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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婆子,去将阿慈娇娇一并请来,陪我这老婆子用一回膳。”沈氏留下乔氏,自然惦记两个孙女。
沈氏话音刚落,两个模子相似的俊俏姑娘一同挑帘入了室,一大一小缓缓走来,好不赏心悦目。
“孙女给祖母,母亲请安。”
“孙女给,祖母,母亲,请安。”
一个清丽温婉,一个娇软可人。
来人正是姜汝乔与其胞姐姜汝慈。
姜汝慈听闻小妹出了事,寻到了乔氏的院里,不见乔氏,只见鸳鸯塌上被梦魇住了的姜汝乔。
姜汝慈心细,听香妈妈道尽事情原尾,心知老夫人肯定正挂念着。见姜汝乔醒后,便一道往老夫人院里来。
乔氏瞧着两个女儿,心下是骄傲的,乐呵呵地打趣道:“两个小仙女怎不请自来。”
“母亲来了,女儿自然也要来,祖母这有好吃的。”姜汝乔糯糯的回道。
说完,扑进了沈氏怀里。
“祖母,娇娇想您了。”姜汝乔小猫似的,在沈氏怀里拱了拱,娇小可爱的模样引得沈氏十分怜爱。
“昨日才见了,今天就想了?你这小馋猫怕是想我院里的吃食吧。”
被沈氏打趣了,姜汝乔小脸红扑扑的,奶着声道:“孙女自然更想祖母一些。祖母肯定少不了孙女的零嘴。”
沈氏闻言哈哈一笑。
姜汝乔向来嘴甜,不仅会哄老太太开心,更是国公府里的小开心果。
姜汝慈也被逗乐,掩笑打趣道:
“娇娇先前还说做了噩梦,要来祖母处寻庇护,可是寻着了?”
姜汝乔抬眸看一眼娇笑的阿姐,目光掠过乔氏,沈氏,觉得亲切又余悸。
思及刚刚做的噩梦,姜汝乔在沈氏怀里打了个冷颤。
梦里光阴如梭,一下子将她带到了十年后,她成了大姑娘,嫁给了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本是和和美美的,谁知老老实实的夫君却通敌叛国,大周国灭,靖国公变成了一片废墟。
姜汝乔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仿佛从水中捞起的小人。
梦中每一幕都太过真实,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但自己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娃。
不等姜汝乔捋顺思绪,姜汝慈便到了。
姜汝慈见了小妹浑身汗水,只当她梦魇了,并未多想。
姜汝乔翁声同老夫人说了好一会话,便觉得肚里空空,明明只是睡了两个时辰,却恍惚觉得睡了十年之久。
姜汝乔忍不住道:“祖母,娇娇饿。”
“娇娇饿了,那便摆膳罢”沈氏笑着吩咐道。
丫鬟们鱼贯而入,顾妈妈指挥着摆设出一桌子珍馐,皆是几位爱吃的。
姜汝乔乖巧的跟着沈氏入座,明眸静静环顾四周,明明沈氏屋里摆设与平时无异,但姜汝乔总感觉恍惚,好似许久不见。
随着丫鬟们安置好座椅,姜汝乔小大人一般自径落坐,正要将她抱上高椅的嬷嬷却闹了个空手。
乔氏正诧异与小女儿今日的乖巧,听见屋外丫鬟的问安声。便也不多想。
原来是国公爷来了。
姜汝乔从雕花凳上滑下,对着挑帘而入的父亲乖巧的行了礼道了声安。
姜松廷不过而立之年,身姿挺拔,英俊不凡。
往日姜松廷一露面,姜汝乔便扑上来要抱,要举高儿玩。
今日确是乖巧的行礼,十分难得。
姜松廷先是同沈氏问好,又同大女儿话几句家常,才在乔氏身旁落坐。
国公爷近来虽忙碌,但每晚都陪会乔氏用膳,听闻乔氏在沈氏院里用膳,便也就追来了。
姜汝乔只觉好似许久未见父亲,好不容易见着了,却见父亲只顾着同祖母说话,帮母亲夹菜,完全将自己忽略了。
姜汝乔夹起一颗鲜汁鱼丸,闷闷的吃着,气那个没来由的梦,更气许久未归家的父亲,自己脑里父亲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姜汝乔委屈的小眼神在乔氏与姜松廷身上来回转,最后收回视线,落到自己面前的白瓷碗里。
先吃饭吧。
世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但今日是家宴,并无太多拘束。
姜松廷见小女儿今日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同往日相比,实在乖巧,便忍不住要打趣。
“娇娇真是长大了。”
闻言,屋里人的目光皆落在姜汝乔身上。
姜汝乔小手规规矩矩的拿着小筷子,捻饭夹菜,动作毫不含糊。与昨日需嬷嬷喂食的小女娃天差地别。
姜汝乔见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皆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乔氏笑过之后心下十分安慰。
见小女儿终于懂事了,便也放宽了心。先前乔氏觉得姜汝乔在府中却是太受宠爱,是该好好训诫了。
姜汝慈是长女,行为举止,一言一行皆代表着靖国公府的教养。所以乔氏自姜汝慈小时,便严格教养。
因此,姜汝慈堪堪豆蔻年华,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矜贵气度。
相较于长姐,姜汝乔所受的要求就低多了。
一顿饭足,姜松廷牵着姜汝乔携同乔氏,送大女儿回院子。路上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好不和睦。
连着晚间的南风都是柔顺的。
姜汝乔五岁生辰过后,便也分了小院,姜松廷送了大女儿又送小女儿。
见小女儿闷闷的,便把她抱起在臂弯里。
姜汝乔双脚高高离地,明明前几日刚刚被抱过,现在竟觉得十分稀奇。
姜松廷也是知道今日的事,见女儿久久不说话,只当她是受了惊。
姜汝乔将脑袋抵在自家爹爹宽厚的肩膀上,闷闷的说:“爹爹,我想兄长了。”
姜汝乔打小就喜欢同兄长呆在一块,做了如此噩梦,她虽然不敢对其父母亲说道,但想对兄长倾诉。兄长疼他,定会带她散心,好好安慰。
姜松廷摸摸女儿的打焉了的茄子一般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过几日府里给衡雁添置夏衣,娇娇也跟着去,瞧瞧兄长可好?”
乔氏本想阻止,小小姑娘哪有往外跑的道理,但收到了夫君稍安的眼神,便不再多言。
远在书院的靖国公世子姜衡雁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世子,可是着凉了。”小厮青竹见自家世子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关心道。
“无事,大概是小妹挂念了。”姜衡雁摸了摸鼻子,继续摆棋。
三小姐自小爱黏世子,世子远在书院,三小姐自然是想的。
青竹点点头,不再打扰。