待会儿拿。”
这是不打算开门了,可是越是这样就越代表她有事。
郭骋的手摩挲了下下巴,在心里快速做了决定后答:“好,我放这了,记得出来拿。”
透过门,单纯能看见外边的身影弯了下腰,然后转身走了。
待下楼梯的声音渐渐没了,门才被打开。
单纯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面,眼神一顿,扭头,郭骋居然站在旁边。
而郭骋在看到她右脸上细碎的伤痕后,眼神一凛。
单纯先是惊讶,随后便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
“骗我有意思?”单纯也不打算遮掩自己脸上的伤痕了,冷着眼神质问他。
郭骋走近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脸上的伤痕。
她右脸上有些小擦伤,原本瓷白干净的脸上现在多了这些伤痕,尤其突兀。
再仔细一看,脖子和胳膊也也有小块儿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郭骋没察觉自己的唇抿得很紧。
单纯显然不想理他,只说了句“与你无关”,然后便要关门,不料郭骋根本不让她关门,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气迫使她微微抬起脸。
“话没说完关什么门?”郭骋那双茶色的眼睛敛起低低的风暴一样,深幽见不到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强势,“被打了?”
单纯被强迫抬头看他本是不快,但是大抵很少见过他这幅模样,有些愣。
下巴感觉到粗粝的热度,她的心有些紧。
“擦药了没?”郭骋见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虽唇瓣抿得紧紧,秀眉微蹙,但是怔怔的样子却仿佛有些懵懂,不禁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于是放下捏住她下巴的手,软了软语气。
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她无声地摇摇头。
也不知道怎么的,单纯居然跟着他去擦药。
大抵是他那一瞬的强势和之后的关心令她乱了心神。
她后知后觉,这是糖衣炮弹啊!
但是人都到了他的客栈了,总不能掉头走人吧?
鉴于院子里光线不明亮,郭骋把她带到里面的大厅。
陈鑫很贴心地没有多问,只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郭骋让他去拿药,他就乖乖去了。
单纯坐那低着头,心头酸酸软软的。
拿来药后,陈鑫就回到前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郭骋让单纯抬头,然后给她擦药酒。
白炽灯下,她那张脸显得很白,但是右脸上的伤痕也更突兀。
郭骋看得眼角一跳。
其实她脖子上和胳膊上的青紫不算很严重,但是她细胳膊细腿,又白白净净,这些青紫就显得格外地清晰,令人看了觉得揪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语气沉重,但是手底的动作却很轻。
感受到药水的刺激,单纯微微皱眉,然后吊儿郎当地说:“还不是有人垂涎我的美貌?”
郭骋气结:“我还能不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了?”
单纯听到这质问,登时不快,指责他:“你那么凶,谁敢说实话?”
话一出口,连单纯都没察觉到有撒娇的意味,等反应过来,觉得两人之间瞬间弥漫着尴尬又不可言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